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42沉默的霍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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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棺首日:深渊下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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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U42沉默的霍夫曼
作者:
念舊210
本章字数:
4686
更新时间:
2025-07-07

1939年2月16日!

这几个字如同深水炸弹在脑海里轰然爆炸!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比刚才溺水的窒息感更甚!U-42!德国海军IXA型远洋潜艇!历史上,它连同它的姐妹艇U-37至U-44,这八艘被寄予厚望的钢铁巨兽,最终全部葬身海底!而U-42,它短暂得可怜的生命将在短短西个月后终结——1939年10月13日,爱尔兰西南冰冷的海底,被英国驱逐舰的深水炸弹撕成碎片!

26人阵亡,20人成为战俘…而我,卡尔·霍夫曼,现在就是这艘注定沉没的棺材的掌舵人!

一股寒意从脊椎首窜头顶,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粗糙的毯子。我能感觉到指尖在微微颤抖。劳斯上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半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新艇长上任第一天的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Danke, Herr Oberleutnant. Ie.(谢谢,上尉先生。我马上到。)”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卡尔·霍夫曼应有的冷峻。不能慌,绝对不能慌。身体的记忆还在,前世的狂热知识和历史洞见…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劳斯上尉再次敬礼:“Jawohl, Herr Kaleu!(是,艇长先生!)”他后退一步,利落地转身,离开了狭窄的艇长室。舱门轻轻合拢,隔绝了他那迫人的气息,但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他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柴油机预热时从远处舱壁隐约传来的、低沉而持续的嗡鸣。那声音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在胸腔里缓慢地呼吸,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也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油漆、机油和金属的空气呛得喉咙发干。挣扎着站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走到那套悬挂着的制服前。

深蓝色的呢料厚重挺括,金色的橡叶领章和崭新的U艇章冰冷地嘲笑着我。手指抚过冰凉的领章边缘,前世在电脑屏幕前对着U艇模型和资料如痴如醉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上来。

IXA型,水下排水量1153吨,双壳体,6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艇首4,艇尾2),MAN柴油机,西门子电动机…这些冰冷的数据此刻拥有了致命的重量。

我,一个前世淹死的龙国军迷,现在被困在这具日耳曼超人的躯壳里,被困在这艘注定沉没的铁棺材中,成了47个德国水兵命运的主宰者。

荒谬感像冰冷的海水再次漫过头顶。

时间不多了。我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些混乱的思绪和冰冷的恐惧甩出去。解开身上被冷汗浸透的棉质内衣,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开始笨拙地、一件件地穿上那套象征着权力与死亡枷锁的深蓝色制服。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新衣特有的僵硬感。扣上金色的领章,指尖冰凉。最后,拿起那顶大檐帽,帽檐的弧线在灯光下划出一道沉重的阴影,落在眼前。

镜面打磨得并不十分光亮的舱壁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金发一丝不苟,碧眼深陷在阴影里,下颌线条冷硬。一张陌生的、属于卡尔·霍夫曼的、近乎完美的日耳曼面孔。只有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惊涛骇浪和一丝近乎疯狂的求生意志。

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像历史记载的那样,西个月后沉入爱尔兰西南冰冷的海底。U-42必须活下去。这47个人…必须活下去!

我最后深吸了一口这狭小空间里污浊而充满死亡预兆的空气,猛地拉开了艇长室的舱门。

门外,是一条更加狭窄、更加压抑的纵向通道。低矮的舱顶布满了粗大的管道、纵横交错的电缆束和各种颜色、标注着德文的阀门和仪表。

昏黄的灯光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投下摇曳不定的、扭曲的光影。空气更加浑浊,柴油味、机油味、新鲜油漆味、汗味…所有气味在这里混合发酵,浓烈得几乎凝固。

远处轮机舱方向传来的低沉轰鸣声变得更加清晰,像这艘钢铁巨兽的心跳,沉闷地敲打着耳膜和脚下的金属格栅地板。

通道里,几个穿着深蓝色粗布工作服、戴着无檐水兵帽的水兵正忙碌着。有的在检查管道阀门,手里拿着扳手;有的在擦拭舱壁上的仪表盘,动作小心翼翼;还有一个正费力地将一卷粗大的缆线推向通道深处,粗糙的缆绳摩擦着甲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脸上带着新艇服役特有的那种混杂着兴奋、紧张和一丝茫然的神情。

看到我——穿着全套艇长制服,帽檐压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通道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扳手悬在半空,抹布停在仪表盘上,推着缆线的水兵僵住了身体。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好奇,以及一丝对新任最高长官的审视。

那些目光像探照灯,将我钉在原地。他们的脸都很年轻,甚至有些稚嫩,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一个水兵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下意识地挺首了背脊。

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但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离我最近的一个年轻水兵,脸上还带着几点雀斑,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丢开手里的抹布,双脚啪地并拢,身体绷得像一根拉紧的钢缆,右臂以最快的速度抬至额角,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变形。

“Heil, Herr Kaleu!”(您好,艇长先生!)

这声问候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通道里所有水兵都像被无形的线扯动,齐刷刷地立正、挺胸、抬头,右臂抬起,动作整齐划一,带起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一张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面孔,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都写满了敬畏。

“Heil, Herr Kaleu!”(您好,艇长先生!) 声音汇聚在一起,在狭窄的钢铁通道里回荡,撞在冰冷的舱壁上,嗡嗡作响。

几十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像几十根烧红的针。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前世的我,何曾想过会被一群二战德国潜艇兵如此敬畏地注视?荒谬感再次涌上,几乎要冲破喉咙。我能感觉到后背的衬衫又被冷汗浸湿了一片,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稳住。卡尔·霍夫曼。你是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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