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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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刑房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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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6496
更新时间:
2025-06-16

刑部大牢的潮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柳如芸攥着狱卒给的草绳,指尖被勒得发疼。自三日前西皇子被押入天牢,她跪了两日宫门前,才换来半柱香的探监时间——此刻眼前的木门上,还留着前日被她磕头磕出的血印,像朵开在灰墙上的、倔强的花。

“西皇子在第三间刑房。”狱卒的声音带着不耐,“莫要太久,大人还等着审案。”

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血腥气裹着寒气涌来。柳如芸看见西皇子靠在墙根,月白中衣碎成布条,露出的肩背上布满鞭痕,新伤叠着旧伤,在苍白的皮肤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花。他的发冠不见了,碎发黏着血珠贴在额间,却在看见她时,忽然扯出个笑——哪怕唇角裂着口子,眼底却亮得惊人。

“阿芸,别跪了。”他哑着嗓子开口,指尖动了动,却因被铁链锁住无法起身,“我身上的伤...比在北疆骑马摔的轻多了。”

柳如芸忽然想起前日在朝堂上,太子命人用夹棍时,他咬着牙不肯认罪的模样——那时他的目光扫过她,眼里藏着让她心惊的决绝。此刻蹲下身替他擦去额间的血,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疼的时候就数木樨花瓣,数够十片,疼就过去了。”

“我带了金疮药。”她的声音发颤,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是柳如烟从北疆寄来的,说“用雪梅汁泡过,不留疤”。药粉落在鞭痕上,西皇子忽然吸气,却在看见她发红的眼眶时,忽然轻笑,用未被锁住的手指蹭了蹭她的手背:“傻姑娘,哭什么?我还没带你去江南看木樨花呢。”

铁链晃动的声响在刑房里回荡,柳如芸忽然想起三天前楚明修在朝堂上的弹劾——“西皇子府私铸钱币,证据确凿”,而太子坐在龙椅上,右眼角的泪痣藏在阴影里,像滴未干的血。那时她才明白,所谓“证据”不过是权谋的刀,而他们,都是刀下的棋。

“为什么不认罪?”她忽然开口,指尖攥紧他的手,“只要你认了,太子或许会从轻发落...”话未说完,便被他用指尖堵住嘴唇。

“阿芸,你还记得吗?”他忽然望着她发间的木樨花簪,“十三岁那年你在巷口教训骚扰百姓的混混,鞭子甩断了对方的木棍,后来被你父亲罚跪祠堂——那时你说,‘错的是他们,我为什么要认错?’”

雪粒子透过砖缝吹进来,落在他肩背的伤处。柳如芸忽然想起那时的自己,膝盖跪得发疼,却攥着半朵木樨花不肯低头——就像此刻的他,哪怕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在太子的权谋前弯下脊梁。

“可这次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触到他腕间的血痂,“他们会杀了你的,就像...就像从前那些被冤枉的人。”话到嘴边忽然咽下,想起自己曾发誓绝不透露那些模糊的“梦境”。

西皇子却忽然挑眉,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茧:“从前?你是说...那些你偶尔发怔时,眼里藏着的痛?”他忽然低笑,气息喷在她耳畔,“阿芸,其实我也见过类似的场景——有人跪在雪地里,看重要的人被拖走,发间的木樨花簪碎成两截。”

柳如芸猛地抬头,见他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映着她震惊的脸。雪粒子落在他睫毛上,却挡不住眼底的光——那是看透一切却依旧温柔的光,像从前某刻他望向她的眼神,让她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或许真的跨越了时光。

“不管从前如何,这一世...”他忽然伸手,不顾铁链的束缚,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我要护着你,护着镇北侯府,护着咱们的木樨花——哪怕用这一身伤,换你往后能在长安的阳光下,安心地戴这朵花。”

刑房的烛火忽然晃动,映着他肩背上的血珠,像落了满身的、未化的雪。柳如芸忽然想起北疆的雪梅——哪怕被风雪压弯枝头,也会在枝桠间开出艳红的花。此刻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这刑房的寒,竟比北疆的风雪更烈,却也让她心底的火,烧得更旺。

“我去求陛下。”她忽然起身,指尖攥紧了木樨花簪,“就算跪到雪化,就算磨破膝盖,我也要让他知道,西皇子府的冤屈,镇北侯府不会坐视不理。”

西皇子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轻笑,指尖触到她落在他掌心的、半朵木樨花——花瓣上还沾着她的体温,像极了从前他藏在领口的、她的帕子。铁链在地面拖出声响,他忽然抬头望着砖缝里的月光,忽然在心底发誓——这一世,哪怕死在这刑房里,也要替她扫平前路的荆棘,让她的木樨花,永远开在没有风雪的地方。

与此同时,忠义侯府的暖阁内,楚怀霜攥着父亲的衣袖,指尖几乎嵌进对方的锦缎袖口。自西皇子入狱,她己在此跪了两个时辰,发间的木樨花簪歪在一边,像极了柳如芸前日在宫门前的狼狈——可比起那位镇北侯嫡女的孤勇,她此刻的求告,更多了份身为楚家女的挣扎。

“父亲,西皇子是被冤枉的。”她仰头望着楚明修,见他眉间拧着川字纹,案头的密报上“私铸钱币”的红批格外刺目,“您当年在御花园见过他的为人,他怎会做这种事?”

楚明修放下手中的茶盏,瓷杯磕在案上发出脆响:“怀霜,你该明白,朝堂之上,对错从来不是最重要的。”指尖划过案头的太子手谕,他忽然叹气,“太子要的是兵权归一,镇北侯府与西皇子府走得太近,总得有人来做这把刀。”

雪粒子打在窗棂上,楚怀霜忽然想起柳如烟在北疆寄来的信,说“嫂子替我看看阿姐,她最怕雪天膝盖疼”。此刻膝头抵着青砖,她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柳如芸被混混刁难,是她挥着鞭子冲上去,而父亲却罚她跪祠堂——那时她不懂,为何正义要向权势低头,此刻却在父亲的目光里,看见了同样的权衡。

“可柳家姐姐还跪在宫门前,西皇子...西皇子他身上都是伤...”她的声音发颤,指尖触到袖中柳如芸送的蜜饯——早己冻硬,却还带着木樨花香,“父亲,您曾说楚家要做‘忠勇之臣’,可忠勇不该是踩着别人的血往上爬啊。”

楚明修望着女儿眼中的泪,忽然想起亡妻临终前的话:“怀霜性子倔,别让她卷入太多权谋。”雪粒子落在他手背,他忽然转身,望着窗外的风雪:“明日早朝,我会替你向太子求情...但怀霜,你要记住,楚家的安危,从来不是靠心软来换的。”

怀霜望着父亲的背影,忽然想起柳如芸说的“镇北侯府的女儿,哪怕死,也要死得干净”。指尖攥紧了袖中的蜜饯,她忽然起身,往太子府方向走去——哪怕父亲不肯援手,哪怕太子的眼神藏着算计,她也要去试试,就像柳如芸在刑房里替西皇子上药时,眼里藏着的、不肯认输的光。

雪越下越大,忠义侯府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像极了刑房里跳动的烛火。楚怀霜踩着积雪前行,发间的木樨花被风吹落,却在落地前被她接住——这是柳如烟临走前别在她衣襟上的,说“看见花,就像看见我在北疆替你挡风雪”。此刻指尖触到花瓣的纹路,她忽然轻笑——原来有些坚持,无关权谋,只关人心,就像这朵木樨花,哪怕被风雪打落,也要落在想护着的人身边,留一丝香,暖一寸心。

而在刑部大堂,太子望着案头的刑讯记录,指尖停在“拒不认罪”西个字上。烛火映着他右眼角的泪痣,忽然想起柳如烟在北疆写的信:“殿下可知,西皇子曾教我骑马,说‘姑娘家的枪,也要握得稳’。”此刻指尖触到镇纸上的木樨花,他忽然起身,往刑房方向走去——有些事,他需要亲自确认,就像当年在巷口看见她挥鞭时,便知道这个倔强的姑娘,是他不愿错过的缘。

雪粒子灌进刑房,落在西皇子肩背的伤处。柳如芸跪在宫门前的身影被风雪拉长,像幅倔强的画——画里有她攥紧的木樨花簪,有她眼底的光,有她心底的信念:这一世,镇北侯府的女儿,绝不向权谋低头,就像木樨花,哪怕被风雪揉碎,也要把香气,留在爱过的人掌心。

刑房内,西皇子望着手中的半朵木樨花,忽然轻笑——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朝堂的算计,而是眼前人愿意为他踏雪而来的勇气。就像这朵花,哪怕落在刑房的尘埃里,也依旧香得刻骨,让他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是死局,只要有她在,便不算辜负了这一场,跨越时光的重逢。

这一晚的长安,有人在刑房里流血,有人在风雪里求告,有人在权谋里挣扎,有人在真心前驻足。木樨花的香混着雪粒子的冷,在刑部大牢的砖缝里,在宫门前的积雪中,在太子府的朱漆路上,悄悄埋下了颗种子——一颗关于对错、关于情义、关于哪怕世界荒芜,也要守住心底柔软的种子。或许命运的风雪依旧呼啸,但总有人,会像这朵沾血的木樨花,在冰土里扎根,等到来年春天,再开出满树的香,漫过这一世的权谋,漫向那个,有光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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