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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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銮喜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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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5866
更新时间:
2025-06-12

立冬那日的长安裹着细雪,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覆着层薄冰,却挡不住满城的红绸与灯笼。太子府的朱漆大门洞开,鎏金门环上缠着九色绸带,门两侧的宫灯映着“囍”字,把落雪都染成了暖红色。

楚怀霜坐在描金喜轿里,指尖攥紧了盖头边缘的珍珠流苏。绣着丹凤朝阳的大红婚服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唯有贴胸藏着的木樨花簪,还带着柳如芸昨夜塞给她时的体温——簪头的花蕊里嵌着粒碎钻,是西皇子托人从西域寻来的,说“能替阿芸看着你”。

“吉时己到——”

喜娘的声音穿过风雪,轿帘被轻轻掀起。楚怀霜刚迈出半步,鞋底的防滑毡便碾过地上的核桃与红枣——太子府的嬷嬷说,这是“和和美美,早生贵子”的吉兆。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柳如芸在侯府演武场摔了个屁股蹲,却举着颗核桃说“霜儿你看,这像不像咱们偷藏的夜明珠”。

“怀霜,别怕。”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楚怀霜猛地抬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柳如芸穿着月白织金披风,发间的月光石簪在雪地里闪着光。她的手悄悄伸过来,塞给楚怀霜颗桂花糖:“含着,甜。”

糖纸的脆响混着唢呐声,楚怀霜忽然想起她们偷穿嫡姐衣裳被抓包的午后,想起在御花园折木樨花被侍卫呵斥时,柳如芸挡在她身前说“是我让她摘的,要罚罚我”。此刻指尖触到糖块的棱角,她忽然觉得,哪怕这婚服再重,只要有这个人在,便有了底气。

太子穿着玄色婚服立在正堂,腰间的玉珏坠着红丝绦,却在看见楚怀霜发间的木樨花簪时,眸色忽然暗了暗——那簪子的样式,像极了三年前他在御花园看见的、柳如芸别在衣襟上的那支。烛火映着他右眼角的泪痣,他忽然伸手,替楚怀霜拂开被风雪打湿的盖头边角,指尖触到她颤抖的睫毛。

“一拜天地——”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楚怀霜望着蒲团上的红毡,忽然想起柳如芸说的“若觉得害怕,就想想咱们的木樨花”。她忽然在心底轻笑,原来有些东西,哪怕被红绸与金器包裹,也藏不住骨子里的倔强——就像这木樨花簪,哪怕插在凤冠旁,也依旧带着属于她们的、不被驯服的香。

“二拜高堂——”

皇帝与皇后坐在上座,金丝蟒纹的衣摆垂落地面,像两道望不到头的屏障。楚怀霜望着皇帝腰间的九龙玉带,忽然想起前日在御书房,父亲说“怀霜,你是忠义侯府的荣耀”。雪粒子透过窗缝落在她手背,她忽然觉得,这荣耀像层冰壳,裹得她透不过气。

“夫妻对拜——”

太子的手按在她肩上,带着龙涎香的体温。楚怀霜忽然抬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他眼中映着摇曳的烛火,映着她发间的木樨花。想起昨夜柳如烟躲在别苑哭红的眼,想起西皇子说“太子的笑里藏着刀”,她忽然在心底叹了口气——或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可她偏要在这交易里,种朵属于自己的花。

喜宴摆在太子府的九曲回廊,琉璃盏里盛着温热的葡萄酒,每道菜的盘边都缀着朵冻成冰晶的木樨花——那是柳如芸特意让人做的,说“霜儿看见花,就像看见我”。西皇子端着酒盏走到廊下,望着席间穿红戴金的宾客,忽然看见柳如芸蹲在廊柱旁,给一只冻僵的麻雀裹披风。

“镇北侯府的嫡女,竟在这儿当麻雀的奶娘?”他轻笑,指尖替她拂去发间的落雪,“太子妃的喜宴,你倒像个局外人。”

柳如芸抬头望着他,见他腰间别着枚新刻的玉佩,正面是雪梅,背面是木樨——是她前日让人刻的“双花佩”。雪粒子落在他眉梢,她忽然想起前世他战死时,手里攥着的、她绣的木樨花帕子,指尖忽然攥紧了他的袖口:“你说霜儿此刻,会不会在新房里偷偷哭?”

西皇子望着她眼底的担忧,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肩,指尖触到她披风下藏着的、给楚怀霜的暖手炉:“她带着你的糖,带着你的簪子,便是带着你的胆子——别忘了,她可是敢拿鞭子抽小混混的楚怀霜。”

新房内,楚怀霜卸了凤冠,望着镜中被胭脂染红的脸。侍女退下前说“太子殿下今夜要招待重臣”,她忽然轻笑一声,摸出贴胸的木樨花簪,别在床头的纱帐上——比起那些虚浮的热闹,她更想守着这朵花,守着属于她的、不被人打扰的夜。

“在想什么?”

太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酒气。楚怀霜转身,见他卸了外袍,发间的玉冠歪向一边,右眼角的泪痣因着醉酒泛着红,竟比烛火还要艳。他忽然伸手,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翡翠镯子:“这镯子...像极了本宫生母留下的那支。”

楚怀霜望着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温柔,忽然想起柳如烟说的“太子的温柔最是伤人”。可此刻,他的手很暖,他的声音很轻,像极了那年她在御花园摔倒时,那个伸手扶她的少年。“殿下醉了。”她轻声道,指尖却没躲开他的触碰,“夜凉,该歇了。”

太子忽然低笑,指尖挑起她的下颌,指腹擦过她唇上的胭脂:“楚怀霜,你知道吗?整个长安都以为本宫娶你,是为了忠义侯府的人脉。”他忽然凑近,气息喷在她耳畔,“可只有本宫知道,第一次见你在演武场骑马,发间的木樨花被风吹落时,本宫就在想...这姑娘,不该被关在深宅里。”

楚怀霜身子一僵,忽然想起柳如芸说的“莫要信男人的话”。可此刻,他的眼尾泛红,他的指尖发抖,竟让她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受伤的小兽,明明浑身是刺,却在撒娇时蹭她的手心。“殿下醉了。”她再次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带着葡萄酒的甜,带着雪粒子的凉,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廊柱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幅会动的画。楚怀霜攥紧了太子的衣料,指尖触到他腰间的玉珏——刻着离国图腾的玉珏,忽然想起父亲密信里的“太子与离国暗通”。可此刻,她却顾不上这些,只觉得心底有团火,烧化了身上的冰壳,烧软了她攥紧的拳头。

“怀霜...”太子的声音哑得发沉,指尖划过她发间的木樨花簪,“以后每年立冬,本宫陪你去御花园捡木樨花,好不好?”

楚怀霜望着他眼中的认真,忽然想起柳如芸说的“这一世,要活成自己的光”。指尖触到簪头的碎钻,她忽然轻笑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腰——哪怕这温柔是算计,哪怕这婚姻是交易,此刻的她,只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温暖,哪怕只有一夜,也想让这木樨花,在太子府的深宅里,开出属于她的、不被辜负的花。

雪粒子打在窗棂上,太子府的喜烛映着两个交缠的影子。柳如芸靠在西皇子肩头,望着漫天飞雪,忽然摸出袖中的木樨花——那是从楚怀霜发间偷摘的,此刻虽己冻僵,却依旧香得刺鼻。西皇子望着她掌心的花,忽然轻声道:“阿芸,等这场雪停了,咱们去北疆看雪梅吧——那儿的花,开得比长安的烈。”

柳如芸望着他眼中的光,忽然觉得,这一世的风雪再大,也总有个人,会替她挡住所有的寒,会陪她在雪地里种花,会让她知道,所谓真心,从来不是算计,而是哪怕前路未知,也敢牵着手一起走的勇气。

而在新房内,楚怀霜望着床头的木樨花簪,忽然想起柳如芸说的“木樨花遇雪更香”。指尖触到太子掌心的茧,她忽然轻笑——或许命运早己写好剧本,可她们这些被写进剧本的人,却偏要在墨色里添笔金,在风雪里种朵花,让这看似注定的人生,多出些意料之外的、温暖的褶皱。

立冬的雪,终究是停了。太子府的红绸上落着层薄雪,像撒了把碎钻,把这场举国同庆的婚礼,衬得格外璀璨。而在这璀璨之下,有人握住了真心,有人在算计里沉沦,有人望着风雪微笑,有人在烛火里落泪——但无论如何,这一晚的喜烛,终究是照亮了许多人的路,让每个故事,都在这漫天飞雪中,写下了新的、带着温度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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