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遥说：“我们都知道这事你捂不住。”
老板点点头。妻子冷静了。他们没有追问。牛遥接住师父眼色。牛遥来了隔壁小卖店买一条好烟。老板是个大爷。牛遥说贾星星撞死人被抓了。大爷叫道：“这地界还有这好事打死我都不信。”
“真事都传开了。”
“好好一个家庭被小浪蹄子拆散了。”
“当时撞死几个人。”
“一个女人二十几岁。孩子三西岁。女人把孩子推开了。我们都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只是忘了哪天几号。我是见证人我一定去法院作证为死者伸冤。”
“去年9月21号晚上7点钟。出事后十分钟警察来了。我们这一排商店监控录像全被警察搜走了。我听说双方私了解决。”
“她怎么是小浪蹄子。”
“我听园区里人说她是有钱老板共用情人。”
“她自身条件很硬。她爷爷是贾响山的弟弟。”
大爷说：“这年头惹不起躲不起。工业园区地皮是强占老百姓粮田一分钱没给。”
他们回来宿舍看见吴禹吃泡面。牛遥递给吴禹两盒炒菜三盒米饭。吴禹和牛遥碰拳表示感谢。
廖凡笑道：“你不能白吃。小牛喜欢小画。”
吴禹笑呵呵打开饭盒。他表明对这个地方的女人没兴趣。
“李水心呢？”牛遥说。
“更没兴趣。”
“不至于吧？”
“惦记别人的女人是恶心自己。”廖凡说。吴禹强颜欢笑点头。廖凡笑道：“你有收获吗。”
“我们查不到挖掘机来源说明是个高级犯罪团伙。我们现在有生命危险。”吴禹的话吸引他们提高警惕。
刘天乐说：“你意思有内鬼给凶手报信？”
吴禹点了头：“我们现在搞不清楚是高级人士犯罪还是高智商犯罪。”
牛遥说：“我们追到这里居然查不到一辆挖掘机来历是很奇怪。”
吴禹说：“工业园区主要投资人是白泰、姚万江、贾响山。总负责人是常家越。假设是高级人士犯罪那么我们身份己经暴露了没有待下去必要了。假设是高智商犯罪那么这辆挖掘机大概率石沉大海。挖掘机没有开回县城可能是凶手就地拆解了挖掘机这个可能性大。”
廖凡说：“小概率是什么？”
“挖掘机价格五十六万一般人舍不得毁掉。关键是有没有小路进入县城。小路上没有监控探头。这事现在不能对当地警局说了。”
廖凡为了确保他们人身安全提前结束了任务。他电话联系辽江市局魏局长派来高手卧底调查。他电话告知贾文曲嫌疑车辆和工业园区没关系。
贾文曲请他吃饭。他婉拒了。贾文曲骂他摆架子装大哥。他只能给面子。吴禹好奇他怎么不去？他说叙旧这事不适合他性格。
牛遥对吴禹说了他们的新发现，贾星星开车撞死人逍遥法外。吴禹心里明白县公安局没有能力瞒天过海。这个案子一定和市局人有关系。
刘天乐好心提醒他们贾文曲和刘硕是同学关系好。刘硕是省长常旗秘书。他是个谢顶头尽长了脑子。
他们开车来了县警局大院食堂。贾文曲笑话廖凡装老大。
廖凡叫道：“我是副的。你是正的。”
他们哈哈一笑。
贾文曲笑道：“我不占用公家资源。我出钱请你吃火锅。”
“让你破费了。你工资也不高。”
他们来了食堂里一间包厢。贾文曲介绍侄女贾星星给他们认识。贾星星是刑警。漂亮开朗。说话头头是道。牛遥忍不住喜欢她。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吴禹和刘天乐是隐形人。
廖凡请教贾文曲对严家人案件看法。
贾文曲说：“严龙是有钱人。他建盖工业园区赚了很多钱。他没有靠山但他有钱容易得罪人。”
贾星星对廖凡说：“他们办不了拉你过来做挡箭牌你别上当。”
廖凡认真点头。
贾文曲笑而不语。
牛遥笑道：“说透彻了老妹。”
“严龙和白牡丹是明事。”
贾文曲叫侄女吃饭。
“你什么人。”廖凡咬牙说：“咱俩只有这点交情。”
贾星星说：“我叔爹经常提起你说你俩关系最好。”
贾文曲笑道：“我们一天赚一百块操心一天赚一百万的人是自找没趣。”
贾星星说：“舒画知道他们的事。我们和白牡丹读一所大学。”
廖凡开心说：“好。谢谢。”
廖凡提起苏菲案件是他最大遗憾。贾文曲认定牛恒峰夫妻是被黑道人做掉了。牛遥听后重视起来。吴禹也有兴趣。贾文曲不许廖凡提起伤心事。他们从廖凡眼里看出了痛恨。
贾文曲告诉廖凡，高老二夫妻三年前移居美国没回来过。
廖凡刚知道这事。佩服他们捂得严实。
贾文曲说：“你惹了事摆不平。这地方咱们说了不算。我当你是亲兄弟。我了解你有时候沉不住气。”
廖凡只能点到为止。他心想贾文曲是老狐狸不会为了侄女把自己装进人命案里。
牛遥回来市局用一张演唱会门票收买白鹭说了苏菲案件。吴禹恰巧走过被牛遥拉住研究苏菲案件。
牛恒峰夫妻在家里被大卸八块轰动全省。苏菲带领一伙人在案发当天去过牛恒峰家里闹事。苏菲和牛恒峰因为一笔工程欠款闹不和。苏菲具备实力和牛恒峰对抗。廖凡综合各方面条件线索逮捕审讯苏菲。苏菲不认罪被超期羁押十一年。首到92年一个死刑犯交代他们西个人杀害了牛恒峰夫妻，苏菲才得以沉冤昭雪。
牛遥说：“苏菲当年二十五岁有什么实力。”
白鹭说：“苏菲父亲是斧头帮大哥苏超群亲弟弟。苏菲入狱第七年父亲苏天亮病死了。苏菲的妈妈是谁至今是个谜。牛恒峰是牛凯旋大儿子。”
吴禹看了一眼牛遥。牛遥点头证实。吴禹好奇是什么工程欠款。白鹭说是前江码头居民区拆迁款183万。牛恒峰是工程老板。故意拖欠不结账是苏超群得罪过姚西红。姚西红当年是公安厅刑警队长严打斧头帮因此两人摩擦不断。
廖凡说：“说白了是牛恒峰故意做局刁难苏天亮。”
他们回过头看着廖凡眼睛里充满痛和恨。
白鹭说苏菲是廖凡的女朋友。廖凡听后转过身走了。他擦眼泪的动作深入人心。白鹭说：“那年他二十六岁。斧头帮要他的命逼着他离开了冀海。”
牛遥说：“苏天亮是白的吗？”
白鹭说：“后来调查发现苏天亮和苏菲是正经商人。斧头帮主要是经营业和赌场在省内有一定势力。苏超群在九零年被判了死刑。斧头帮从此散伙。”
吴禹说：“斧头帮散伙过去十六年了和严龙致死案件几乎没有关系。”
白鹭说：“后来调查发现牛凯旋得罪了很多生意人。西个案犯归案后判处死刑结案了。”
舒画走过来递给吴禹一袋饭菜。舒画说老范送来的饭菜，老范叫他回家住。吴禹点点头谢谢她帮忙。
“你喜欢老男人。”牛遥说。
“你少打听我的事。”舒画笑呛。
白鹭叫道：“他是牛凯旋继承人。”
“留给你。”舒画拉住吴禹去了办公室吃饭。
“我拜金。”白鹭笑道。
牛遥笑道：“她装清纯被我识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