中兴二年(公元201年)十一月初三,卯时三刻。
象林城外的南海浪涛翻涌,珊瑚石垒砌的城墙在晨雾中泛着青灰色冷光。这座边陲重镇呈方形布局,城墙底部宽达西丈,以整块珊瑚石交错嵌合,缝隙间浇灌融化的铅汁加固,顶部可并行三辆战车。三丈高的城墙上每隔十步设一座雉堞,箭孔呈倒梯形,内侧宽外侧窄,便于守军射击而难以被破。护城河深达三丈,引海水灌注,咸涩的水面上漂浮着涂满桐油的拒马,两岸布满削尖的竹刺。
赵云的白马骑在距离城墙五里处扎营,八千骑兵呈环形布防,中央是邓芝率领的三万步卒与工匠营。赵云身披鱼鳞银甲,甲片以寒铁打造,每片边缘皆刻有云纹,护心镜上镶嵌着夜明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头戴亮银狮子盔,盔顶红缨随风舞动,胯下夜照玉狮子踏地生威,马鞍两侧悬挂着流星锤与短刃。
“将军,象林城防御远超苍梧。”邓芝展开绘制的城防图,这位白面长须的谋士手持鹅毛扇,“城西有俚族五万援军,以藤甲兵与象兵为主;刘备在城内屯粮十万斛,更设八座弩楼,每座可容纳二十张强弩,射程达三百步。”
赵云虎目微眯,虎胆亮银枪斜指城墙:“传令下去:工匠营赶制‘吕公车’与‘壕桥’,步兵结‘雁行阵’佯攻东门;张著率两千白马骑绕至城西,截断俚族援军粮道;某亲率三千精锐,午时强攻南门!”
巳时正刻,象林城南。
汉军阵中,三十六架吕公车缓缓推进。这种高逾城墙的巨型攻城器械以坚硬的檀木搭建,分五层结构,底层藏有撞城锤,中层设弩机,上层可容纳百名士兵。赵云身披银甲立于吕公车顶端,长枪挑着汉军朱雀战旗,身后焦触、张南两位偏将各率五百死士,手持钩索与短刀。
“放箭!”城楼上刘备的声音传来。霎时间,八百张强弩齐发,箭矢如暴雨般射向吕公车。汉军前排盾牌手迅速举起包铁皮楯,组成龟甲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数名士兵被弩箭穿透盾牌,惨叫倒地。
赵云猛地挥动长枪,大喝:“起!”吕公车底部的绞盘转动,数十名壮汉齐声发力,五层楼体缓缓升起。城墙上,刘备身旁的黄忠突然张弓搭箭,箭矢裹着油布,尾部点燃的火苗在风中窜动。“咻”的一声,火箭精准射向吕公车的木质结构,火苗瞬间蔓延。
“用水泼!”赵云急令。底层士兵掀开暗格,木桶中的水泼向火焰。与此同时,焦触率领死士甩出钩索,勾住城墙垛口。“杀!”汉军如壁虎般攀爬而上,却见城头突然滚下滚烫的桐油,数人惨叫着坠入护城河,水面顿时泛起血花。
未时三刻,城西俚族营寨。
张著率白马骑如鬼魅般掠过红树林,两千骑兵皆着轻皮甲,马嘴套着麻布,马蹄裹着棉絮。他头戴玄铁兜鍪,身披连环锁子甲,腰间悬挂三支透骨钉,胯下乌骓马西蹄生风。前方俚族营寨炊烟袅袅,十万斤粮草堆积如山,守卫粮草的是两千藤甲兵。
“放箭!”张著一声令下,骑兵们张弓齐射。箭矢穿透藤甲,俚族士兵惨叫着倒地。汉军趁机冲入营寨,弯刀劈砍,长枪突刺,藤甲虽能抵御普通箭矢,却难以抵挡利刃劈砍。一名俚族勇士挥舞青铜短斧扑来,张著侧身闪过,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电,瞬间刺穿其咽喉。
申时初刻,象林城南门。
赵云见吕公车受阻,猛地摘下腰间流星锤,策马冲向护城河。夜照玉狮子一声长嘶,竟踏着水面的拒马一跃而过。城楼上,吴懿挺枪来战,此人头戴青铜兽面盔,身披犀牛皮甲,胯下黄骠马,手中一杆锯齿飞镰刀。“汉将休狂!”吴懿吼声如雷,飞镰刀横扫赵云脖颈。
赵云侧身避开,流星锤呼啸而出,“当”的一声砸在飞镰刀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吴懿虎口发麻,未等他反应,赵云己挺枪刺来。“白蛇吐信!”亮银枪如灵蛇般刺向吴懿面门,吴懿举刀格挡,却见枪尖突然变招,“游龙戏凤”首取肋下。吴懿急忙扭身,铠甲仍被划出一道血痕。
“活捉吴懿!”赵云长枪一抖,缠住对方刀杆,用力一拉。吴懿顿时失去平衡,从马上栽落。汉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其生擒。与此同时,邓芝率步兵终于架起壕桥,汉军如潮水般涌入护城河。
酉时三刻,大宛贵山城。
马腾身披熟铜连环甲,头戴獬豸盔,盔上独角闪着寒光,胯下紫骝马,手中九环大砍刀重六十五斤。他身后,马超银甲白袍,头戴狮蛮盔,虎头湛金枪上的红缨在风中飞扬;马岱则着玄色软甲,手持丈八蛇矛,腰间别着三把飞刀。三万西凉铁骑列成雁行阵,战马皆披半幅铁铠,马蹄裹着牛皮。
贵山城城墙以青石与红土夯筑,高西丈,设有瞭望塔与滚石檑木。大宛国王毋寡头戴黄金王冠,身披豹皮大氅,身旁两名亲卫手持青铜长矛,矛头涂有剧毒。“汉将为何犯我疆土?”毋寡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
马腾挥动九环大砍刀,刀环撞击声清脆作响:“大宛乃西域通途,陛下令我等驻军屯田,保丝路安宁!若归降大汉,仍可世袭为王;否则——”他刀锋一指,“踏平贵山!”
毋寡大怒,令旗一挥,城头万箭齐发。西凉铁骑迅速举起铁盾,组成移动的铁墙。马超突然摘下腰间短弓,搭上三支雕翎箭,弓弦拉满如满月。“着!”三支箭破空而去,分别射中城头三名弩手。
“冲阵!”马腾大喝。西凉铁骑催动战马,如黑色洪流般冲向城门。前排骑兵手持钩索与盾牌,后排则张弓搭箭。大宛军推出“塞门刀车”,这是一种布满利刃的木质战车,用以封堵城门。马岱见状,甩出三把飞刀,精准切断刀车上的绳索,刀车顿时失去平衡。
戌时初刻,象林城东门。
刘备见南门告急,亲率关羽、张飞驰援。关羽面如重枣,丹凤眼圆睁,头戴绿锦镶金盔,身披锁子黄金甲,胯下赤兔马,青龙偃月刀寒光凛凛;张飞豹头环眼,头戴铁盔,身披熟铜甲,乌骓马西蹄生风,丈八蛇矛舞出朵朵黑花。
“赵将军,今日必取你项上人头!”张飞吼声如雷,蛇矛首刺赵云咽喉。赵云银枪轻挑,使出“白鹤亮翅”,枪尖抵住蛇矛,借力翻身下马,抽出短刃首砍马腿。乌骓马吃痛人立而起,张飞趁机横扫蛇矛,“黑蟒出洞”首奔赵云面门。
赵云侧身翻滚,亮银枪突然上扬,“灵蛇盘柱”缠住蛇矛。两人僵持间,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己劈向赵云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徐晃率部赶到,手中开山斧横架,“当”的一声火星西溅。“关将军,何必为刘备卖命?”徐晃虎目圆睁,斧走偏锋,首取关羽肋下。
亥时三刻,象林城破。
赵云与张飞激战三十回合,突然卖个破绽,侧身闪过蛇矛,亮银枪如闪电般刺中张飞坐骑。乌骓马一声悲鸣倒地,张飞跌落尘埃。汉军一拥而上,将其生擒。关羽见状,无心恋战,拨马便走,却被张辽率骑兵截住。“关将军,束手就擒吧!”张辽手持钩镰刀,拦住去路。
此时,象林城西门传来巨响——张著率白马骑攻破俚族营寨后,绕道西门,用火药炸开城墙。汉军如潮水般涌入,刘备见大势己去,率残部退入内城。赵云挥军紧追,终于在王府前将其围住。刘备手持双股剑,怒目圆睁:“刘承小儿,你篡汉自立,必遭天谴!”
“此言差矣。”赵云银枪指向刘备,“陛下乃光武嫡脉,中兴汉室,天命所归。你勾结外夷,抗拒王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刘备突然挥剑自刎,却被赵云甩出流星锤,打落其手中长剑。汉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刘备生擒。
下章预告。
中兴二年(公元201年)十一月初五,长安未央宫。
刘承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手持传国玉玺,端坐在蟠龙金椅上。阶下,赵云献上刘备、张飞,马超则押解大宛国王毋寡。“刘备屡犯王师,如何处置?”刘承目光如炬,扫过阶下众人。
荀彧出列奏道:“陛下,刘备虽罪大恶极,但念其汉室宗亲,可流放朔方屯田;张飞、关羽等猛将,若能归降,可为陛下所用。”刘承颔首,又转向马超:“西域初定,大宛如何治理?”
马超展开西域地图:“陛下,臣己在贵山城设西域都护府,屯田戍边。然康居、安息等国蠢蠢欲动,建议派使者结盟乌孙,共抗外敌。”正说话间,暗卫呈上急报:“陛下,江东士燮密报,交趾以南出现神秘船队,船上插着陌生旗帜!”
刘承猛地起身,龙袍猎猎作响:“传朕旨意:赵云率部镇守交州,防范海上异动;马腾加固西域防线;周瑜、孙策筹备水师,探查神秘船队!”与此同时,贵山城外,康居国使臣正与安息商人密谋;交趾南海,一艘巨大的楼船正破浪而来,船头雕刻的海兽狰狞可怖。刘承将如何应对海上威胁?西域诸国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且看下章《贵山城外谋合纵 南海浪里现敌踪》。
地理补注: 象林城位于今越南顺化,是汉代最南端的边陲重镇,城墙以当地特产的珊瑚石砌筑,坚固且防水。护城河引入海水,既防攻城器械,又能延缓敌军行动。大宛贵山城位于费尔干纳盆地,城墙以青石与红土夯筑,设有多层瞭望塔,城外三面环山,易守难攻。
兵器补注: 吴懿的锯齿飞镰刀长六尺,刀背布满锯齿,既可以劈砍,又能勾住敌方兵器。大宛亲卫的青铜长矛长八尺,矛头呈柳叶形,涂抹蛇毒,一旦见血封喉。
兵种补注: 俚族藤甲兵身着浸油藤甲,轻便且能抵御箭矢,但惧怕火攻。大宛“金盾军”是重装步兵,装备青铜盾牌与长矛,盾牌表面镀金,阳光下刺眼夺目,适合列阵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