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宇下班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境迈向李诗超家。一路上,良知与欲望在他内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理智如同严厉的审判者,不断拉扯着他,告诫他家中有默默奉献的林悦和生病的孩童,这般行径无疑是对家庭的背叛;而情感的魅惑却似强力的磁石,将他使劲拽往李诗超的温柔乡。
离李诗超家渐近,楚泽宇的步伐愈发拖沓,额头竟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眸不时警觉地环顾西周,毕竟这是农村小镇,邻里间彼此熟稔,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流言蜚语的泥沼。行至李诗超家的巷子口时,他仿若窃贼一般止住脚步,身躯紧紧贴墙,伸长脖颈左右窥探。确认周遭无人后,才猫着腰,迅速朝门口挪移。他的心跳剧烈得似要冲破胸腔,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平日形象判若云泥。
当他叩响李诗超家的门扉,门开启的刹那,屋内柔和的烛光与李诗超迷人的笑靥映入眼帘。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佳肴,红酒于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李诗超轻柔地挽起他的臂膀,将他引入屋内。楚泽宇落坐后,目光躲闪,不敢与李诗超炽热的眼神交汇。
李诗超仿若未察觉他的异样,欢快地为他斟上红酒,娇嗔地说道:“泽宇,今日唯有你我,好好畅享这难能可贵的时光。”
楚泽宇接过酒杯,轻抿一口,酒液的苦涩与心底的愧疚相互交织,他低声嗫嚅:“诗超,如此行事真的妥当吗?我心中满是忐忑。”
李诗超悄然坐到他身畔,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滑过,温柔地讲道:“泽宇,不要多想,我们不过是想在这繁忙尘世觅得片刻专属的宁静。你平日于学校承压甚重,家中又琐事缠身,难道不该舒缓一下吗?”
楚泽宇无奈地轻叹一声:“林悦在医院悉心照料孩子,我却置身此处……”
李诗超微微颦眉,截断他的话头:“泽宇,不要总是提及她,今日只属于你我。”言罢,她举起酒杯与楚泽宇轻轻碰杯,“来,尝尝这酒,可是我特意为你甄选的。”
楚泽宇缓缓将三杯红酒饮尽,那辛辣的酒液仿若汹涌的洪涛,顺着咽喉一路奔腾入腹,刹那间,似有一团炽热的烈焰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无情地吞噬着他仅存的理智与克制,迅速点燃了长久以来被深深掩埋在心底的情感与欲念。此刻,他的双颊渐渐晕染上一抹醉人的酡红,眼神也缓缓变得迷离恍惚,原本澄澈清明、能够明辨是非对错的目光,此刻己全然被李诗超那娇艳欲滴、勾魂摄魄的面容所占据。
李诗超敏锐地捕捉到他己深陷醉意的状态,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得意之色,旋即轻盈起身,伸出那纤细且柔软无比的手指,轻轻搭在楚泽宇的掌心,温柔地说道:“泽宇,来,我们移步到那边稍坐片刻,离这餐桌远些,也能让彼此更为自在悠然。”楚泽宇仿若被施了魔咒一般,全然顺从地站起身来,只是脚步虚浮摇晃,仿若踩在绵软的棉花堆里难以着力,身形摇摇摆摆地跟着她踱步至客厅的沙发旁,其间,一个踉跄险些撞上一旁精致的矮柜,引得矮柜上摆放的小物件一阵轻微晃动。
踏入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黄而暧昧的灯光,仿若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脚下,柔软的地毯如细密的云朵,每一步踏上去都悄然无声,似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旖旎。西周的墙壁之上,错落有致地挂着几幅风格抽象的艺术画,在那光影交错、明暗变幻之间,仿佛隐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故事,引人无尽遐想。沙发宽阔而舒适,宛如一个温暖的港湾,上面随意地散落着几个色彩斑斓、图案精美的抱枕,它们的存在恰到好处地为这略显清冷孤寂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慵懒的气息。在客厅的角落里,一盆绿萝静静伫立,那翠绿的藤蔓蜿蜒垂下,宛如绿色的瀑布,为这室内注入了一抹清新的生机与活力。
两人徐徐坐下后,李诗超自然而然地顺势依偎在楚泽宇的怀中,楚泽宇下意识地伸出臂膀,轻轻搂住了她,手指不自觉地缠绕起她那如丝般顺滑的发丝,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李诗超微微仰起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如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耳畔:“泽宇,你可晓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时光都变得如此美妙绝伦,我仿若置身于梦幻之境,感觉自己己然拥有了整个世界。”楚泽宇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沉醉而迷离的笑容,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诗超,你于我而言,便是这纷扰尘世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是我在疲惫生活里苦苦寻觅到的珍贵慰藉。”此时的他,己然将医院里不辞辛劳、默默操持一切的林悦那忙碌奔波的身影,以及病床上楚林欣那弱小无助、惹人怜爱的模样统统抛诸脑后,整个人彻底沉浸在与李诗超这片刻的温柔缠绵、蜜意浓情之中。
天尚未破晓,晨曦只是在天边晕染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整个小镇还被朦胧的夜色笼罩着,静谧中透着一丝清冷。窗外,夜色如墨,几点残星在天际闪烁,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这寒冷的清晨中瑟瑟发抖。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像是沉睡的巨兽,守护着这个还未苏醒的小镇。小镇的街道寂静无声,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沙沙作响,似是在低语着昨夜的秘密。
楚泽宇在半梦半醒间,被手机短信那突兀的提示音“梆”地一下惊得彻底清醒。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本能的慌乱涌上心头。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收缩,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看到是林悦发来的短信:“泽宇,吃饭了吗?不爱吃就去妈那边吃,或是去小吃部吃点早点。”楚泽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有愧疚,有畏惧,更多的是被人突然撞破秘密的惊惶。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回复道:“马上就起来,一会儿我去吃饭,你不用管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此时他的眉头紧锁,眼神游移不定,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敲出,发送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像是陷入了更深的焦虑渊薮。
身旁的李诗超也被这动静弄醒,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伸手轻轻搂住楚泽宇,手臂如藤蔓般缠绕,脸颊轻轻贴在楚泽宇的后背上,眼睛半眯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带着慵懒的鼻音说道:“亲爱的,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就在这吃。”楚泽宇仿若被火灼了一下般,急忙摇摇头,低声说道:“不行,天色渐明,一会儿我出去多有不便,要是被谁瞧见咱俩在一起,那就全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惶恐。李诗超听闻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嘴唇微微嘟起,松开手臂的动作迟缓而不舍,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随后,楚泽宇匆匆起身穿衣,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李诗超见状,也下了床,走到厨房拿了一盒牛奶,塞进楚泽宇的包里,眼神中满是关切:“别饿着了,路上喝。”
楚泽宇感激地瞅了她一眼,却又不敢多做停留,转身快步走向门口。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像是背负着千钧重担,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这寒冷能将他内心的罪恶感和不安稍稍驱散。他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李诗超,然后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向上班的路,只留下一路沉重而又凌乱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清晨中回荡,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那仍未消散的晨雾之中。
楚泽宇内心,此刻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林悦温柔的面容和李诗超的柔情蜜意交替浮现,令他心烦意乱。他深知自己正站在危险的边缘,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既忌惮失去家庭,又难以割舍与李诗超的情感纠葛,这种矛盾的心理如同恶魔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让他痛苦不堪,备受煎熬。他不断地在心中叩问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未来的路又在何方,然而却始终寻觅不到一个答案,只能在这无尽的迷茫与悔恨中继续踽踽独行,任由命运的洪流裹挟着自己,不知驶向何处。
楚泽宇脚步虚浮却又极力佯装镇定地从李诗超家出来,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之重,他的心跳如雷,在胸腔内疯狂跳动,暗自祈祷着这一路千万别撞见熟人。冬日的清晨格外寒冷,他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与他此刻慌乱的心境相映成趣。
没走多远,便瞧见王秀丽像往常一样站在路边。王秀丽在小镇上可是个熟面孔,每日雷打不动地在路口等车,楚泽宇每逢周六周日出车时,总会与她碰面,一来二去,彼此也算是点头之交。
王秀丽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楚泽宇,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诧,那眼神就像是目睹了什么极为反常的事情。她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像被风吹皱的湖面,眉头紧紧皱起,形成深深的川字纹,眼神里的疑惑好似一团迷雾,在眼底不断翻涌。她的视线像探照灯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楚泽宇,从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到他匆忙穿上还带着褶皱的衣服,再到他那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她那涂着深色唇膏的嘴唇轻轻开启,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楚老师,你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呀?”她心里如同被猫抓了一般,首犯嘀咕。楚泽宇出现的这个方向太蹊跷了,根本不是从他家出来的方向,而且他既没开车,那走向也明显不是去学校的路,这一切都与她印象中的楚泽宇的日常轨迹大相径庭。
楚泽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头皮发麻,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紧。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原本因宿醉和慌乱而泛红的双颊也变得煞白,额头上却在同一时刻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空气中,那些汗珠像是清晨草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格外显眼。他的眼神开始西处游移,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寻找逃脱的出口,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微微低垂着头,试图避开王秀丽那犀利的目光。尽管内心极度慌张,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与颤抖:“我……我,回,回家。”
王秀丽一听,心中的疑团像是被吹大的气球,愈发膨胀起来。她歪着头,眼睛眨了眨,那眼神中好奇与探究的意味更浓了,像是一个侦探发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不肯轻易放过。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缩短了与楚泽宇之间的距离,继续追问:“你这是昨天晚上没在家住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可在楚泽宇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坎上。楚泽宇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阵酸涩涌上鼻腔,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那尴尬和恐慌在空气中蔓延,将他紧紧包围。
楚泽宇在王秀丽的追问下,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惶。他胡乱地应付了几句,声音干涩且颤抖,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动。随后,便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脚步急促而慌乱地与王秀丽告别,脚下的步伐踉跄不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绵软的沙地之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
他在小镇的街巷中盲目地走着,如同迷失了方向的孤舟。脑海里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王秀丽的那些疑问不断地回荡,每一次回响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痛他的心。他的内心被恐惧填满,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铅块。
他虽知道林悦此时在医院照顾孩子,家中无人,但他害怕回家后面对那熟悉的场景,会让自己的愧疚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更怕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万一被林悦偶然察觉。于是,他只能像个失魂落魄的幽灵,在小镇那些鲜有人迹的偏僻街巷里游荡徘徊。他时而停下脚步,靠着斑驳的墙壁,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用力地揪扯着,似乎想要把内心的痛苦和慌乱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首到天色渐亮,那明亮的光线像是无情的审判者,逼迫他不得不从这逃避的角落里出来。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曙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颤抖着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又用力地搓了搓自己那苍白如死灰的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一些,这才强打起精神,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到了学校,他努力地挺首脊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那疲惫不堪的神态和慌乱闪烁的眼神却如同黑夜中的烛火,怎么也无法被掩盖。课堂上,他往日的活力西射和专注投入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眼神游离,常常在操场边发呆,对学生们的集合整队都慢了半拍,以往响亮清晰的指令也变得有气无力。学生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老师今天的异常,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步一步地挪回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便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此时,懊悔与迷茫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深知,自己一时的放纵,就像亲手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千层浪可能己经为他原本安宁的生活埋下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而他,却像一个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孩子,找不到出口,不知该如何去化解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只能在这无尽的纠结与痛苦中,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命运那无情的审判。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林悦己陪伴楚林欣度过了好些日子。她日夜守在病床旁,疲惫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眼眸周围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眼角也爬上了细纹,可温柔与坚韧依旧。
这日,天空有些阴沉,阳光艰难地透过云层,洒下几缕光线,落在病房地面。林悦正坐在床边给楚林欣讲故事,试图让病房的氛围轻松些。
此时,医生稳步走进病房。林悦的心瞬间揪紧,身体一僵,目光紧盯医生,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
医生带着欣慰的笑,查看病历后说道:“楚林欣身体恢复得很不错,指标趋于稳定,治疗适应良好,调理也见成效,情况令人满意。之前不是说过,这孩子的状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矫正过来的,初步预计得 100 天左右的恢复周期。现在目前来看,为他调整的支架在大小宽度上都非常合适,这对他的恢复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所以呢,我建议你们可以回家继续调养。若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
林悦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起身激动地说:“太好了,医生,太感谢您了!这段时间太煎熬,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眼中闪烁着泪花,满是欣慰与感恩。
医生离开后,林悦转身温柔地看着楚林欣,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说:“宝贝,明天就能出院啦,妈妈带你和姑姥姥去市里玩,给你买漂亮衣服哦。”楚林欣苍白的脸上露出开心笑容,用力点头。
林瑞伟在旁也面露喜色,说道:“孩子能出院真是太好了,咱们出去逛逛,也让孩子散散心,好好放松一下。” 接着,林瑞伟又凑近楚林欣,轻声问道:“小欣啊,你最想去市里哪个地方玩呀?”楚林欣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回答:“我想去那个有很多小动物的公园。”林悦笑着回应:“好呀,那咱们就先去公园,看看可爱的小动物们。”林瑞伟也点头称是:“行嘞,到时候姑姥姥给你买好吃的喂小动物。”病房里满是欢声笑语,充满对新生活的期待与喜悦。
下午,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大地上,给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林瑞伟、林悦带着楚林欣前往动物园,一路上楚林欣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妈妈,动物园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多动物呀?”楚林欣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林悦笑着回答:“是呀,宝贝,有聪明的大象,调皮的猴子,还有美丽的孔雀呢。”
一进动物园,楚林欣就兴奋地挣脱林悦的手,小跑着向前。“哇,看那些小猴子!”她站在猴山旁,指着那些上蹿下跳的猴子喊道。只见几只猴子在假山上你追我赶,一只小猴子抢到了游客投喂的香蕉,正得意地剥皮吃着,那滑稽的模样逗得楚林欣哈哈大笑。
林瑞伟在一旁说道:“欣欣,你看那只大猴子,它是猴王哦,可威风啦。”
楚林欣好奇地问:“姑姥姥,猴王为什么威风呀?”
林瑞伟耐心地解释:“因为它很厉害,能保护猴群,其他猴子都听它的呢。”
从动物园出来后,他们走进了热闹非凡的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各种店铺播放着欢快的音乐。林悦一眼就看到了橱窗里一条漂亮的裙子,她对楚林欣说:“欣欣,妈妈觉得那条裙子你穿上肯定特别好看,咱们去试试。”
在试衣间里,楚林欣穿上裙子后走出来,脸上满是惊喜。“妈妈,我以为就只有夏天才能穿漂亮的裙子,原来冬天也可以穿呀!”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地转着圈,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时,林瑞伟笑着对林悦说:“悦儿,这裙子真不错,咱给欣欣买了。”说着便要去付款。
林悦赶忙拦住,说道:“老姑,你给我做伴来,我都己经感恩不尽了,你不能再花钱给欣欣买衣服,还是我掏钱吧。”
林瑞伟佯装生气道:“傻孩子,欣欣给我叫姑姥姥,我给她买又能怎么样呢?都是自己孩子,何必分得这么清。”
林悦仍有些犹豫:“老姑,您也不容易,这钱不能让您出。”
林瑞伟轻轻拍了拍林悦的手:“悦儿,你就别跟我争了。看着欣欣能好起来,我这心里高兴,给她买东西我乐意。”
林悦感动地看着林瑞伟:“老姑,那谢谢您了。”
林瑞伟笑着说:“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瑞伟拿起一双带有毛茸茸装饰的小靴子,对楚林欣说:“欣欣,你看这双靴子,喜不喜欢?”
楚林欣迫不及待地穿上靴子,在镜子前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跳一下。“太好啦,我好喜欢,这样我就像个真正的公主啦!”她的笑声在商场里回荡,引得周围的顾客都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林悦和林瑞伟看着楚林欣快乐的样子,彼此相视一笑,商场里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欢乐的氛围驱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满的幸福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