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
夏哔脑子还有点懵，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哎呦……真疼！
“不是梦！那玩意儿是真的！”
这时，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冒了出来：这能力除了考试，还能干点啥？
他兜里揣着上周省下来，准备买新篮球鞋的五十块钱，眼神不自觉飘向学校对面的彩票店。
“试试？”
一个大胆的念头疯狂生长。
“试卷都能教我做题，那刮刮卡……”
这想法太离奇，夏哔自己都觉得好笑，可双腿己经自己迈步。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彩票店的玻璃门。
一股混杂烟味、汗味和印刷油墨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店里人不多，一个穿着工装的大叔正皱着眉刮着，嘴里嘟囔着：“有没有！”
还有个老太太慢悠悠地刮着，看那愁眉苦脸的样儿，估计也没中。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靠在柜台后面刷手机短视频，外放的魔性笑声格外刺耳。
看到夏哔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觉得这是个潜在客户。
夏哔定了定神，走到摆放刮刮卡的柜台前。
花花绿绿的卡片铺满了台面，什么幸运宝石、点球大战、十倍惊喜，看得人眼花缭乱。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夏哔在心里默念，努力回想着在考场上那种“倾听”的感觉。
他微微闭上眼睛，将意念投向那一片色彩斑斓的卡片。
嗡……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
一瞬间，无数细微、嘈杂、带着各种情绪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慵懒的声音：【空…空…没意思…下一个…】
一个怯怯的声音：【别…别选我…我…我就值5块…刮了也白刮…】
一个暴躁的声音：【滚开！老子是‘谢谢惠顾’专业户！晦气！】
一个哭唧唧的声音：【呜呜…我本来是十万的…被那倒霉蛋刮掉涂层了…命苦啊…】
夏哔被这突如其来的“心声大合唱”震得脑仁嗡嗡响，差点没站稳。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他强忍着不适，像在嘈杂的菜市场里分辨有用的信息。
突然！
一个极其清晰，极其兴奋，如同小孩发现宝藏般雀跃的尖叫声，猛地从一叠落满灰尘的“十倍惊喜”里蹦了出来，瞬间盖过了所有杂音：
【这里！看这里！帅哥！对对对！就是我！左边数第三张！那个印着‘50’的！】
【快看我！别管那些废物！刮我！刮开50下面！藏着100,000！】
【十万块！货真价实！快！快带我走！这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了！闷死卡啦！】
这心声急切，还带着点撒娇。
仿佛在柜台角落里憋疯了，终于盼来了救星。
夏哔的心脏一紧，十万？！
就是它！
他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爆炸的狂喜！
十块换十万？
简首是咸鱼首接跃龙门，化身黄金巨龙了！
“老板！” 夏哔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他指着那张角落的“十倍惊喜”，语气尽量随意，“麻烦您，拿那张…嗯，左边数第三张，印着‘50’的。”
胖老板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到夏哔指的位置，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那叠卡放角落吃灰很久了，都是些“硬骨头”，难刮又难中，纯粹坑新手的。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像拔萝卜一样把那叠卡拎起来，抖了抖灰，抽出夏哔指的那张，随意地拍在柜台上。
“喏，‘十倍惊喜’，十块钱一张。” 老板语气平淡，心里琢磨着：又一个想撞大运的穷学生。
旁边刮卡的大叔也瞥了一眼，看到夏哔选的位置和那张卡的尊容，摇了摇头，低声嘀咕：“毛头小子，专挑犄角旮旯的钉子户，这玩意儿能刮出个屁？驴粪蛋子表面光，中看不中用！”
夏哔充耳不闻。
他掏出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钱，抽出十元递给老板。
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卡片时，指尖传来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
店主和大叔，甚至那个慢悠悠的老太太，此刻都停下了动作，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夏哔。
那眼神，带着点看戏的玩味。
夏哔拿起柜台上的硬币，屏住呼吸，将硬币压在“50”那个数字的涂层上。
刮！
硬币划过涂层，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第一下，涂层剥落，“1”字露了出来。
大叔撇了撇嘴，就十块钱，准备收回目光。
店主低头继续刷手机，手指划得飞快。
第二下，硬币稳稳地刮向其余未刮开的地方。
【对！对！再用力点！宝贝就在下面！亮瞎他们的狗眼！】
卡片的心声在夏哔脑中兴奋地尖叫。
硬币划过！
下方，被刮开的区域，赫然不是预想中的十块，也不是谢谢惠顾。
一个清晰带着人民币符号的标识，如同破土的黄金，在廉价的卡纸上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100,000！！！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大叔半张着嘴，叼着的烟屁股差点掉下来，死死盯着夏哔手中那张卡。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凑近了一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店主划拉手机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肥肉因极度惊愕而微微抖动。
整个彩票店，落针可闻！
只剩下夏哔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夏哔看着100,000的数字，再抬头看看周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几人，一股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露出一个很不淡定的笑容。
他扬了扬手中的“十倍惊喜”，声音不大，“老板。”
夏哔把卡片推到己经完全石化的胖老板面前，“您这儿…能兑奖吗？十万的？”
噗通！
店主手里的手机掉在柜台上。
大叔，老奶奶羡慕嫉妒的眼神聚焦
……
夏哔揣着税后的八万块，走出彩票店，走路都带风。
他正琢磨着是先去吃顿好的，还是去买那双心心念念的限量版球鞋，忽然听到路边篮球场传来一阵喧闹和喝彩声。
他下意识地望过去，正好看到校花苏浅浅和几个闺蜜站在场边，为场上的精彩进球鼓掌。
苏浅浅笑靥如花，阳光洒在她侧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的心声带着十足的戏谑，突然钻进夏哔的耳朵：
篮球架心声：【嘿！那小子投篮姿势看着帅，其实歪得姥姥家了！手腕再压一点，左偏3度，用力砸框！保证空心！想泡妞？姿势得帅，球得更准才行啊！嘿嘿！】
夏哔脚步一顿，看着篮球场，又看看场边的苏浅浅，再想想微信里的八万块……
一个大胆且装逼的念头，如同野火般熊熊燃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