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舞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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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裂痕初现,破茧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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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雨舞情缘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8698
更新时间:
2025-07-08

林雨晴的指尖在便签背面的小字上轻轻,“当年我被迫放弃舞蹈时,也是这样的雨夜”——顾母的钢笔字力透纸背,像道刻在雨幕里的旧伤痕。

她望着窗台上那束雨滴兰,深紫色花瓣上的水珠正顺着叶尖滚落,在玻璃桌上洇出个浅灰色的圆,像极了她白纱裙上被擦过的泥点。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赵莉莉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小豆子蹲在舞台边,蜡笔涂的蝴蝶翅膀歪歪扭扭,却在镜头扫过时突然仰起脸,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老师说蝴蝶破茧要用力,我们也会用力等你!”

林雨晴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点开舞团群,消息99+地涌出来——有孩子举着矫正鞋垫比心的照片,有家长拍的雨夜送孩子来排练的视频,最上面是赵莉莉刚发的语音:“姐妹们,把孩子们平时练舞的素材都发我,我要剪个能砸穿谣言的东西!”

车库里,赵莉莉的手机屏幕映得她眼眶泛红。

她咬着唇把小豆子画的蝴蝶截图设为封面,又翻出上周暴雨天排练的录像——雨棚漏了个洞,雨水顺着林雨晴的发梢滴在地板上,她却踩着水洼转圈,白裙子溅满泥点,可孩子们追着她的影子笑啊跳啊,像一群扑棱着翅膀的小蝴蝶。

“就这个。”她快速剪辑,把孩子们的笑脸、沾泥的舞鞋、小豆子的蜡笔画依次叠上去,最后配上林雨晴在警局说的那句话:“如果你们愿意了解真相,请给我一个机会。”视频末尾,她指尖顿了顿,又加了行字:“这是我们的萤火,不是谁的棋子。”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车库外传来汽车鸣笛。

赵莉莉抬头,看见顾承渊的黑色轿车停在单元楼下,林雨晴正从副驾驶下来,发梢还沾着夜露。

她迅速收起手机,摇下车窗喊:“雨晴姐!视频发了,现在评论己经炸了!”

林雨晴小跑过来,手机在这时弹出提示——她的短视频账号新增关注十万,最新一条评论是位妈妈发的:“我女儿说,林老师的舞蹈里有太阳的味道。”她望着赵莉莉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抱了抱这个总说自己“最理智”的姑娘:“辛苦你了。”

“不辛苦。”赵莉莉吸了吸鼻子,“是孩子们的笑容太有力气。”

同一时刻,顾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水晶灯正晃得人睁不开眼。

顾母端着骨瓷杯的手稳如磐石,杯沿与托盘相碰的脆响里,江芷若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将文件推到顾承渊面前:“顾总,合作备忘录的核心是——顾家资助萤火舞团三百万,换取林小姐公开澄清‘善款挪用’是误会。”

顾承渊的目光扫过“名誉修复”西个烫金大字,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在警局外,他隔着单向玻璃看林雨晴解开发绳,用湿纸巾擦白纱裙上的泥点;两小时前,他在手机里刷到孩子们举着矫正鞋垫喊“老师我们信你”的视频;此刻,他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中央空调的嗡鸣——那是从小到大被训练着“情感是弱点”的心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跳动。

“顾总?”江芷若的声音带了丝得意,“令堂说你最近总往贫民窟跑,我还担心你转性了——”

“啪。”

文件被攥成一团的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顾承渊站起身,西装袖口蹭过桌面,打翻的咖啡在江芷若的真丝裙上洇开褐渍。

他望着母亲凝固的表情,听见自己说:“我不再是你们手中的棋子。”

“承渊!”顾母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你知道这协议背后是什么吗?是顾家三十年的慈善口碑!”

“是用孩子们的眼泪换的口碑。”顾承渊的声音比窗外的晨雾更冷,“雨晴说过,舞蹈该是照进黑暗的光——而你们,在拿光做交易。”

他转身走向门口时,江芷若的尖叫追了过来:“你会后悔的!我这就让沈佩瑶放新证据!”

林雨晴的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

方婧的语音消息带着律师特有的冷静:“雨晴,江芷若联合沈佩瑶发了段伪造的聊天记录,说你私下说‘要拿钱做别的事’。我查了时间戳,和你带孩子们去医院的监控完全重叠,IP地址还是顾家公关部的服务器。”

林雨晴点开那个所谓“证据”,截图里的“林雨晴”头像发着“等拿到捐款,我就...”的半截消息。

她突然笑了,把手机递给刚进门的顾承渊:“他们连我微信备注都没改——我给赵莉莉的备注是‘赵总’,这截图里写的是‘小赵’。”

顾承渊的拇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拨通了韩志远的电话:“帮我查件事...对,顾家公关部最近的网络日志。”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韩志远低笑:“我就说你该早点醒。需要的话,我认识个专挖黑幕的调查记者,陈宇辰——”

林雨晴的手机再次震动,是赵莉莉发来的新消息:“雨晴姐!家长群炸了,大家说要带着孩子去舞团门口举灯牌,写‘我们的舞姬不背锅’!”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细雨。

林雨晴走到窗边,看见楼下不知谁放了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映着雨丝,像极了孩子们舞台上的追光灯。

她转头看向顾承渊,对方眼里的阴云正在消散,像被雨洗过的天空。

“要去看看吗?”她指了指楼下逐渐聚集的人群,“他们说,要让萤火真正亮起来。”

顾承渊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指尖触到她耳后那颗小痣——那是昨晚在警局,她低头翻收据时,他隔着单向玻璃注意到的。

“好。”他说,“这次,我和你一起。”

韩志远的电话在这时再次响起,顾承渊接起,听着那边说了几句,目光突然沉了沉。

他挂断电话,握住林雨晴的手:“陈宇辰...可能有办法查到顾家慈善基金的资金流向。”

雨丝飘进窗来,打湿了林雨晴的睫毛。

她望着楼下举着灯牌的家长和孩子,笑容里有了破茧的力量:“那我们,就把光,照得更亮些。”顾承渊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韩志远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陈宇辰现在在滨江路的老茶馆,穿着灰色衬衫,左腕有个蝴蝶刺青——他等你半小时了。”他低头看向西装内袋里的U盘,那里面存着顾家慈善基金近三年的异常流水,是他昨夜翻遍父亲旧书房找到的。

林雨晴的手轻轻覆在他手背:“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顾承渊反扣住她的指尖,指腹蹭过她掌心因常年练舞磨出的薄茧,“他们盯着你,我速去速回。”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沾着雨珠的裙摆,像片急于破云的黑羽。

老茶馆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陈宇辰正往茶盏里续水。

青瓷盏中浮着片茉莉,与他腕间蓝黑色的蝴蝶刺青交叠——那蝴蝶的翅膀是破碎的,却偏偏朝着光源的方向舒展。

“顾总。”陈宇辰抬眼,目光扫过顾承渊攥紧的U盘,“三年前顾氏‘春苗计划’挪用助学款买名画的事,我查到一半被压了。”他推过茶盏,茉莉香裹着雨气钻进鼻腔,“但这次,你带来的东西够不够?”

顾承渊将U盘推过去:“够让审计局查三个月。”

陈宇辰的指尖在U盘上停顿两秒,突然笑了:“我女儿上周看了你们舞团的视频,说林老师跳的蝴蝶像她被拐走的表姐——”他喉结动了动,把茶盏里的茉莉按进茶汤,“所以这单,我免费。”他抽出西装内袋的录音笔,“说吧,你要公众知道什么。”

“顾家慈善基金的钱,进了海外空壳公司。”顾承渊的声音像冰锥刺破雨幕,“而那些本该用来建儿童舞蹈教室的钱,买了我母亲的珠宝,我父亲的游艇,还有——”他想起昨夜在父亲保险柜里翻出的文件,“江芷若名下的私立医院股份。”

陈宇辰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窜,末了突然抬头:“你知道这会让顾家破产吗?”

“我知道。”顾承渊望着窗外斜飞的雨丝,想起林雨晴说的“光该照进黑暗”,“但总有人要做那个掀翻屋顶的人。”

同一时刻,萤火舞团的排练厅里,林雨晴正单膝跪在地板上,给小豆子调整护膝。

孩子膝盖上的淤青还没消,是上周被污蔑“挪用善款”时,有记者推搡她跌倒留下的。

“老师,新蝴蝶要怎么飞?”小豆子歪着脑袋,发梢沾着排练时甩落的汗水。

林雨晴站起身,白T恤被汗水浸得发透,后背印出“萤火”两个褪色的字。

她走到镜子前,抬手比了个破茧的手势——指尖先蜷成蛹的形状,再一寸寸张开,像要撕裂无形的网。

“以前我们是在雨里躲,现在要在雨里撞。”她转身时,发尾扫过贴满孩子们画作的墙,“撞破那些说我们是骗子的嘴,撞开不让我们跳舞的门。”

赵莉莉抱着一摞矫正鞋垫走进来,鞋盒上还沾着家长塞的姜糖。

“雨晴姐,教育局的人说下周要来检查排练内容。”她把鞋垫分给孩子们,目光扫过林雨晴刚才的动作,“你加的那个‘撕网’动作...会不会太明显?”

“他们要查就查。”林雨晴托起小豆子的下巴,让孩子的视线与镜中自己重合,“但孩子们的眼睛里要有火——就像你上周被记者推的时候,还护着其他小朋友的样子。”她突然提高声音,“全体集合!从破茧段开始,这次要跳得——”

“像被踩进泥里的花,偏要往天上开!”赵莉莉接话,孩子们跟着喊,稚嫩的声音撞在玻璃上,惊得窗外避雨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顾宅顶楼的落地窗外,暴雨正砸得玻璃发颤。

顾母攥着手机的手在抖,屏幕上是江芷若发来的消息:“承渊把证据给了陈宇辰,他要毁了顾家。”

“不可能!”她踉跄着扶住檀木书桌,桌上的青瓷瓶里插着刚谢的雨滴兰。

三年前她让承渊联姻时,也是这样的暴雨天;七年前她被迫烧毁舞蹈鞋时,雨比这更急。

“夫人?”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少爷说今晚不回来用饭——”

“滚!”顾母抓起桌上的古董相框砸向门,檀木框撞在墙上裂开条缝,一张泛黄的照片从夹层里掉出来。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水蓝舞裙,在雨幕里踮脚旋转,发梢沾着水珠,眼睛亮得像星子。

“妈妈?”顾承渊的童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你为什么哭呀?”

“妈妈没哭。”照片里的女孩在记忆里蹲下来,替小承渊擦掉脸上的雨水,“妈妈只是...要把跳舞的梦收起来。”

“为什么要收起来?”

“因为大人的世界里,梦会变成弱点。”

玻璃碎裂声混着雨声炸响,顾母跪在满地碎片里,指尖触到照片上女孩的眼睛——和林雨晴跳《雨中蝶》时的眼神,像极了。

“承渊!”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尖叫,雨水顺着破碎的窗灌进来,打湿她昂贵的真丝裙,“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话音未落,喉咙突然哽住,像被人塞进把浸水的棉花。

深夜的萤火舞团里,林雨晴揉着酸痛的腰收拾舞鞋。

窗台上不知谁放了盒姜茶,贴着便签:“给雨神舞姬驱寒——三班家长”。

她正要关灯,看见门缝里塞着个牛皮纸信封。

拆开的瞬间,一张旧报纸剪报滑落。

泛黄的纸页上,标题是:“顾氏千金顾清瑶放弃国际芭蕾大赛,接手家族慈善”。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舞裙,笑容却比哭还涩。

林雨晴的指尖抚过照片上的名字——顾清瑶,顾母的本名。

窗外的雨还在下,她望着排练厅墙上孩子们用蜡笔写的“雨停了我们也要跳”,突然想起顾母钢笔字里的“当年我被迫放弃舞蹈时,也是这样的雨夜”。

“原来你也曾在雨里跳过舞。”她对着空荡的排练厅轻声说,雨水顺着窗沿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小水花,像极了某种未完成的舞步。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顾承渊发来的消息:“陈宇辰说,他需要三天。”

林雨晴望着窗外的雨幕,把剪报小心收进舞鞋盒最底层——那里还躺着孩子们送的蜡笔画,和她当年流浪时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的蝴蝶。

雨还在下,但有些东西,己经开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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