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李贵看着苏黎主动站出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匕首微微松开了些。小女孩趁机挣脱,跌跌撞撞地扑进楚枫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姑娘,不可!”楚枫抱着小女孩,眼神中满是焦急。苏黎冲他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李贵,缓步走上前。
“李掌柜,你想要的不过是望春楼,我跟你走,望春楼的事就此作罢。”苏黎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你食言,楚公子定会带着众人与你死磕到底,你也讨不到好处。”
李贵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望春楼的生意日益红火,背后又有书生们撑腰,若是真把楚枫逼急了,鱼死网破对自己也没好处。他收起匕首,冷笑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若是敢耍花样,这丫头和望春楼都别想好过。”
楚枫看着苏黎被李贵的伙计押着离开,拳头攥得关节泛白。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角,抽噎着说:“哥哥,我们不能让姐姐有事。”
“不会的。”楚枫蹲下身子,轻轻擦去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小六,你去通知陈墨他们,就说李贵为了抵债才帮楚砚,让大家准备好证据。”他起身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哥和李贵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望春楼,简首痴人说梦。”
与此同时,被押往聚仙楼的苏黎心中也在盘算着。她注意到李贵的伙计们虽然表面凶狠,眼神却透着心虚,显然对李贵的做法也有所不满。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李掌柜,你也知道,望春楼的生意靠的是诚信和手艺,就算你得了我,聚仙楼也学不来。”
伙计们面面相觑,李贵的脸色则阴沉得可怕。“少废话!”他挥了挥手,“把她关进柴房,看紧了。”
柴房里,苏黎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角落里有个破旧的账本。她打开一看,上面记着聚仙楼这些年的亏空,其中不少是李贵赌博输掉的银子。她心中一动,将账本藏进怀里,目光落在柴房的窗户上。
“李掌柜,这望春楼的厨娘可真不好对付,万一她跑了……”伙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怕什么!”李贵啐了一口,“她能跑到哪儿去?明日一早,我就去找楚砚,把望春楼的地契弄到手,看她还怎么折腾。”
苏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了主意。她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起了望春楼和聚仙楼的布局。柴房的窗户虽然狭小,但只要能逃出去,就能找到楚枫,揭露李贵和楚砚的阴谋。
深夜,守在柴房外的伙计打着哈欠,眼神渐渐迷离。苏黎看准时机,用从账本上撕下的布条缠住窗户的铁栏杆,用力一拉。铁栏杆发出轻微的声响,伙计却毫无察觉。她深吸一口气,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望春楼里,楚枫正和陈墨等人商量对策。小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公子,这是我在聚仙楼后厨找到的,上面记着他们偷学望春楼菜式的计划。”
楚枫接过纸,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心中燃起怒火。“好你个李贵,竟敢如此明目张胆。”他转头对陈墨说,“陈兄,明带着书生们去官府,把这些证据呈上,我去聚仙楼救苏姑娘。”
“楚公子,不可鲁莽。”陈墨拦住他,“李贵定会防备,我们还是等官府的人到了再行动。”
“可是苏姑娘还在他们手里。”楚枫心急如焚,握紧了拳头。
“放心,苏姑娘聪慧过人,定会想办法脱身。”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定能让望春楼化险为夷。”
此时,苏黎己经悄悄潜回望春楼。她避开巡逻的伙计,翻墙而入,正好撞上准备出门的楚枫。
“苏姑娘!”楚枫又惊又喜,“你怎么逃出来的?”
“先别说这个。”苏黎从怀里掏出账本,“这是我在聚仙楼柴房找到的,上面记着李贵赌博亏空聚仙楼的事。”她将账本递给楚枫,“有了这个,就能彻底扳倒李贵。”
楚枫看着账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我们现在就去官府。”他转头对小六说,“你去通知王婶,让她准备些热汤,等我们回来。”
当楚枫和苏黎带着证据赶到官府时,陈墨己经带着书生们等在门口。捕头看着账本和偷学计划,脸色变得凝重。
“没想到这李贵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捕头一拍桌子,“来人,去聚仙楼抓人!”
聚仙楼里,李贵正做着美梦,梦见望春楼的地契己经到手。突然,捕头带着官兵破门而入。
“李贵,你勾结楚阳堂,诬陷望春楼,还挪用聚仙楼的银子赌博,跟我们走一趟吧。”捕头冷笑着,看着李贵惊恐的眼神。
“大人,我……我是被楚砚指使的。”李贵扑通一声跪下,“求大人饶命。”
“哼,到了公堂再慢慢审你。”捕头一挥手,官兵们将李贵押走。
楚枫和苏黎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疲惫却又透着喜悦。望春楼的危机暂时解除,但他们知道,楚阳堂的麻烦还在后面。
“苏姑娘,多亏有你。”楚枫轻声说,“望春楼能化险为夷,全靠你。”
“楚公子客气了。”苏黎笑着摇摇头,“望春楼是我们大家的,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月光洒在锦城的街道上,望春楼的灯火重新亮起。苏黎望着熟悉的招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经历了这场风波,她和楚枫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而望春楼的故事,也将在这烟火人间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