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琳闻言,秀眉轻蹙,
她轻声安慰道,
“阮伯伯莫急,心病还需心药医,或许我能试试,用另一种方式,打开表哥的心结。”
言罢,宁婉琳转身望向窗外,眸光闪烁……
窗外,微风轻拂,花瓣轻舞……仿佛也在为去阮府之行悄然铺路……
……
阮府,
三人乘坐马车来到了阮府,
几人穿过庭院,最终停留在一处幽静小院前,这正是阮流铭所住的院子。
宁婉琳发现阮流铭居然是住在了整个宅院的东北角,
便询问阮荆山,说道,
“阮伯伯,表哥为什么住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阮荆山听到宁婉琳的询问,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跟宁婉琳解释道,
“这孩子自打腿伤了以后,就不想见人了,他一回来就搬进了这个院子……”
阮流筝也在旁边补充道,
“哥哥他不想以这副模样来面对他在京城的那些好友……所以也不让我们对外说他回京了……”
宁婉琳点了点头,
虽然面容沉静如水,但她嘴角那抹微微下垂的弧度,还是透露出来她此刻的深思……
三人走进了屋子里,
发现厚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将外界的光亮都隔绝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宁婉琳走近一看,
一抹孤寂的身影静静的躺在了床榻上,被周围的幽暗包裹住……
他的双眼紧闭,面容平静而苍白,双手也无力地搭在床榻的边沿处,仿佛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已远离……
宁婉琳思索片刻,决定把窗帘拉开,
床上的人感受到了窗外的阳光,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宁婉琳趁机看向屋内四周的摆设,眼神中闪过一丝洞悉之色,心下了然……
床榻上的男子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
宁婉琳的眸光从看屋内的摆设,转到了男子身上……
然后悄悄的抬手,把一道虚空的符咒打在了阮流铭身上……
随即开口说道,
“表哥,我是宁婉琳。”
阮荆山也在一旁介绍宁婉琳的身份,
并且说到,
“让她帮你看看你的身体……”
阮流铭一听这话,认为宁婉琳是个大夫,满脸的抗拒,说到,
“不用麻烦表妹了,都看过那么多大夫了……也喝过汤药,没用的……”
宁婉琳听到阮流铭的这番话,说到,
“我不是大夫……”
阮流铭听到她不是大夫,脸上的抗拒渐渐消失,逐渐变成了疑惑,
阮流铭不是很明白,既然宁婉琳不是大夫,那她来看自已做什么……
宁婉琳望着阮流铭那消瘦的脸庞,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表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言说的痛,但逃避非长久之计……”
阮流铭面部肌肉微微放松了一些,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分毫,表情也略微松动,
宁婉琳自是注意到了阮流铭的认可,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表哥,人生路上,风雨兼程,但请记得,你从不孤单。那些过往,虽痛且真,却也铸就了今日的你……放下,并非遗忘,而是为了更好地前行……”
宁婉琳轻声细语,每一句话都如同春风化雨,缓缓渗透进阮流铭的心田,
宁婉琳的这番话,让阮流铭不由得头微微倾斜,身体展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认可了宁婉琳的话……
宁婉琳见阮流铭的细微动作,心底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手心微微一动,一抹微小的荧光回到了宁婉琳的手掌心……
宁婉琳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心里想到,
“还好我提前把‘清净符’放他身上了,借助符咒的力量帮他缓解一些负面情绪,使他心里不由得认可我的这番话,要不然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把他说服……”
虽然宁婉琳的动作很细微,可还是被阮流筝发现了,
刚开始时,她见阮流铭这么容易的就被说服了,心里对此很是差异,
毕竟,父亲母亲,还有她,都劝过阮流铭,可是没什么效果,还是见他日渐颓废……
可是宁婉琳就说了几句话,就使得阮流铭发生了改变……
可随后看见一抹荧光回到了宁婉琳的手掌心,暗自惊叹不已……
宁婉琳把符咒收好后,又靠近床榻两步,看了看阮流铭的面相,
发现阮流铭的嘴角是偏青色的,这种人就容易在身体方面发生意外灾难,容易有磕碰之事发生,
宁婉琳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远方的一点……片刻之后,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想到了问题所在,
于是对着阮荆山问到,
“这间院子的东北角,是不是有什么金属摆件啊?”
阮荆山想了想,说道,
“有的,这间院子本来原先是个杂物室,里面堆了许多东西,那边有青铜器之类的……”
随即带着宁婉琳去看了看那个角落……
宁婉琳指着这堆青铜器说道,
“就是这堆东西,让表哥的腿受伤的……”
阮荆山不解的问到,
“这是为何?就几个青铜器,能让我儿双腿受伤?”
宁婉琳点了点头,说到,
“这只是一个契机点,这堆东西堆在这里,是有问题的……
这个方位是东北角,在九宫八卦图中,东北为艮卦,艮代表自已的子孙后代,也代表腿部,所以表哥的腿部才会受伤……”
阮荆山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宁婉琳想了想,又继续问到,
“你们当初在姑苏的时候,当时住宅的宅院前方,是不是有个三角形尖塔?那个凸出来的尖还对着住宅,甚至直接对着表哥的所在的屋子?”
阮荆山想了想,好像是有,但是又不确定……
阮流筝在一旁说到,
“是有一个尖塔,我还去那里游玩过……”
阮流铭也靠在床榻上,眉头紧锁,开口说道,
“是有一个三角形的尖塔,凸出来正好对着自已的屋子……就是它……让我变成这样的嘛……”
阮流铭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已的双腿……声音低落……
阮荆山见宁婉琳都说对了,想到了堂姑和自已说的话,于是对着宁婉琳说,
“那你有什么办法帮铭儿嘛?”
宁婉琳点了点头,
“可以的,但是时间有点长……需要我连续帮他治疗七天……才会感觉到明显的好转……”
阮流铭一听,眉头舒展开来,额头上仿佛也有了淡淡的光泽,声音中也充满了活力,开口说道,
“当真?!你能治好我!只用七天!”
宁婉琳对着阮流铭点了点头,
先让准备一杯茶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