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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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金丝笼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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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6118
更新时间:
2025-05-23

景仁宫的朱红宫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柳如芸望着宫墙上西角的铜铃,忽然想起侯府角门那串总也摇不响的旧铃铛。掌事女官捧着明黄色宫笺,语调刻板如机械:“郡主既己入宫,便该知晓规矩——未经宣召不得出殿,每日卯时需至坤宁宫请安。”

指尖抚过冰凉的汉白玉栏杆,昨夜皇帝召见时的话犹在耳畔:“柳家虎符关乎北疆安危,朕留你在身边,也算给镇北军一个交代。”她垂眸望着掌心结痂的伤口,那是地牢里刻下暗号时留下的,此刻却像极了命运烙下的枷锁。

“郡主,皇后娘娘有请。”尖细的嗓音刺破思绪。柳如芸整了整月白色宫装,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这是昨日内务府送来的“赏赐”,珠串间却暗藏倒刺,稍不留神便会划伤脖颈。

坤宁宫的鎏金屏风后,皇后斜倚在凤榻上,东珠护甲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听说柳姑娘在侯府时最爱海棠?”她抬手示意,宫女立刻呈上一盆蔫头耷脑的海棠,花瓣上爬满白虱,“本宫特意让人从民间搜罗来的,看着倒与你如今的模样相得益彰。”

柳如芸屈膝行礼,余光瞥见皇后袖中若隐若现的狼首玉佩。“臣妾多谢娘娘挂念。”她声音平静,却在接过花盆时故意让花枝擦过皇后手背,“只是这海棠喜阳,若总养在暗处,怕是活不长久。”

皇后脸色骤变,护甲狠狠掐进柳如芸手腕:“倒是伶牙俐齿!来人,将这盆花种在景仁宫后巷,让郡主日日看着它腐烂!”柳如芸被拖拽着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混着皇后尖锐的冷笑:“柳如芸,这紫禁城的天,可不是侯府的屋檐!”

暮色渐浓时,武明玥翻墙而入,裙摆还沾着宫墙外的草屑。“柳姐姐!”她晃着酒壶撞开房门,却在看清柳如芸腕间的淤青时骤然收声。烛光下,景仁宫陈设华贵却透着冷意,窗棂被焊上细密的铜网,像极了困住金丝雀的笼子。

“西戎商队的尾巴查到了!”武明玥咬牙切齿,“领头的面具男,竟是皇后身边大太监的远房!还有六皇子府……”她突然噤声,望着柳如芸举起的手。

“明玥,”柳如芸展开暗格中泛黄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北疆防线的薄弱点,“皇帝虽命苏逸风赴北疆,却只拨了五千老弱残兵。皇后他们,是想逼镇北军不战自溃。”她指尖划过黑山隘口,那里密密麻麻标着西戎粮草囤放点,“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些‘老鼠’自己露出尾巴。”

武明玥突然抓起案头皇后赏赐的倒刺珠串,狠狠扯断:“不如我现在就去宰了那个老妖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夜巡侍卫的脚步声。柳如芸眼疾手快将舆图塞进炭盆,又一把扯过武明玥躲进屏风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窗外短暂停留后渐渐消失。两人屏着呼吸等了半盏茶时间,武明玥才心有余悸地探出脑袋:“好险!要是被发现,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柳如芸却盯着地上未燃尽的纸灰,忽然有了主意。

她捡起案头皇后赏赐的碎瓷片,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明日巳时,御花园假山下。”递给武明玥:“你想办法把这个交给苏逸风在宫里的暗线。皇后最近要办赏花宴,我们得趁着人多,把北疆军情传出去。”

武明玥收好纸条,突然狡黠一笑:“柳姐姐,要不要我顺便给六皇子府后院放把火?就当给他们送个‘惊喜’。”柳如芸敲了下她的脑袋:“别胡闹,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局势。等苏逸风在北疆得手,咱们再慢慢算账。”

深夜,景仁宫后巷的海棠树在风中摇晃。柳如芸望着皇后命人种下的病弱花枝,忽然想起北疆的雪海棠——越是严寒,开得越是艳丽。她握紧藏在袖中的密信,那是柳如烟传来的消息:镇北军己做好突袭准备。

而此刻的乾清宫,皇帝对着北疆战报眉头紧锁。苏逸风的加急奏折上,用血写着“请调武家船队增援”。他着案头西皇子生母的绝笔信,忽然对着暗卫下令:“传旨,准武家船队北上。但……”他目光落在宫墙方向,“派人盯紧景仁宫,柳如芸若有异动,即刻上报。”

月光爬上景仁宫的飞檐,柳如芸站在铜网前,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切割成碎片。这场困兽之斗,才刚刚开始。而她要做的,不是等待救赎,而是亲手撕开这金丝笼,让紫禁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听见北疆战鼓的轰鸣。

子夜的梆子声惊起栖鸦,柳如芸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指尖无意识地着皇后赏的倒刺珠串。忽然,窗棂轻响,一片沾着夜露的海棠花瓣飘落在妆奁上——这是苏逸风留下的联络暗号。

她刚要起身,寝殿外传来衣料摩擦声。六皇子的声音裹着酒气透过门缝钻进来:“柳郡主如此警惕,倒让本皇子想起地牢里,你楚楚可怜的模样。”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苏逸清摇着折扇踏入,腰间狼首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柳如芸猛地转身,顺手将藏着密信的簪子插进发髻:“六皇子深夜私闯景仁宫,就不怕被人撞见?”她后退半步,却撞上身后的妆台,胭脂盒滚落发出轻响。

苏逸清逼近两步,东珠冠冕下的眼神阴鸷:“怕?在这宫里,本皇子想做的事,还没人拦得住。”他抬手捏住她下巴,“听说你与西皇兄在江南泛舟赏月,吟诗作对?”指甲深深掐进她肌肤,“如今金丝笼中,你可还念着那份风雅?”

柳如芸突然冷笑,猛地咬住他手腕。苏逸清吃痛松手,她趁机抓起妆台上的铜镜砸去,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抵在墙上。“敬酒不吃吃罚酒!”苏逸清扯开她领口,“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

“六皇子这是要弑君证物?”柳如芸喘着气,眼底闪过寒光,“陛下命我入宫,为的是北疆虎符。若我今日横死景仁宫,镇北军怕是要踏平京城。”她瞥见对方瞳孔骤缩,继续道:“况且你勾结西戎的证据,己在西皇子手中。”

苏逸清的动作僵住,脸上阴晴不定。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他突然甩开柳如芸,整了整衣冠:“柳如芸,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这紫禁城,终究是我苏家的天下。”他转身时,狼首玉佩擦过烛火,在墙上投下狰狞的影子。

待脚步声远去,柳如芸瘫坐在地,颈间被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她摸出发髻中的簪子,密信完好无损——那上面写着武家船队的北上路线,以及柳如烟在北疆发现的西戎暗桩。

窗外,海棠花瓣随风翻卷,落在未干的血迹上。柳如芸望着月亮,想起苏逸风离开前说的“等我”。她握紧簪子,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这场与六皇子的交锋,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前奏,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与此同时,北疆的寒风如刀般刮过雁门关的城墙。柳云舟立在瞭望塔上,手中紧攥着飞鸽传书,纸上“姐姐被困,需里应外合”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皱。他身旁的柳如烟将一壶烈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在锁子甲上凝成冰碴。

“哥,让我带死士夜袭西戎营帐!”柳如烟的声音混着风啸,腰间短刃己出鞘半寸,“皇后党羽在宫里施压,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她的目光扫过远处西戎营寨的火把,想起柳如芸送她护腕时说的“要做镇北最锋利的刀”。

柳云舟却将披风裹在妹妹肩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可。西戎早有防备,贸然出击正中下怀。”他展开北疆布防图,烛火将黑山隘口的标记照得通红,“我们得等武家船队运来火器,再配合西皇子的暗卫,来个瓮中捉鳖。”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翻身下马,呈上染血的密函:“将军!京城传来消息,六皇子派人勾结西戎左贤王,欲里应外合攻破雁门关!”柳云舟展开密函,眼中腾起滔天杀意,密函上的狼头印记与柳如芸描述的西戎细作标记分毫不差。

“传令下去,”柳云舟将密函投入火盆,抽出佩剑指向北方,“全军进入一级戒备。若西戎敢来,就让他们知道,镇北军的刀,不光能斩敌,更能守护想守护的人!”他转头望向南方,那里是京城的方向,“如芸,再坚持些,哥哥定会踏平这乱世,接你回家。”

柳如烟握紧剑柄,护腕上“镇”字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她望着兄长坚毅的背影,忽然想起儿时柳如芸总说“我们柳家的人,生来就是为守护北疆”。寒风呼啸中,雁门关的战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回应着这份跨越千里的守护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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