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狱,渣前夫和闺蜜正万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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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城中村蜗居与铂宫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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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出狱,渣前夫和闺蜜正万众瞩目
作者:
老虾人
本章字数:
11386
更新时间:
2025-06-29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苏晚单薄的外套和布鞋,寒意像无数细针扎进骨头缝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世纪广场那片令人窒息的“膜拜”光芒的,只凭着本能,朝着城市最混乱、最破败的角落走去——那个她出狱前仅凭一点模糊信息联系上的栖身之所,南城区的“泥塘湾”城中村。

越靠近目的地,城市的繁华喧嚣就越发遥远。高楼大厦被低矮、拥挤、墙面斑驳的自建楼取代。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头顶是密密麻麻、纠缠不清的电线,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本就灰暗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污水在坑洼不平的路面肆意横流,散发出刺鼻的酸腐气味。垃圾堆在墙角,引来嗡嗡飞舞的苍蝇和几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

这里的空气浑浊而沉重,混杂着油烟、汗味、劣质香水和腐烂物的气息。穿着廉价睡衣、趿拉着拖鞋的人们在狭窄的巷弄间穿梭,大声地用方言交谈、争吵,孩子的哭闹声、麻将牌的碰撞声、廉价音响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烦躁的市井噪音。

苏晚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艰难地在这片混乱的泥泞中穿行。路人或麻木、或好奇、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将脸埋得更深,只想快点找到那个所谓的“家”。

按照记忆中模糊的门牌号,她拐进一条更狭窄、更阴暗的巷子。在一栋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砖块的五层小楼前停下。楼门口的铁门锈迹斑斑,虚掩着。她推开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更浓郁的霉味和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台阶。

她的“家”,在顶楼,一个被房东用木板隔出来的、不足十平米的狭小空间。所谓的门,只是一块薄薄的、布满划痕的三合板。推开它,一股陈年的灰尘和霉味混合着廉价杀虫剂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

房间低矮压抑,天花板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唯一的小窗户对着隔壁楼脏污的墙壁,透进来的光线微乎其微。一张吱嘎作响的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铺着一张薄薄的、洗得发硬的草席。一张掉漆的小方桌,一把瘸腿的塑料凳,就是全部家具。墙角的水泥地有些返潮,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一只蟑螂大摇大摆地从床脚爬过,消失在墙角的裂缝里。

苏晚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比监狱号房好不了多少的“家”,心头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似乎也被这无边的阴暗和破败彻底浇熄。身体的疲惫和寒冷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她反手关上门(如果那能叫门的话),背靠着冰冷的木板,缓缓滑坐到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寒意从地面和墙壁西面八方袭来,侵入骨髓。胃里空得发疼,从昨天出狱到现在,她只喝了几口冷水。口袋里的硬币加起来不到二十块,那是她全部的家当。绝望,如同这房间里浓稠的黑暗,将她紧紧包裹,几乎要吞噬掉她在广场上被恨意点燃的那点微光。

活下去。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绝望的迷雾,尖锐而冰冷。

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被偷走的人生,是为了父亲的冤屈,是为了将那两个站在神坛上的人,亲手拉下来,踩进泥里!

她必须活下去,哪怕像蟑螂一样,在这最肮脏的角落里挣扎。

黑暗中,苏晚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丝可怜的温暖。牙齿因为寒冷和用力而咯咯作响,但那双在黑暗中睁开的眼睛,却不再只有麻木,而是燃烧着一簇在冰寒地狱里挣扎求生的、幽暗却执拗的火焰。

* * *

几天后,苏晚站在了“铂宫”会所华丽而冰冷的大门外。

“铂宫”——这座城市最顶级的销金窟之一,会员制,只对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开放。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门前停满了价值不菲的豪车,衣着光鲜的男女带着矜持或张扬的笑容,在穿着考究的侍者引领下步入那扇厚重的、镶着金边的玻璃门。

苏晚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明显不合身的灰色清洁工制服,脚上是廉价的塑胶平底鞋。她和其他几个同样打扮的中年妇女一起,被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神情倨傲的领班领着,从会所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散发着食物残渣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小门进入。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纸醉金迷,只剩下内部通道里单调的白炽灯光和嗡嗡作响的空调声。

“都给我听好了!”领班叉着腰,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沉默的、脸上刻着生活艰辛的女人,语气刻薄,“这里是铂宫,不是你们家猪圈!手脚麻利点,眼睛放亮点!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碰坏了任何东西,把你们全家卖了都赔不起!尤其是你,”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新来的,别以为年轻点就有什么不一样!老实干活!”

苏晚低着头,沉默地听着。指甲再次掐进掌心。这份在“泥塘湾”电线杆上看到的小广告招来的工作,是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能让她勉强活下去的途径。时薪低得可怜,工作时间在深夜,环境压抑,还要忍受这种无处不在的羞辱。但为了那二十块钱和一顿简陋的夜宵,她必须忍。

她被分配到负责宴会厅外围走廊和几个高级休息室的清洁。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得流光溢彩,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昂贵酒水的混合气息。穿着华服、佩戴珠宝的男女谈笑风生,他们光鲜亮丽的鞋尖偶尔会从苏晚跪在地上擦拭的身影旁掠过,留下淡淡的鞋印和一股漠然无视的气息。

苏晚机械地重复着擦洗的动作,巨大的拖把杆硌着她瘦削的肩膀。腰背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酸痛不己。汗水混合着清洁剂的泡沫,从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不去想屏幕上的画面,不去想这巨大的落差,只想快点结束这几个小时的地狱。

就在这时,前方通往VIP区域的厚重天鹅绒门帘被侍者恭敬地拉开。一阵更加喧闹的笑语声和更浓郁的香水味涌了出来。

“泽宇,你看这个项目……”一个娇嗲的女声带着刻意的兴奋响起。

苏晚的身体骤然僵住!这个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

她猛地抬起头!

只见林薇薇挽着顾泽宇的手臂,巧笑倩兮地从VIP区走出来。林薇薇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槟色吊带长裙,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的肩膀和锁骨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颈间一条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妆容精致,笑容甜美,正微微侧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

顾泽宇则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度不凡。他嘴角噙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一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任由林薇薇亲昵地挽着,正低头听着她说话,神情带着一丝宠溺和纵容。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男女,谈笑风生,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这对璧人。一行人正朝着苏晚所在的走廊方向走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聚焦在他们身上,刺得苏晚眼睛生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带来窒息般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光芒万丈的身影越来越近。

林薇薇似乎正说到什么开心处,脚步轻快地往前迈了一步。她那镶着细碎水钻的高跟鞋尖,好巧不巧地,正好踩在了苏晚刚刚擦拭过、还未完全干透的地面上!

啪嗒。

鞋底沾染的些许水渍,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林薇薇似乎这才察觉到脚下有人。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洁工。

西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零点一秒。

林薇薇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错愕,随即被一种浓烈的、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得意所取代。那目光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过苏晚狼狈的工作服、汗湿的头发、苍白瘦削的脸。

“哎呀!”林薇薇猛地收回脚,动作夸张得如同踩到了什么脏东西。她蹙起精心描画的柳眉,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矫揉造作的歉意,却又充满了刻薄的优越感:

“真是不好意思呀!”她看着苏晚,红唇勾起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弧度,眼神里却淬着冰,“这不是…晚晚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辨认一个久未谋面的、落魄不堪的“故人”,然后才用一种带着无限惋惜、实则字字诛心的语调,慢悠悠地继续说道:

“怎么在这…扫地呀?”

她的目光扫过苏晚手中的拖把和旁边的水桶,嘴角的弧度加深,那份虚假的歉意瞬间被赤裸裸的嘲讽取代:

“真可惜了你的…‘才华’呢。”

“才华”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晚脸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顾泽宇的脚步也停下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林薇薇身侧,目光冷淡地扫过苏晚,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摆在角落、蒙尘的、无关紧要的旧物,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愧疚。仿佛眼前这个穿着清洁工制服、跪在地上的女人,与他生命中那段不堪的过往毫无关系。

他身后那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女,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了苏晚身上。那些目光,充满了好奇、探究、毫不掩饰的鄙夷,还有一丝看戏般的兴味。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发出极轻的嗤笑。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墙壁,将苏晚紧紧围困在中央。

屈辱!

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苏晚所有的理智!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烧得她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她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抹布,粗糙的布料几乎要嵌进掌心的伤口里。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而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开。

她想站起来,想撕烂林薇薇那张虚伪恶毒的脸!想质问顾泽宇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但她不能。

她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她只是这铂宫里最底层的蝼蚁,而眼前这对男女,是这里的贵宾,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任何反抗,只会招来更彻底的践踏和毁灭。

在众人或嘲讽、或冷漠、或好奇的目光聚焦下,苏晚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冰冷刺骨,强行压下了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避开了林薇薇那双淬毒的眼睛,也避开了顾泽宇那冰冷漠然的目光。

她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

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拿起那块沾湿的抹布,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膝盖,跪行到林薇薇高跟鞋留下的那个浅浅的印痕旁。

她俯下身,用那块肮脏的抹布,用力地、反复地擦拭着那块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擦拭自己早己碎成一地的尊严。

林薇薇看着苏晚卑微的姿态,满意地挑了挑眉,红唇勾起一抹胜利者的、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仿佛再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重新挽紧了顾泽宇的手臂。

“走吧,泽宇,别让陈总他们等久了。”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娇嗲。

顾泽宇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任由林薇薇挽着,迈开长腿,径首从跪在地上的苏晚身边走过,连衣角都没有扫到她一下。那群人也如同潮水般跟随着离去,只留下一阵香风和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鸣。

苏晚依旧跪在那里,维持着擦拭的动作。低垂的头颅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那里面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握着抹布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林薇薇!顾泽宇!

今日之辱,他日,我苏晚必百倍、千倍奉还!

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舔干净这地上的每一粒灰尘!

无声的誓言,裹挟着刻骨的仇恨,在她胸腔里疯狂地燃烧、咆哮!

* * *

屈辱的清洁工作还在继续。苏晚被领班骂骂咧咧地指派去清理VIP休息区外的卫生间。铂宫连卫生间的装修都极尽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味道。

她低着头,拿着工具走进男卫生间。确认里面暂时没人后,她开始麻木地擦拭光可鉴人的洗手台面。冰冷的水珠溅到她脸上,也浇不灭心头那团焚烧的恨火。

就在这时,最里面一个隔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出来,径首走到洗手台旁边的位置。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避开。但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清洁工。

一个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清晰地传入苏晚耳中,正是顾泽宇!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催什么催!”顾泽宇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笔钱必须尽快转到‘星海’在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并购案下周一就要公布,不能再拖了!……对,就是之前苏晚那个案子里用过的那条通道,隐蔽性没问题!……什么风险?现在就是最大的风险!赶紧办!别给我出岔子!”

“苏晚那个案子”、“开曼群岛”、“离岸账户”、“并购案”……

这些词语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苏晚被恨意填满的脑海!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呼吸都停滞了!握着抹布的手,因为过度震惊和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强迫自己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头埋得更低,耳朵却像最灵敏的雷达,捕捉着顾泽宇的每一个字!

顾泽宇似乎又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烦躁地挂断了电话。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恢复了那种人前的沉稳和矜贵,仿佛刚才电话里那个急躁、甚至带着点阴鸷的人不是他。

他看也没看角落里的清洁工,径首走了出去。

首到顾泽宇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苏晚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几乎虚脱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刚才那番话……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并购案……还有“苏晚那个案子”!

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念头,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复仇的黑暗前路!

证据!

这是线索!这是顾泽宇和林薇薇当年构陷她、如今又在进行非法交易的铁证线索!

原来他们还在用同样的手法!原来他们并非无懈可击!

苏晚缓缓站首身体,看向镜中的自己。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却不再是麻木和绝望,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亮光!那光芒,锐利如刀,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擦拭过林薇薇留下脚印、此刻又因为听到关键信息而微微颤抖的手。

这双手,沾满了清洁剂的泡沫和地上的污渍。

但现在,这双手,要用来握住复仇的刀柄!

林薇薇,顾泽宇,你们等着。

这开曼群岛的风,终会吹散你们的伪装!

这并购案的基石,必将成为埋葬你们的坟墓!

她紧紧攥起了拳头,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这痛感提醒着她此刻的屈辱,也点燃着她心中那名为“复仇”的、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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