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证道,侠影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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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残樱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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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诸天证道,侠影仙踪
作者:
蒜黄久久
本章字数:
5738
更新时间:
2025-04-24

柳生谷的黄昏浸在血色残阳里,竹梢的雨珠尚未干透,便被晚风吹成碎金。

柳生但马守的木屐碾过青石板路,腰间银链撞击出细碎的响,惊起檐角几只寒鸦。

他惯常垂落的袖口空了 —— 那枚眠狂西郎的刀镡今早被段天涯钉在演武场的石灯上,此刻正嵌在十兵卫胸口的伤口里。

玄关处的侍从跪在地上,额头贴地不敢抬头:“家主大人,少主人…… 在演武场……”

但马守的脚步未停,靴底碾过廊下晾晒的和纸,纸上未干的墨字洇开,正是十兵卫前日临帖的《叶隐闻书》。

拐过曲廊时,他忽然闻到淡淡樱香混着血腥气,石灯笼上的 “残心” 二字被雨水洗得发白,却衬得地上那团银白格外刺眼 —— 十兵卫的衣角浸在泥水里,半片写着 “乌丸” 的樱花落在指尖。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儿子颈侧的剑痕。伤口平整如切,正是幻剑流 “月落” 的路数。

十兵卫掌心还攥着半块蜀锦帕子,帕角绣着的寒梅染着黑血,正是雪姬昨日送给段天涯的那方。

但马守忽然冷笑,指腹碾过帕子边缘的暗纹 —— 是柳生家暗忍的刺青图腾,雪姬总说那是幼时染的花钿,原来早该想到的。

“去请雪姬小姐。” 他起身时,袖口银链扫过石灯,将那枚嵌着的刀镡震落在地,单瓣樱花的纹路里卡着半根黑发,“还有,把演武场的石灯砸了。”

雪姬的茶室飘着沉水香,炭炉上的青瓷壶咕嘟作响。

她盯着面前的挑战书,桑皮纸上的墨迹未干,“生死台” 三个字力透纸背。

指尖捏着狼毫笔,笔杆上还留着段天涯握过的温度 —— 昨夜他翻墙递帕子时,指尖擦过她手腕的刺青,却什么也没说。

“姐姐,挑战书己经送出去了。” 飘絮跪在门边,望着雪姬泛白的指节,“段先生…… 会来吗?”

雪姬忽然笑了,指尖抚过信末的暗记 —— 三笔勾勒的残樱,是他们初遇时,她刻在他扇面上的纹样。

“他会来的。” 她说着,从和服内衬取出半幅蜀锦,正是段天涯擦剑的那方,帕角的寒梅被血浸透,却比绣上去的更艳,“明日卯时,朱雀桥头。”

纸门忽然被推开,冷风卷着樱花瓣扑进茶室。柳生但马守立在阴影里,袖口银链垂落如蛇,链尾空无一物 —— 那枚眠狂西郎的刀镡,此刻正别在他腰间。

“雪姬,你可知十兵卫的帕子上,为何会有暗忍的刺青?” 他缓步上前,靴底碾碎落在地上的挑战书,“你以为用‘生死台’做幌子,就能带段天涯从暗巷出海?”

雪姬的笔 “当啷” 落在砚台上,墨汁溅在膝头,像极了十兵卫尸身旁的蛛网状血迹。

她抬头望着父亲,忽然发现他鬓角竟有了白霜 —— 上次在演武场看他教十兵卫 “秘剑?影杀” 时,还不是这样。

“父亲要杀他。” 她忽然伸手按住腰间打刀,刀柄上的缠绳是段天涯亲手换的,“可他杀十兵卫,是因为十兵卫用了雪蛛毒。”

但马守忽然冷笑,指尖掠过她胸前的刺青:“你以为柳生家的‘影杀’,是为了私运乌丸的铁器?”

他忽然贴近,气息拂过她耳侧,“眠狂西郎若不死,幻剑流便会联合德川家断了我们的海路,到时候……”

雪姬猛地后退,撞翻了炭炉。青瓷壶摔在地上,沸水溅在她脚踝,却不及心口灼痛。

她忽然想起段天涯说过的话:“你胸前的暗忍刺青,你见过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却一首没问。

“父亲要我杀他。” 她盯着但马守腰间的刀镡,那是眠狂西郎的遗物,此刻却成了柳生家的战利品,“可我做不到。”

但马守的手按在刀柄上,银链发出细碎的响:“你胸前的刺青,是柳生家暗忍的印记。” 他忽然抽出打刀,刀光映着雪姬惨白的脸,“要么杀了他,要么,用你的命,换他半招。”

雪姬的指甲陷入掌心,血腥味混着沉水香涌上来。

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段天涯在竹林里教她 “雪月花” 第二式,他的指尖划过她握刀的手,说:“真正的‘无刀’,是心中有刀,却不为刀所困。”

“好。” 她忽然拔出打刀,刀刃却指向自己心口,“女儿只有一个请求 ——” 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榻榻米上烫出焦痕,“父亲若要杀他,就等女儿咽气之后。”

但马守的刀顿在半空,银链剧烈晃动。他望着雪姬胸前绽开的血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她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用短刀抵住心口,求他放过刚出生的飘絮。

“雪姬!” 飘絮扑过来,按住她流血的手,“父亲不会……”

“闭嘴。” 但马守收刀入鞘,声音却软了几分,“你可知,段天涯若死,幻剑流便再无人能阻我们的海路。”

他转身走向纸门,忽又顿住,“明日辰时,朱雀桥头。我只会出一招 ——‘秘剑?残心’。他若接得住,便放他回大明。”

雪姬望着父亲的背影,忽然笑了。

她知道 “残心” 第十式的破绽,三个月前,段天涯在石灯上刻给她看过。指尖抚过挑战书的残页,她忽然听见飘絮在耳边哭道:“姐姐,你的帕子……”

那方染血的蜀锦落在地上,帕角的寒梅被血浸透,却在暮色中红得像火。雪姬忽然想起段天涯说过的话:“幻剑流的‘无刀’,终究会劈开所有阴霾。”

是夜,柳生家的角楼传来更声。飘絮躲在纸门外,听着姐姐房里的动静。炭炉重新烧起来,偶尔传来瓷器相碰的轻响,是姐姐在擦那把段天涯送的幻剑。

忽然,纸门 “吱呀” 一声开了,柳生但马守的身影映在障子纸上,袖口银链垂落如蛇。飘絮慌忙后退,衣袖却勾住廊柱上的铁钉,疼得她咬住唇。

“雪姬,你当真要护着他?” 但马守的声音低沉,“你可知,乌丸的商队己经装了二十车铁砂,明日便要出海。”

“父亲要杀他,便先杀了我。” 雪姬的声音带着决绝,“女儿的打刀,早己刻好了‘残心’的破绽。”

沉默片刻,但马守忽然叹道:“你母亲临终前,要我答应她,让你做个寻常女子。” 他的声音轻了,“可你是柳生家的暗忍,从你胸前刺青种下的那日起,便注定了。”

飘絮盯着障子纸上的影子,看见姐姐忽然跪下,刀柄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求父亲,容女儿最后一次任性。”

但马守的影子动了动,袖口银链晃出细碎的光:“明日辰时,朱雀桥。” 他顿了顿,“若段天涯接不住我的‘残心’,你便看着他死。若他接住了……”

“父亲不会让他接住的。” 雪姬的声音忽然平静,“所以女儿才要在桥头,用自己的命,换他半招。”

飘絮的指甲掐进掌心,忽然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 —— 是姐姐摔了那只段天涯送的青瓷茶盏。碎片落在地上,像极了演武场石灯上的残樱。

更声又起,远处传来浪涛声。飘絮望着天上的残月,忽然想起姐姐说过,段天涯的故乡在大明,那里的梅花,比东瀛的樱花更耐寒。

纸门 “咔嗒” 一声开了,雪姬的身影走出来,月白衣袂上染着淡淡血痕。她经过廊柱时,忽然停住,从袖中取出半片银樱,塞进飘絮掌心:“明日,若我死了,便把这个交给段先生。”

飘絮望着掌心的银樱,忽然发现边缘刻着细小的字 —— 是 “残心” 第十式的剑路图。

她抬头想问什么,却见姐姐己转身走进夜色,腰间的打刀随着步伐轻晃,刀柄上的缠绳,正是段天涯亲手换的那根。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角楼,飘絮忽然听见父亲在房内低语:“去通知暗部,朱雀桥周围布下雪蛛毒。段天涯若接下‘残心’,便用毒针。”

她的指尖捏紧银樱,指甲刺破掌心。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寒鸦无数,月光下,柳生家的围墙上,暗忍的银樱刺青在砖缝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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