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踏入通道的瞬间,石壁上的古老符文突然亮起幽蓝光芒,如同千万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脚下的石板传来细微震动,星图中央缓缓升起一座青铜祭坛,坛上摆放着半卷残破的竹简,竹简边缘焦黑卷曲,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黑衣人踉跄着扶住祭坛,指腹抚过竹简上斑驳的刻痕,喉间发出压抑的哽咽:"终于找到了......墨影卫失传百年的《巫族符纹录》。"
林砚凑近细看,竹简上的纹路与古籍如出一辙,却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些字迹己被岁月侵蚀,有些则用朱砂新添,在幽蓝光芒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他的目光扫过"灵脉封印"章节时,指尖无意识地触碰了某个符号,整座祭坛突然剧烈震颤,竹简上的文字化作流光,在空中组成一幅动态星图——云雾缭绕的庐山深处,七根锁链贯穿山体,锁链交汇之处,隐约可见一团散发着金光的神秘物体。
"这是......灵脉核心?"林砚的声音发颤。黑衣人点点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鳞片覆盖的皮肤在光芒下泛着冷光:"上古时期,巫族为制衡过于强大的灵脉力量,以七大祖巫之力设下封印。每根锁链对应不同的符纹,而你古籍上的符号,正是开启封印的钥匙碎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砚手腕上的神秘符号,"你祖父当年为保护秘卷,将部分符纹力量注入林家血脉,却也因此......"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黑衣人脸色骤变,抽出青铜短刃挡在林砚身前。无数黑色羽毛穿透洞壁,每根羽毛上都刻着玄冥教的图腾。林砚感觉体内的灵气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古籍自动悬浮在空中,神秘符号化作金色屏障,将羽毛尽数弹开。但屏障之外,传来绷带神秘人阴森的笑声:"墨影卫的余孽,以为躲在这里就能解开符纹之谜?"
黑衣人将竹简塞进林砚怀中:"带着它往祭坛深处走!那里有通往落星墩的密道!"他转身冲向洞口,短刃划出的蓝光与黑暗中的羽毛激烈碰撞。林砚握紧竹简,发现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着熟悉的图案——正是房产中介玉佩上的玄冥教图腾,旁边批注着血红小字:"叛徒巫咸之后,觊觎灵脉千年"。
通道尽头是扇刻满云雾纹的石门,林砚将竹简按在门中央的凹槽,符文顿时亮起。石门缓缓开启,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门内是间密室,地上散落着数十具黑袍人的骸骨,他们手中紧握着刻有墨影卫纹章的兵器。墙壁上的油灯自动点亮,照亮一幅巨大的壁画:巫族祭司们手举骨杖,将巨大的锁链刺入庐山山体,而在祭司队伍中,赫然有个与绷带神秘人相似的身影。
"原来玄冥教的先祖,本就是参与封印的巫族叛徒......"林砚喃喃自语。密室角落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子,匣盖上的纹路与他手中的古籍完全吻合。当他伸手触碰匣子,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祖父年轻时身着墨影卫服饰,与黑衣人并肩作战;天池寺中,绷带神秘人将玉佩按在祖父胸口,老人痛苦跪地;最后一幕,是祖父在老宅阁楼,将青铜匣藏入暗格......
剧烈的头痛让林砚跪倒在地,手中竹简发出刺目的光芒。那些神秘符号脱离竹简,在空中组成新的画面:鄱阳湖底,第七根锁链缠绕着巨大的龙形虚影;落星墩下,无数白衣人正在举行某种邪恶仪式;而在画面中央,自己的身影手持古籍,站在燃烧的天池寺前。
"这些画面......是预言?还是过去?"林砚扶着石台勉强起身。青铜匣子自动弹开,里面躺着半卷泛黄的丝绸,上面用金线绣着完整的灵脉封印图。丝绸边缘写着祖父的字迹:"砚儿,当你看到这些,说明巫族的诅咒己经应验。记住,第七根锁链的关键,在含鄱口的星轨之中"。
洞外传来黑衣人痛苦的闷哼。林砚将丝绸和竹简收入怀中,正要冲出去支援,地面突然裂开缝隙,墨绿色的湖水汹涌灌入。水中浮现出无数缠着锁链的手臂,每只手掌都刻着玄冥教的图腾。林砚调动体内灵气,古籍上的符号化作金色锁链,与水中的手臂激烈交锋。混乱中,他听见绷带神秘人高喊:"继续注水!让墨影卫的余孽和这个秘密一起沉入湖底!"
黑衣人浑身浴血地撞破洞壁,手中短刃只剩下半截:"快走!他们引来了鄱阳湖的水脉之力!"他拽着林砚冲向石门后的密道,通道顶部的石块不断坠落。林砚回头望去,只见密室中的骸骨纷纷站起,他们手中的兵器亮起蓝光,组成结界抵挡着洪水。而在洪水中央,绷带神秘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他高举玉简,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更多墨绿色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