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美人痣连环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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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温暖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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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夺命美人痣连环凶杀案
作者:
仲夏夜未央
本章字数:
4756
更新时间:
2025-07-02

鹰队看到了顾子凉眼中那刚刚逝去的深重压抑,那不是一个能轻易伪装出来的痛苦深度。这或许不是求饶,不是狡辩的序曲,这可能是……真正通往动机深渊的第一道裂缝?

鹰队的目光锐利依旧,但那份锐利中多了一份极其慎重的审视,仿佛要在顾子凉平静的外表下,捕捉到那个蜷缩在时光深处的、伤痕累累的幼小灵魂。

他意识到,接下来的叙述,无论真假,都可能是揭开这起残忍连环凶案背后恐怖真相的唯一钥匙,也可能是顾子凉精心构建的另一座迷宫。

就在小白龙即将要斥责出口的前一秒,鹰队动了。他离开墙壁,不是大步流星,而是沉稳地,一步一步,走到审讯桌前。

他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身影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不是拍桌子,而是轻轻地,用指关节在小白龙正要开口说话的手臂旁边,叩了一下桌面。

咚咚...

很轻,但清晰无比,如同命令。

小白龙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憋得有些发红,胸口起伏着,显然极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从命令,只能把质疑的目光狠狠钉在顾子凉身上,仿佛要把他虚伪的平静戳穿。

鹰队没有看小白龙,深邃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牢牢锁定顾子凉那双似乎承载了太多黑暗过往的眼眸。

他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行”。他拉过那张冰冷的金属椅,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鹰队坐了下来,身体前倾,双臂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姿态竟显出几分倾听者应有的专注。他的眼神如冰刃,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审视着顾子凉,仿佛在无声地度量着他话语的分量和背后的阴影。

“讲。” 鹰队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平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块,简短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性和一种深沉的探索意味。

录音设备静静地工作着,小小的红色指示灯在角落里执拗地、持续地亮着,像一个永不眨眼的监视者,准备吞噬掉即将涌现的所有秘密和苦难。

顾子凉得到了这个字,这意料之中的准许。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这片刻的黑暗能为他接下来的讲述提供力量。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手铐链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此刻的他,不再是掌控一切的商界巨子,不再是那个目光沉稳儒雅的嫌疑犯,更像一个即将揭开自己陈年伤疤,袒露内在腐烂部分的患者。

审讯室里陷入了一种极致的静默。不是无人的安静,而是所有声音都被刻意压缩、吸收的沉滞。空调的嗡鸣消失了,小白龙粗重的呼吸声消失了,连光线似乎都凝滞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桌面和三个人的脸上。

他们两个人死死地盯着顾子凉,等待着。

在这片凝结的寂静中,沉重的过去正散发着腐殖质的腥气,向这间冷酷的审讯室弥漫开来。那个蜷缩在角落里、受伤的孩童形象,似乎正模糊地、带着某种不祥的气息,向这里走近……

1980年的广州站,空气里像煮着一锅浓稠的,汗酸与劣质烟草混合的粥。三岁的顾子凉被裹挟在乌泱泱的人流中,像一片幼嫩而惊慌的叶子,小手死死拽着父亲顾尚鑫那条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

父亲扛着一个巨大的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赖以闯荡广州的全部家当——几件换洗衣裳,几块路上充饥的死面饼,以及母亲陈冬梅压从娘家带来的几块碎花布头和她自己压箱底的几件好料子。这就是他们做小生意,来到这片能“掘出金子”的南方大地,安身立命的第一笔本钱。

落脚点是西关老街深处一间租来的窄仄瓦房。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门口就是污水横流的狭窄巷道。

最初的日子,像一场永无休止的跋涉。天不亮,顾尚鑫和陈冬梅就扛起装着廉价汗衫和尼龙袜的大包袱出门。因为孩子没有老人看着,她就不得不把半梦半醒的顾子凉稳稳地兜在自己背上。

孩子熟睡的小脸贴着她汗湿的背脊,随着每一步沉重的行走轻微起伏着。夜市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污浊的水洼里,扭曲变形,又坚韧得像一张绷紧的弓。

小小的顾子凉就在父亲不厌其烦数着毛票的粗糙指头间,在母亲疲惫而沙哑却从未停止的歌谣声里,沉沉入睡。

广州闷热雨季的瓦房里,霉味和蚊子嗡鸣是常客。母亲陈冬梅的腿在早年被磨坏,阴雨天总会钻心地疼。

小小的顾子凉依偎在散发着汗味和廉价皂角气息的母亲身边。那本翻烂的小人书,陈冬梅总不厌其烦地用夹杂乡音的普通话为他念诵着,“小鲤鱼跳龙门……跳过去,就变成龙了。”

她的手粗糙得像砂纸,却温柔地拍着他,每个故事的结尾总是落在母亲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里:“儿子,睡吧,明天又会是个好日子。”孩子枕着母亲酸痛的腿,仿佛那些故事就是一块浸了蜜的糖,足以融化现实的苦涩。

那条紫云英草编的凉席,成了那段拮据却温馨时光里最坚固的记忆堡垒。

几年后的深秋,广州的风裹着珠江水腥和尘埃吹过。顾尚鑫的“博雅服饰”几个瘦金体字,终于喷绘在繁华路边一间像样门面的玻璃幕墙上。

鞭炮碎红的纸屑沾在顾子凉簇新的小皮鞋上。穿着不再打补丁的新衣,他看着父母脸上久违的舒展笑容,懵懂的心被一种叫“希望”的东西鼓胀着。

他以为,他们家的这条风雨飘摇的小船,像母亲故事里的小鲤鱼,终究越过了最湍急的峡谷。然而几年后他才知道,事事难料......

顾家的日子比刚来广州时好过多了,家里新买的电视机、冰箱,甚至铺上了滑溜溜的地板砖,光脚踩上去凉凉的,顾子凉的心里惬意极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物质生活越来越好,但家里氛围却越来越冰冷:那个能让他安稳趴在后背上的暖意却消失了,母亲眼里的光,像被灰蒙住的灯泡,一日比一日黯淡。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父亲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家里常常安静得像无人居住的空巢。关于父亲的一些风言风语也传到了顾子凉的耳朵里,虽然那时候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但他隐约感觉这绝不是一件光彩的好事。

发现那条散发着干草清香的紫云英草席,被母亲换掉,铺上了冷冰冰的新款塑料凉席。冰凉的触感贴上皮肤时,总让他莫名打个哆嗦。

这冰冷的感觉,似乎预示着家里即将刮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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