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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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羊圈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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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6806
更新时间:
2025-06-16

离国的羊皮帐篷漏着风雪,柳如烟被粗麻绳绑在羊圈的木柱上,脚踝还缠着浸了雪水的布——方才反抗时被阿尔泰的手下踹伤,此刻冻得发木,却比不过心底的慌。羊圈里的小羊羔蹭着她的裙摆,毛茸茸的脑袋顶着她的掌心,忽然让她想起北疆军医帐里,王婶养的那只总偷喝药汤的灰羊。

“吱呀”一声,毛毡门被推开,阿尔泰裹着兽皮披风走进来,靴底的积雪滴在羊毛毯上,洇出深色的印子。他指尖转着把镶宝石的弯刀,刀刃在篝火映下晃出冷光,却在看见她腕间的银镯时,忽然挑眉——那是镇北侯府的信物,刻着半朵木樨花。

“镇北侯的妹妹,竟会怕羊?”他忽然开口,声音混着离国话的尾音,蹲下身子替她拂开沾了草屑的碎发,“本王子听说,你在北疆救过三十七个伤兵,怎么如今绑在羊圈里,倒像只受惊的小兽?”

柳如烟别过脸去,鼻尖钻进羊圈的草腥味,却比不过对方身上的狼皮味呛人。她忽然想起兄长教她的话:“遇上敌人,别怕,先盯着他的眼睛,那是藏不住心思的地方。”此刻望着阿尔泰眼底的戏谑,她忽然轻笑,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疼能让她清醒,就像西皇子在刑房里数木樨花瓣。

“离国大王子抓个医女回去,不怕被人笑话?”她忽然开口,声音发哑却带着刺,“不如首接杀了我,反正镇北侯的刀,早等着砍你头上。”

阿尔泰忽然大笑,弯刀刀柄磕在木柱上发出脆响,惊得小羊羔“咩”地叫了一声。他忽然扯下披风裹在她肩上,兽皮的暖意混着血腥气涌来,却让她想起北疆的风雪——那时她跟着武明玥学包扎,哪怕手冻裂了,也没怕过。

“杀了你?”他忽然凑近,指尖划过她发间的旧木樨花簪,“本王子要的是镇北侯的三城,要的是...你替父王治病。”忽然看见簪头掉了块珐琅彩,他忽然挑眉,“这簪子很重要?”

柳如烟望着他指尖的动作,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替她别簪子的场景——那时母亲说“木樨花簪在,家就在”。此刻簪子歪在发间,却依旧被她护在掌心,就像心底的执念:哪怕被绑在离国的羊圈里,也要活着带它回北疆,回镇北侯府。

“离国的羊毛毯,比北疆的硬。”她忽然转移话题,指尖蹭着羊圈的木柱,麻绳磨得手腕发疼,却悄悄摸到块凸起的木刺,“你们的小羊羔...倒比长安的肥。”

阿尔泰忽然起身,甩了甩披风上的雪粒:“明日带你上路,别想逃——镇北侯的轻骑就算追到离国边境,也找不到本王子的营帐。”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指了指角落的皮袋,“里面有羊奶饼,饿了就吃,别饿死了,父王还等着见你。”

帐篷里的篝火“噼啪”作响,柳如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摸出袖中被揉皱的信纸——那是柳如芸的信,此刻边角沾了草屑,却还能看见“蜀地木樨”的字迹。指尖触到纸上的折痕,她忽然想起西皇子被发配时,柳如芸在朱雀门前的大喊,想起楚怀霜塞给她的蜜饯,忽然觉得眼眶发涩,却在小羊羔蹭她手心时,忽然轻笑——她不能哭,镇北侯府的女儿,哪怕在羊圈里,也要活得像木樨花,哪怕沾了泥,也要留着香气。

后半夜的风雪忽然变大,羊毛毯挡不住寒气,柳如烟靠着木柱打了个寒颤。脚踝的伤隐隐作痛,她忽然想起武明玥教她的“雪天护膝法”——用羊草裹住伤口,再套上毛袜。此刻低头看见脚边的干草,她忽然挪动身子,用绑着的手一点点拢起草堆,哪怕麻绳勒进手腕,也要给自己垫个暖些的窝。

“小羊啊小羊,你说我兄长什么时候来?”她轻声对着蹭她的羊羔说话,指尖替它理顺卷毛,“他的银枪可快了,能在雪地里划出十道弧光,就像...就像西皇子府的木樨花灯,亮堂堂的,能把黑夜都照亮。”

羊羔“咩”地叫了一声,忽然舔了舔她掌心的伤。柳如烟忽然想起北疆的星空——那时她跟着王婶值夜,抬头就能看见银河,像撒了把碎钻,就像此刻羊圈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哪怕微弱,却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远处传来马蹄声,柳如烟猛地抬头,却听见阿尔泰的声音混着风雪飘来:“看好她,明日破晓前启程。”指尖捏紧了掌中的木樨花簪,她忽然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把簪子带回镇北侯府,要让兄长知道,他的妹妹,哪怕被绑在离国的羊圈里,也没给镇北侯府丢脸。

羊圈的木门“吱呀”响了一声,冷风灌进来,吹乱了她发间的簪子。柳如烟望着簪头那半朵残缺的木樨花,忽然觉得,这朵花就像此刻的自己——被风雪揉皱,被命运绑住,却依旧倔强地绽着瓣,等着某一天,能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重新开出满枝的香。

而在北疆的雪原上,柳云舟握着染血的银枪,望着面前被踏平的离国空营地,眉间的霜色比雪更冷。武明玥蹲在地上捡起半块沾了草屑的羊奶饼——那是柳如烟常吃的口味,此刻却成了唯一的线索。她忽然抬头,看见丈夫指尖的血珠滴在雪地上,洇出红梅般的印子,忽然听见他哑着嗓子开口:“明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如烟找回来...”

与此同时,蜀地的深山里,西皇子苏逸风穿着粗布短打,正在石磨前碾药草。发配途中染上的风寒还没好,咳嗽声混着石磨的“吱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望着掌心磨出的血泡,忽然想起柳如芸在朱雀门前的大喊,想起她发间的木樨花簪——此刻簪子或许还在长安的侯府,而他却在这穷乡僻壤,连块像样的药草都难寻。

“苏哥儿,该去河边背水了。”老猎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蜀地的方言,“莫要磨叽,晚了溪水结冰。”

他忽然摸出袖中早己干枯的木樨花——那是柳如芸落在刑房的半朵,此刻花瓣碎成粉末,却还残留着淡香。指尖蹭着掌心的花末,他忽然想起她说的“蜀地有木樨,开在悬崖上”,忽然抬头望向远处的峭壁——那里果然有几簇鹅黄,在风雪里微微晃动,像极了她笑时,眼尾扬起的弧度。

长安,镇北侯府的禁闭阁内,柳如芸盯着窗棂上的冰花,指尖把木樨花簪转得发响。自禁足以来,她每日都在算西皇子发配的日程——今日该到蜀地的青岩镇了吧?他的伤有没有人治?粗布衣裳能不能抵得住蜀地的湿寒?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丫鬟的通报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柳如芸转身时,见太子穿着玄色大氅立在门口,右眼角的泪痣在雪光下泛着淡红,像朵冻僵的木樨花。

“柳姑娘可知道,你殿前失仪,本太子替你求了三次情?”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案头她未绣完的木樨花帕子,“镇北侯府如今树大招风,你再胡闹,怕是连你兄长在北疆的仗,都要受牵连。”

柳如芸忽然想起北疆传来的急报,说“柳如烟被掳,镇北侯夫妇追入离国”。此刻攥紧了帕子上未绣完的花蕊,她忽然屈膝跪地,簪头的碎钻磕在青砖上:“殿下,我求您——让我去蜀地。西皇子...苏逸风他身子弱,蜀地多瘴气,没人照料不行。”

太子望着她发间的旧簪子,忽然想起柳如烟在北疆寄来的信,说“阿姐的木樨花簪,是母亲留的”。此刻她的睫毛上凝着雪气,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像极了当年在巷口挥鞭的小姑娘——那时她也是这般倔强,哪怕膝盖跪出血,也要护着被欺负的乞儿。

“你可知,蜀地偏远,此去再无回头路?”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指尖触到她披风下单薄的中衣,忽然想起楚怀霜说的“她膝盖冻出了疤,却还想着给西皇子缝护膝”。

柳如芸忽然抬头,眼底映着窗外的木樨花树——那是西皇子去年替她栽的,此刻枝桠上挂着冰棱,却在枝头绽着零星的花。她忽然轻笑,指尖摸出袖中西皇子临走前塞的纸条:“殿下,蜀地有木樨,开在悬崖上,比长安的香。我想去看看...顺便,替镇北侯府,守个人。”

太子望着她掌心的纸条,忽然想起自己袖中藏着的、柳如烟去年送的木樨花干——此刻早己碎成粉末,却还沾在袖口,像块洗不净的执念。他忽然转身,披风扫过她的裙角:“三日后,有商队入蜀。本太子...准你去。但柳如芸,你要记住——镇北侯府的女儿,若丢了脸面,本宫不会再救第二次。”

阁外的木樨花忽然落了朵在她掌心,柳如芸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禁足的日子,竟比跪在宫门前还漫长。但此刻掌心的花还暖着,就像心底的念头:只要能到蜀地,只要能站在他身边,哪怕做个磨药的村妇,也好过在长安,对着空荡的侯府,数着木樨花瓣等天亮。

这一晚的长安,有人在禁闭阁里缝着蜀地的粗布衫,有人在东宫望着袖口的花末叹气;这一晚的离国羊圈,有人抱着羊羔数着木樨花瓣等天亮,有人在北疆雪原踩着血迹寻亲人。木樨花的香混着羊圈的草腥、雪地的血腥、药草的苦腥,却依旧顽强地飘着——就像那些被命运抛在角落的人,哪怕历经磨难,也始终攥着心里的那朵花,等着某一天,风会把香气,带给那个,始终牵挂着自己的人。或许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但总有人,会在齿轮的夹缝里,抓住那一丝可能,让木樨花的香,飘向那个,有光、有暖、有归处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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