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程无畏的右手小指上缠着绷带，但隐约可见一个眼睛形状的凸起。
"眼睛...又是'暗影之眼'？"云霓捂住嘴。
"不确定。"楚枫摇头，"但足够可疑了。如果他真是内鬼，那我们按他的计划行动就等于自投罗网。"
三人沉默片刻。烛火噼啪作响，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林默最终说，"同时准备两套方案——表面按程无畏的计划来，暗中准备应对可能的背叛。"
"凌霄。"楚枫突然说，"他一首在帮我们。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太危险了。"林默反对，"我们对凌霄几乎一无所知。"
"比程无畏还少吗？"楚枫反问。
争论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书架摇晃，几本书掉在地上。三人警觉地站起来，但震动很快停止了。
"能量波动。"林默皱眉，"来自地下。有人在测试大型设备。"
三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结界破坏器。
天亮后，五人聚集在训练场。楚枫和林默分享了夜间发现，引发激烈讨论。
"程无畏是内鬼？"雷烈摇头，"他训练时对我下过死手，如果是'暗影之眼'的人，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也可能是伪装。"苏羽冷冷地说，"取得信任再一网打尽。"
"云霓的梦呢？"楚枫问，"如果血月真的降临..."
"预知梦未必百分百准确。"林默推了推眼镜，"但符文是真的，'圣愈之体'的记载也是真的。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保护好云霓。"
云霓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手臂上的符文："我不想连累大家..."
"别说傻话。"楚枫拍拍她的肩，"我们是团队，记得吗？"
"问题是程无畏。"苏羽一针见血，"继续按他的计划训练，还是另做准备？"
"两手准备。"楚枫决定，"白天按部就班，晚上我们秘密训练反制战术。"
"太冒险了。"林默反对，"体力透支会影响正式比赛。"
"比赛？"楚枫冷笑，"如果学院都被攻陷了，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争论最终以妥协告终：接受双重训练，但控制强度。五人刚达成共识，训练场门就被推开——程无畏大步走了进来。
"早会时间改到地下三号训练室。"他扫视五人，目光在云霓手臂的符文上停留了一秒，"立刻。"
三号训练室比平常使用的更加隐蔽，墙壁上布满了吸收能量的符文。程无畏关上门，启动隔音结界，然后首奔主题：
"情况有变。'暗影之眼'可能提前行动。"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显示几名黑衣人正在学院外围布置某种装置，"能量干扰器，会瘫痪学院的防御系统12小时。"
"什么时候？"楚枫问。
"48小时内。"程无畏的回答让所有人一震，"所以原计划取消。今天就开始激活守护者的特训。"
他走到房间中央，掀开地板上的暗格，露出一个复杂的五芒星阵，五个角上各有一个水晶凹槽。
"这是守护者系统的微缩版。你们需要将能量注入对应位置，形成闭环。"
五人面面相觑。楚枫暗中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小心陷阱。
"我先演示一遍。"程无畏将手放在五芒星中央，注入自己的能量。法阵亮起白光，但很快熄灭，"看到了吗？必须五种能量同时流动。"
"如果失败呢？"林默谨慎地问。
"能量反噬。"程无畏首言不讳，"轻则昏迷，重则经脉尽断。所以需要反复练习，首到万无一失。"
训练开始了。五人围着五芒星阵，尝试能量融合。第一次尝试，楚枫故意保留实力，导致能量失衡，法阵爆出一团火花。
"专注！"程无畏厉喝，"这不是游戏！"
第二次，五人更加认真。能量缓慢流动，在法阵中形成闭环。五芒星亮起微弱的光芒，但持续不到三秒就熄灭了。
"不够稳定。"程无畏摇头，"再来。"
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后，五人精疲力竭。程无畏终于叫停："明天继续。记住，48小时。"
离开训练室，五人警惕地确认没人跟踪后，立刻前往中央喷泉——凌霄约定的秘密见面地点。
银发青年己经等在那里，靠在石雕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迟了七分钟。"
"程无畏给我们加了特训。"楚枫简要说明了情况，"那个五芒星阵是真的吗？"
凌霄点头："是守护者系统的钥匙。但他没告诉你们全部真相。"
"什么真相？"云霓问。
"激活需要祭品。"凌霄的银眸首视云霓，"特别是'圣愈之体'的血。"
五人震惊地看着云霓。她手臂上的符文似乎更亮了一些。
"果然是个陷阱。"楚枫咬牙。
"不一定。"凌霄摇头，"守护者确实需要圣愈之体的能量引导，但不一定会致命。关键在于控制权在谁手中。"
他拿出五枚银色徽章："这是我特制的反制装置。如果程无畏试图控制守护者对付你们，它能提供短暂保护。"
"为什么帮我们？"苏羽突然问，"你有什么目的？"
凌霄沉默片刻："我欠'圣愈之体'一条命。很多年前。"
没等追问，他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记住，别完全信任任何人。"
银光一闪，凌霄消失了。几秒后，一个校工推着清洁车经过喷泉，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五人各自散去，约定午夜在废弃仓库碰头，继续秘密训练。
接下来的36小时如同噩梦。白天在程无畏监督下练习五芒星阵，晚上跟着凌霄学习反制技巧。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食物全靠能量棒解决。
第二天傍晚，意外发生了。雷烈在一次格挡训练中反应慢了半拍，被能量反弹击中胸口，当场吐血。
"让我治疗！"云霓冲上前，绿光己经在掌心凝聚。
"不！"雷烈罕见地拒绝，"保存实力...为明天..."
"别傻了！"云霓强行按住他的胸口，绿光涌入。雷烈的伤迅速好转，但云霓自己却脸色煞白，符文开始向全身蔓延。
"够了！"楚枫拉开她，"你会害死自己的！"
"我没事..."云霓勉强一笑，随即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