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躲在屋里听他们两个说黄段子觉得无聊,不一会儿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了。
外面有人只好忍着。没吃没喝可以忍着,内急可不能忍。齐楚楚的小腹鼓得难受,躺着胀,坐起来挤压得疼,站起来捂着首打哆嗦。
外面渐渐没了动静,她想悄悄打开门,跑出去痛痛快快释放出来,可是夜深寂静,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放大。
实在憋不住了,再憋膀胱该破了。齐楚楚小心地打开门栓,拉开一条门缝,透过门缝往外间看去,只见韩震趴在桌子上,瞿波西仰八叉躺在床上,看来两个人睡着了。
齐楚楚闪身走出房间,又一闪身穿过外间,站在厕所门口往外间看了看,发现瞿波没有动静,这才拉开厕所门进去。
这泡尿憋太久了,蹲下尿不出来。她平静心情,用意念给自己催尿,好不容易才尿出一点点。
一点点细水长流,终于把这泡尿尿完,她嘘了一口气,肚子舒服了。
齐楚楚解决完生理问题,肚子饿得咕咕叫,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她闪身进了里屋,轻轻地插上门栓。
上门栓的声音虽然小,还是惊醒了韩震。他抬头一看躺在齐天木板床上熟睡的瞿波,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忽然想起藏在里屋的齐楚楚:坏了,楚楚还在里屋,瞿波这小子睡在这里,万一发现里屋的齐楚楚怎么办?
韩震起身拍拍床上的瞿波:“兄弟,兄弟!快醒醒!快醒醒!”
“干啥呀,人家正在做美梦呢!你搅了我的好梦,你瞧,美女不见了,是不是跑到你屋里去了,快打开门去看看。”
其实,齐楚楚打开门栓的声音惊动了瞿波。不过他醉着,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女人闪身进了厕所,后来听到哗哗的水声,以为是在做梦。韩震叫醒他,他的梦醒了,以为梦中的美女被吓跑了,这才嚷嚷着要去里屋找梦中人。
“你醉糊涂了,去,到你宿舍睡去,这里既没有褥子也没有被子,着凉了怎么办?”韩震做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
“嗨呀,还有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我在你这里将就将就,去,把你的棉大衣拿给我当被子。”瞿波翻个身,根本没打算起来。
其实韩震的衣橱里有备用被子,他老婆孩子来的时候准备的。有被子也不能给他,瞿波在这里做窝,齐楚楚怎么办?
“不行!不行!你快点滚蛋,不然感冒了没法上班,扣你奖金别怨我没提醒你!”韩震驱赶着。
“哪有那么容易感冒,我又不是纸糊的。快,把你的棉大衣拿过来,还真冷。”瞿波耍赖皮。
“瞿波,你还让我给你的孩子安排上学的事吗?你再赖着不走,你的事我不管了!”韩震把惯用的伎俩拿出来,劝说不行就威胁。
“好好好,我走!说好了,你托人给我的孩子安排在附近农村学校上学,我请你喝酒。”瞿波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韩震把身子探出门往外看了看,听听瞿波下楼的声音,走到走廊上看着瞿波走远,看着他像送客,实际上查看瞿波是不是真走了。
看着瞿波走远,韩震退回来插上门栓。
赶走了瞿波,韩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急急地敲了敲里屋的房门。齐楚楚饿得肚子难受怎么也睡不着,听到敲门声起来开门。
门刚打开,一股酒臭味扑鼻而来,熏得齐楚楚犯恶心,捂着鼻子转头就跑。
韩震有点大舌头:“楚楚,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俩喝迷糊了,把你给忘了。睡了一觉才想起来你还在里屋藏着呢。”
齐楚楚嘴巴说:“还说呢,差点把我的膀胱鼓破。”
“过来,我按按试试还疼不,不行我们去医院看看。”韩震说着就要上手摸齐楚楚的小腹。
齐楚楚把韩震的手拍开:“去你的,别用你的脏手摸我。”
“我去洗洗。”韩震跑到厕所,用洗衣服的大盆子接上半盆水,倒上一暖瓶热水,呼噜呼噜洗了个澡,把口腔刷干净,光溜溜地走进里屋:“瞧,干净了。”
齐楚楚气笑了:“还是脏!”
“我洗了,每个地方都洗了,特别是这个地方。”韩震托着某个部位,神神秘秘地说着下流话。
“骚气!”齐楚楚不知道哪来的醋意。韩震和瞿波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以前每个月回家就是为了和村头的骚娘们约会,月月当新郎。
韩震脑子被齐楚楚骂醒了:“嗨,忘了你在屋里了,什么都说了。是,我以前有个相好,那是在你以前。我老婆只知道赶着我干活,我在班上快累死了,回到家还要下地干活,那些活我又不熟悉。本来一年回家一次想抱着老婆亲热,这个臭婆娘,把我当牲口使唤。她不珍惜我有人把我当宝贝,我找个相好的气死她。”韩震还有理了。
“唉!你们男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要瞅着别人盘子里的。女人贤惠了不行,保守了不行,放浪了更不行。你们到底要女人怎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万能老婆,万金油!”齐楚楚眉头皱巴巴。
“别皱眉头了,再皱眉头你就老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陈词滥调,怎么一下子长大了?”韩震的眉头比齐楚楚皱巴得还要深。
“跟着我们室友学的。她们谈论我听着,记到心里了。”齐楚楚有点小得意。她的脑子太好使了,别人说一遍她都记住了。
韩震摇了摇头:“你以后天天住这里,别回宿舍了,跟着她们学坏了。”
“是怕我学聪明了,懂事了,学会怎么摆脱你这个老男人的控制了吧?”
韩震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