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渔与099的意识交流渐渐停歇，她侧过头，发现霍炘己经闭目沉睡。
“……”
她轻哼一声，却还是钻进他怀里。
霍炘在睡梦中本能地收拢手臂，将她锁在炙热的怀抱里。
唐渔扯过丝被盖在两人身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很快也坠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
落日余晖。
落地窗前，唐渔蜷在霍炘怀里，一起看夕阳西下。
霍炘突然开口：“小渔，我准备去出差。”
她漫不经心地问：“几天？”
“两周。”
唐渔猛地坐首身子：“这么久？”
她转身坐在他腿上，“带我去，正好最近无聊。”
霍炘眸色一沉：“不行，这次去的地方太危险。”
“危险？我这人最喜欢冒险了……”
“唐渔，别闹！”霍炘冷声打断。
西目相对，他眼底的凝重终于让她敛了笑意。
“……好吧。”她不情不愿地妥协。
霍炘着她后颈：“我不在的时候……”
“知道啦，不去找别人，六点前回家……”
她突然咬/住他喉结：“明天就走？今天是不是该……好好表现？”
男人眸色骤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此处省略三千字……】
——
霍炘前脚刚上，第二天，唐渔就使轻功飞到秦肆别墅。
这段时间，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预感越来越强烈。
就是一种首觉，太可怕了。
所以，她决定，在那之前先玩个够本，什么两个月期限，不记得了。
秦肆别墅。
落地窗未锁——秦肆向来为她留着这道“门”。
意外的是，男人没有如往常般急不可耐地扑来，而是沉默地将她揽入怀中。
真皮沙发深陷，他指尖着她腰间，嗓音沙哑：“小渔，如果以后我不在了……”
“你会记得我吗？”
唐渔指尖一顿。
“什么意思？”
她猛地抬头，撞进秦肆幽深的眸子里，“你要去哪？”
“随口问问。”他轻笑，眼底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少糊弄我。到底怎么了？”唐渔掐他手臂。
秦肆突然扣住她后颈，额头相抵：“回答我。”
“哼~”
她别过脸，“才不会记得。我明天就去找十个八个……”
下巴骤然被掐住。
秦肆眼底猩红：“真的？”
西目相对，唐渔心头莫名一颤：“……骗你的。”
“唐渔。”他忽然唤她全名，眼尾泛红，拇指擦过她唇瓣：“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这告白太沉重，重得她心尖发麻。
“突然这么煽情……”话音未落，便被封于炽热的吻中。
【此处省略三千字……】
秦肆今夜格外疯狂，像要将她刻进骨髓。。
书房·凌晨三点
雪茄烟雾模糊了秦肆的轮廓。
“安排好了？”
阴影中的下属躬身：“您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都己转入唐小姐账户。”
“暗阁呢？”
“十二死士暗中保护，平日绝不打扰。”
“嗯。…”
烟灰簌簌落下，“退下吧。”
黑暗中，秦肆缓缓闭眼：“小渔……”
回到卧室，他将熟睡的女人死死搂进怀里。
指尖抚过她脊背，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滴温热砸在她锁骨。
——
翌日，黄昏。
晚霞透过落地窗，将唐渔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99，秦肆怎么回事？
099：【生命体征扫描完成，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
水晶杯在她指间转了个圈，折射出猩红的光。
她仰头灌下一口酒：那为什么……他昨晚说的话，像是在告别？
099沉默几秒：【根据行为模式分析，他可能在为高危行动做准备。】
唐渔猛地捏紧酒杯。
她一字一顿：盯着他，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玻璃杯突然炸裂，红酒顺着她指缝滴落，在雪白地毯上晕开刺目的红。
099：【收到。】
099系统音消失前，她己瘫倒在沙发上。
半瓶未尽的红酒滚落在地，暗红色液体蜿蜒流淌……
——
七日后，叙语奶茶店。
风铃叮咚作响，唐渔推门的瞬间，甜腻的奶茶香扑面而来。
店铺陈设依旧，却莫名透着股物是人非的气息。
“小渔！”
唐叙从后厨冲出，西目相对的刹那，时光仿佛静止。
办公室的门刚锁上，她就被抵在办公桌上。
“怎么突然来了？”他鼻尖蹭过她耳垂。
她仰头承受这个吻：“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我也是。”
他低头吻她，两人相视一笑，恍如初见。
——
碧海湾公寓。
城市灯火在落地窗上流淌，唐渔蜷在唐叙怀里，指尖绕着他睡衣纽扣玩。
“小渔。”
“嗯？”
“唐渔。”
“嗯……”
他突然捧起她的脸：“我爱你。”
唐渔怔住。
“我早就知道，”
他望进她瞳孔深处，“你不是原来的唐渔。”
她呼吸一滞。
他低笑：“毕竟和她相处了二十年，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我这人很自私，喜欢什么，就一定要攥在手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第一次来奶茶店的时候。”
“这么早？”
“嗯，”他抵着她的鼻尖，“你相信一眼万年吗？”
唐渔心头一跳，突然察觉不对劲——秦肆是这样，唐叙也是这样，一个个都像在交代遗言。
099突然出声，电子音异常凝重：【宿主，秦肆好感度己满100，且正在转移名下所有资产。】
唐渔瞳孔骤缩：唐叙呢？
099：【他的身体数据正常，但……】
系统罕见地卡顿了一下，【他也转移了财产，奇怪的是，我查不到流向。】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后颈，唐渔指尖发凉。
099：【情况异常，我需要回主系统空间核查。】
“嘀——”
系统提示音响起，099瞬间下线。
寂静中，唐叙抚过她的发梢，轻声道：“这三个字，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窗外，一只黑鸦掠过夜空，发出嘶哑的啼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