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办公室。
洛思言跟陆雨婷一起拼了会她上次没拼完的榫卯,陆雨婷没什么耐心,玩了会嫌枯燥,跑去旁边玩电脑去了。
等陆至和洛思穹上来时,洛思言的宫殿又拼完了一个院子。
两个男人身上都很狼狈,陆至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里面有浴室,柜子里有新衣服。”
洛思穹也没客气,率先进去洗澡换衣服。
陆至走到洛思言面前,半蹲了下来,他手指捏了块积木,来回翻看两眼,随后准确地拼装上去。
“我不要帮忙,”洛思言抗议,“我要自己拼。”
陆至嘴角勾了下,手掌忽然移了位置,捏着她的两根指尖。
“......”注意到他怪异的模样,洛思言顿了顿,“怎么了?”
男人头发半湿,垂散到额上,下颌连接着脖颈起了细细的汗,他没穿之前的外套,只穿了里面那件白色短袖。
短袖上沾了污渍,他手臂线条结实流畅的漂亮。
陆至眼神微动,声音也低软:“帮你准备了个礼物。”
“不是给过了?”洛思言惊讶,“怎么还有?”
“那些不算,”陆至伸手拉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那些是哥哥给的,这个,是对象给的。”
“......”听到这话,洛思言抬了下眼,十分骄矜,“还不是。”
陆至没跟她计较,低着脑袋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卡地亚的love系列手镯。
另配了一条细细的四叶草黄金手链。
陆至把她的毛衣袖口卷了一点上去,随后握住她手腕,依次把手镯和手链戴了上去。
玫瑰金的手镯,再配上细细的金链,衬得她肤色更白,也更气质,而且低调不夸张。
戴完后,陆至又调整了下,扯唇:“喜欢吗?”
“......”他神色专注,身上还染了些机器上的油墨与汗味,与这种奢侈的饰品形成反差,洛思言抿了下唇,“哥,我不需要这些的。”
陆至眼尾稍勾,又问:“喜欢吗?”
“......”洛思言盯着他的眼,过了会,没再说这种话,嘴角也弯了起来,“喜欢。”
“喜欢就好,”陆至垂眸淡笑,“以后喜欢什么,哥哥都能帮你买回来。”
洛思言的瞳孔缀着碎光,比外面的夕阳还要漂亮。
男人额角有汗,她伸手,指腹从他额上擦过,蹭掉了那密密的湿意。
想收回手时,忽地被男人抓住。
场面定格了两秒。
陆至握住她手腕,脸颊在她细嫩的掌心轻蹭,随后他歪了下脑袋,在她掌心亲了下。
“......”没想到他会做这种暧昧的动作,洛思言下意识地往陆雨婷的方向看,待发现她正戴着耳机看电影时,才松了口气,她压着声音,“你干嘛?”
陆至眼睛细长,瞳色黑到纯粹,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湖水。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低哑着声说:“喜欢你。”
洛思言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像一条闪电,朝她兜头劈了过来。
浑身都在发麻。
陆至眼神温软,他侧着脸,又在她手背上吻了下。
洛思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眼睛也亮亮的。
透明大块的落地窗外是浓艳耀眼的夕阳。
蔷薇色的夕阳碎于男人细密的眼睫之上,陆至凑近了些,嘴角噙笑:“宝宝,喜欢你。”
“......”洛思言眼里的笑要失控了,她拼命抑制了一些,“别乱喊。”
“宝宝,”像听不到一般,陆至含着笑,不停重复,“宝宝宝宝。”
“......”
陆雨婷还在这里,怕被她听见,洛思言也不敢做太大的动静,她手指捏住男人额前的两缕头发,轻轻扯了扯,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娇软:“都跟你说别乱喊了。”
陆至眉眼疏阔,神情飞扬明朗,看起来心情极好。
他忽地说:“洛思穹知道了。”
“......”洛思言愣了下,立刻问,“然后呢?”
陆至扬眉,多了几分得意的感觉:“哥哥条件也不差吧,他会反对?”
“...哥,”沉默一秒,洛思言诚实地说,“我哥以前说过,你长这样的脸,就不适合当对象。”
她不相信洛思穹直接同意了。
“......”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陆至又气又好笑:“非要长成赖克宝那样儿?”
“......”洛思言眨了下眼,“你跟我哥,也是这么说的?”
陆至:“昂。”
洛思言有点想笑:“他没问你赖克宝是什么?”
“......”莫名其妙的,因他们兄妹这极有默契的一件事,陆至心里打翻了醋缸,“人家知道。”
“哦,”洛思言没跟他犟,却也没相信他的话,“他指定不知道。”
“......”陆至被噎了一句,“洛思言,你能不能把花在他身上的心思,移一点到哥哥身上。”
洛思言:“他果然不知道。”
陆至那话就等于侧面承认她猜对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谈了些什么,洛思言又上下打量他,见他没有任何异常后,忍不住又开始担心洛思穹:“你没气我哥吧?”
“......”陆至表情难以言喻,语气也带了几分荒唐,“你还能再偏心点?”
“那不是,我哥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洛思言讷讷解释,“你看起来,能打死三个黑熊瞎子。”
在此刻,因她的偏心,中午被洛思穹打的那两下,好像再次痛了起来。
陆至闭了闭眼,忍耐片刻,睁眼后,他平静地指出:“你知不知道你哥最喜欢的运动是拳击和格斗。”
“......”这个洛思言当然知道,她立刻心虚起来,“那我哥,打你了没?”
陆至眼角下弯,饶有兴致地看她:“打了怎样,没打又怎样?”
“我当然是不想你们两个打架的,”洛思言咕哝,“但我哥要是打你了......”
她抿了下唇,似乎极其为难,有种一碗水难以端平的纠结。
迟疑一秒,她吐了句:“他不会舍得用力的。”
“......”陆至的腹部更痛了,他手掌撑着桌面,似笑非笑道,“他对你不舍得,对我,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洛思言温吞地说:“你们俩,毕竟是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