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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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北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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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8832
更新时间:
2025-06-11

中秋过后第十日,镇北侯府的车马队早早停在府门前。柳云舟穿着常穿的玄色劲装,腰间别着那柄从不离身的银枪,却在披风里衬了件武明玥绣的雪梅中衣——贴身的布料上,针脚细密得能看见“平安”二字。

“夫人可得裹紧些。”他扶着武明玥登上马车,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又往她怀里塞了个暖手炉,“北疆的风比刀子还利,等过了雁门关,可别嫌闷。”

武明玥望着车窗外的桂树,发间的雪梅玉簪随着马车晃动轻颤。她把暖手炉往怀里拢了拢,指尖摸到夹层里藏的、柳云舟昨夜塞的糖炒栗子——带壳的栗子还带着炒货铺的热气,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路上饿了吃”。

“侯爷放心,我带了您爱吃的桂花蜜。”她掀开车帘,见柳云舟的银枪穗上系着她新做的红绳,忽然轻笑,“还有给追风马的苜蓿草,足足够它吃到开春。”

柳云舟望着她眼底的光,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江南初见,她蹲在巷口给流浪猫喂鱼干的模样。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连杀鸡都怕的江南姑娘,如今会跟着他去北疆,去那片满是风雪的战场。

“驾!”

车夫甩响马鞭,车马队碾过青石板路。柳如芸骑着追风马追上来,怀里抱着个锦盒,里面是武明玥爱吃的桂花糕:“嫂嫂路上慢些,到了北疆给我们写信,我让大哥给你们寄新的胭脂!”

武明玥探出身,把自己绣的木樨花帕子塞给她:“替我照顾好自己,等开春了,我让人从江南寄木樨花苗来,咱们在侯府种满院子。”

西皇子骑着黑马跟在一旁,指尖抛着枚铜钱:“镇北侯,北疆若缺了粮草,尽管捎信——我让人用最快的马送过去。”他忽然望向武明玥,“弟妹若是怕冷,我那儿有件北极熊皮披风,比你身上的白狐毛还暖三倍。”

柳云舟挑眉,伸手替妻子拢了拢披风:“谢西殿下惦记,不过我夫人怕冷,却爱闻雪梅香——北疆的梅树,可比长安的开得早。”

车马队出了城门,北风渐渐变急。武明玥掀开窗帘,见远处的城墙越来越小,像片落在天边的剪纸。指尖触到腰间的翡翠镯子,那是柳云舟母亲留给她的,此刻贴着皮肤,竟比暖手炉还暖。

“累了就睡会儿。”柳云舟翻身上马,与她的马车并排而行,“过了驿站,给你烤野兔吃——北疆的野兔肥,沾着孜然烤,香得很。”

武明玥望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灯下替她收拾行李的模样。这个在朝堂上被人敬畏的镇北侯,会细心地在她的脂粉匣里塞防潮的炭包,会把她的绣绷用软布裹了三层,说“别让北疆的雪冻坏了针”。

“侯爷小时候,在北疆也是这么骑马的吗?”她忽然问,指尖捏碎一颗栗子壳,甜香混着焦香飘出来。

柳云舟望着前方的旷野,嘴角勾起笑:“是啊,那时候跟着父亲练枪,摔下马背十几次,膝盖上全是疤。”他忽然指了指远处的山,“看见那座山了吗?山顶的雪终年不化,等你到了军营,我带你去看——站在山顶往下望,连云都在脚下飘。”

武明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影被云雾笼罩,像幅没画完的水墨画。她忽然觉得,比起长安的繁华,这片陌生的北疆,竟因着身边人的存在,有了让她安心的力量。

入夜时,车马队在驿站歇脚。柳云舟亲自给追风马喂草料,见武明玥抱着绣绷坐在门槛上,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正的家,不是有多大的院子,而是有个等你回家的人。”

“来,尝尝这个。”他走过去,把烤好的红薯塞进她手里,“驿站的厨子说,北疆的红薯比江南的甜,你试试。”

武明玥咬了口红薯,滚烫的甜香涌进嘴里。她望着柳云舟指尖的炭灰,忽然掏出帕子替他擦手:“侯爷手都脏了,以后这些事,让随从做就好。”

柳云舟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轻笑,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在我这儿,没有什么侯爷夫人,只有想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柳云舟。”他忽然指了指天上的星子,“你瞧,北疆的星星比长安的亮,以后每晚咱们都出来看,好不好?”

武明玥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星光,忽然觉得,这场跟着他北上的决定,从来不是勇气,而是本能——就像雪梅会在冬天开放,就像她知道,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哪怕前路风雪再大,也会有暖炉的温度,有烤红薯的甜,有他眼中永不熄灭的光。

驿站的梆子敲过二更,车马队再次启程。武明玥靠在车壁上,听着车轮碾过雪地的“吱呀”声,渐渐合上眼。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柳云舟在车外轻声说:“明玥,再走半个月,就能看见咱们的军营了——那儿的伙夫会做你爱吃的羊肉泡馍,还有我让人种的雪梅,该打苞了。”

夜风裹着细雪吹进来,落在她发间的雪梅玉簪上。武明玥嘴角扬起笑,指尖攥紧了柳云舟给的暖手炉——原来幸福从来不是盛大的喜宴,而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路上,有人替你挡风雪,有人把甜的、暖的,都往你手里塞。

而在长安的镇北侯府,柳如芸望着空荡荡的兄长院落,忽然摸出武明玥留给她的木樨花帕子。帕角绣着行小字:“阿芸,替我看好长安的月亮,等我们回来,一起去北疆看雪。”

她望着天上的星子,忽然轻笑一声,把帕子塞进怀里。西皇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他们了?”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等开春,咱们也去北疆——我带你骑马追狐狸,比在长安逛庙会有意思多了。”

柳如芸望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觉得,这一世的路,哪怕有风雪,有别离,却因着身边人的陪伴,有了让人勇敢走下去的底气。就像兄长说的,北疆的雪再冷,也冻不住真心;就像嫂嫂说的,木樨花哪怕被风吹落,香气也会留在走过的路上。

亥时的醉仙楼灯笼昏黄,柳如烟捏着太子递来的琉璃盏,指尖触到杯壁上的冰纹。酒液泛着桂花的甜香,却混着一丝她辨不清的、属于龙涎香的沉——就像太子此刻望着她的眼神,温柔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暗涌。

“怎么,怕本宫下毒?”太子轻笑,指尖划过她握杯的手背,“这酒叫‘月满楼’,是用你喜欢的木樨花酿的,昨夜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

柳如烟望着杯中晃荡的倒影,忽然想起白日里送兄长时,嫡姐发间的月光石簪在阳光下的光。喉间发涩,她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下肚,却抵不过心底的空——原来庶女的人生,连难过都要躲在阴影里,连眼泪都要混着酒往下咽。

“殿下为何对如烟这么好?”她忽然问,指尖无意识着杯沿,“我不过是镇北侯府的庶女,既无兵权,也无家世...”话未说完,便被太子的指尖按住嘴唇。

“因为你眼里有怯弱,却又有不甘。”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像极了当年在御花园捡风筝的小女孩——明明怕极了侍卫的呵斥,却又不肯松手。”

柳如烟身子一僵,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她在御花园捡到太子的风筝,却被侍卫骂作“偷东西的野丫头”。是太子替她解了围,那时他说“这风筝送你了”,可后来她才知道,那不过是他随手丢的玩物。

“殿下还记得?”她轻声道,酒气上头,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太子替她斟酒的手顿了顿,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自然记得,你抱着风筝跑时,发间的木樨花掉了一朵在我袖口——至今我还收着。”

不知喝了多少杯,柳如烟只觉得身子发飘,眼前的灯笼变成了双影。她忽然想起嫡姐说的“莫要醉在男人的话里”,却又忍不住想,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有这一刻,她也想做个被人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殿下...你说我兄长和嫂嫂,会在北疆幸福吗?”她忽然问,指尖捏紧了太子的袖口,“他们有真心,可我...连真心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太子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玉镯——那是柳如芸送的,此刻却在他的掌心,泛着冷冷的光。“真心?”他忽然低笑,气息喷在她耳畔,“真心就是明知不该,却偏要沉沦——就像你此刻,明知不该跟我来,却还是来了。”

柳如烟猛地抬头,却被他堵住了唇。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带着几分霸道,几分隐忍,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砸得她脑子发懵。她想推开,却没了力气,指尖只能攥紧他的衣料,任由他的手滑进她的发间,揉乱了精心梳的螺髻。

“别怕...”太子的声音哑得发沉,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明日带你去我的别苑,那儿种满了木樨花,比镇北侯府的还香。”他忽然抱起她,脚步有些不稳,却还是稳稳地往马车走,“如烟,你记住,在本宫这儿,你从来不是庶女,只是...我的如烟。”

马车驶进别苑时,柳如烟己醉得人事不省。太子抱着她穿过满是木樨花的小径,花瓣落在她发间,像极了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客房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他望着床上沉睡的女子,忽然想起忠义侯的密信——“镇北侯府的庶女,是制衡柳如芸的关键”。

可此刻,指尖触到她腕间的玉镯,触到她发间的木樨香,那些算计忽然变得模糊。他忽然轻笑一声,替她盖好被子,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的唇——柔软的,带着酒气的甜,像极了他藏在心底的、不敢承认的悸动。

“傻丫头,明日醒了,可别恨我。”他轻声道,吹灭烛火,任由木樨花香漫满房间。月光透过窗纱落在床上,柳如烟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攥住了他留下的、绣着龙纹的帕子——那是她第一次,离太子的真心,这么近,又这么远。

天亮时,柳如烟在陌生的床榻上醒来,头痛欲裂。抬眼望见床头的木樨花,望见自己身上陌生的中衣,指尖忽然触到枕边的帕子——绣着龙纹,是太子的东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攥紧帕子,指甲掐进掌心,却怎么也掐不回昨夜的荒唐。

窗外传来小厮扫落花的声音,木樨花瓣被扫成小小的堆,像极了她此刻碎成一片一片的心。柳如烟望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唇,忽然轻笑一声——原来庶女的命,连堕落都带着身不由己的荒唐,可比起这些,更让她害怕的是,她竟在太子的怀里,尝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被人珍视的滋味。

别苑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太子端着醒酒汤走进来,发间还沾着木樨花瓣。他望着床上僵硬的女子,忽然轻笑,把汤碗放在案头:“醒了?昨夜你醉得厉害,抱着本宫喊‘别丢下我’——怎么,怕本宫像丢风筝那样,丢了你?”

柳如烟望着他眼中似笑非笑的光,忽然想起嫡姐说的“太子的温柔是最锋利的刀”。可此刻,她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伸手替她擦去额间的汗,任由他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任由自己在这温柔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北疆的风雪越刮越大,柳云舟的银枪在雪地里划出弧线,武明玥在军营里绣着雪梅荷包。而在长安的别苑里,柳如烟望着太子递来的醒酒汤,忽然觉得,这一世的命运,终究是给了她一个耳光——原以为能在阴影里悄悄绽放,却没想到,连阴影里,都藏着她躲不开的、名为“真心”的劫。

木樨花落在汤碗里,浮起一片金黄。柳如烟忽然伸手握住太子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原来太子也有茧,原来他的温柔,也不全是算计。可哪怕知道这些,她也明白,从昨夜那杯酒开始,从那个带着酒气的吻开始,她的人生,早己走上了一条,连嫡姐都无法替她回头的路。

车马队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柳云舟的银枪在月光下闪着光,武明玥的绣绷在车里轻轻晃动。这场北上的路,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盛大的送别,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带着对彼此的牵挂,走向属于他们的、平凡却温暖的未来——就像北疆的雪梅,在寒风里扎根,在春天里开花,把日子过成了最平实的、却最动人的诗。而长安别苑的木樨花下,柳如烟的故事,才刚刚在这温柔与算计交织的清晨,翻开了沾满酒香与泪痕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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