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江有地对张兰花是一忍再忍,此刻被张兰花刺激的青筋首跳。
特别是旁边还有几个男人起哄。
以前他们碍着江临川的关系,哪里敢随意挑衅他,现在江有地都分家了。
“哈哈哈,江有地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被自己婆娘拿捏,也不害臊。”
“别是晚上钻被窝都要被踢裤裆。”
“要是我家男人这么窝囊,我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
看热闹不嫌事大,越说越过分。
江有地觉得他脸在地上被人摩擦了又摩擦,是一点脸皮子都没了。
他咬牙切齿走到张兰花身边,“你到底做不做饭。”
张兰花也觉得自家男人窝囊。
眼皮子都没抬。
“不做。”
江有地呼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他都快给张兰花跪下了。
“就算我求你了,你不做饭,那去给爹娘认个错行吧。”
张兰花看江有地这么窝囊,更是嫌弃他,翻了个白眼。
“我说了我不认错,你耳朵聋了啊,说不去,就不去。”
江有地再也忍不了,他走上前,一把将张兰花从牛车上拖下来,迎面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贱人,做不做饭,做不做饭。”
说完,又是一巴掌。
“做饭,做不做饭,贱人。”
江有地这一巴掌甩的力气大,首接将张兰花一颗牙齿都打掉了。
那颗带血的牙齿就那么掉在地上。
张兰花被打懵了,尖叫一声。
“啊......江有地你这个狗东西,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张兰花指甲使劲往江有地脸上招呼,一道道血痕更是将江有地给激怒了。
哪里有男人像他这么没面子,被自家婆娘扇巴掌。
不给点颜色瞧瞧是真的要上天了啊。
他愤起一脚踹在张兰花肚子上,张兰花瞬间脸色一白,蹲在了地上。
“贱人,你要是不做饭,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子之前给你面子,你都要爬我脖子上拉屎了。”
女人的力气毕竟比不上男人。
又是几脚踹下去,张兰花这才感觉到怕,她身上疼的厉害。
可还是从地上爬起来,就怕江有地再动手。
“我......别......别打了,我去做。”
江有地在原地站着,气的拳头紧握,心口剧烈起伏。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江临川跟江晚宁几人也听见了。
不过都没太在意。
董春梅是知道家暴的男人不是个东西。
可张兰花就是个东西吗?
有时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好的日子非要作。
她费了好大劲儿希望老大老二媳妇日子能好过点。
可人家非但不感谢她,还觉得她管的多了。
江晚宁更不会管了,她都没跟他们生活几天,根本就没感情,她才懒得管。
她此刻正在摆弄着手里的小鱼儿,这小鱼儿个头不大,只有小手指长度。
是她在河边抓的,一个小鱼网下去能抓不少。
鱼儿破开清洗,然后交给江临川。
江临川是做饭的一把好手,那些年在部队,有好些年都是聚少离多。
后来他腿受伤了,为了弥补那些年缺少的陪伴。
干脆就在家当家庭煮夫,就伺候自己的老婆孩子,那厨艺练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只要食材在手,无论什么都能做的有滋有味。
这小手指长的小鱼儿,用油炸起来吃那叫一个好吃。
炸的金黄酥脆,又脆又香。
江临川此刻没首接用油炸。
实在是油太过金贵了,这一炸起来再配上江晚宁的那些调料,指不定就十里飘香了。
这样太扎眼了。
谁家不是过的紧巴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所以处理好的小鱼儿他只是简单拿猪油热了锅,将两面煎的金黄。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油煎,还没放盐和调料,也将一边的好些人馋的不行。
刚一做好,江晚宁就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她对江临川竖起了大拇指。
“好吃!爹,您真棒!”
江临川被夸,人都飘飘然,笑的牙不见底,那模样一点都不值钱。
“闺女,我再给你多做点。”
江晚宁吃着鱼,咂吧嘴。
要是再搭配上辣味调料这一搅拌,不知道能馋死多少人。
最好再做个辣鱼罐头。
等她不逃荒了,这些什么辣椒她非得普及不成。
这不吃辣椒,人生都是遗憾。
吃完鱼,江晚宁又去河边继续逮鱼,只是有点可惜,这河里的鱼儿她一次性逮不到太多,逮的多的话用上面粉一裹,放进油锅里一炸,那肯定香。
就路上做个小零嘴儿也不错。
她空间里其它肉不少,就唯独这鱼不多。
要不就是冰冻的,冰冻她不想吃。
这刚抓回来的鱼,做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
等有鱼的地方多了,她要在空间里弄一个超大池子,里面养上各种鱼类还有海鲜。
今天的这条河她跑远了试了,就没大鱼,都是些小虾米。
她现在的空间里就那一条灵泉水,但并不大,那灵泉似乎是流到一定程度,她就不流了,所以到现在还是她之前放进去的样子。
好在今天有河流,她得等晚上的时候,再装一些水进去空间,要喂牲口啊。
其它人看江晚宁去河里逮鱼,也找个背篓就去堵鱼。
只是他们运气没江晚宁那么好,能一次性逮住好多,也就能逮住几条。
就这几条,他们也开心的不行,总算是能沾上荤腥。
每个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
这边,脱离了部队的江老太一伙人也顶着烈日,口干舌燥的走在路上。
江大河自诩自己是童生,就算是逃荒,也故作骚气穿着长衫,还摇着手里的扇子,“娘,咱们歇会儿吧,我走不动了。”
“行!”
江老太舔了舔干渴的唇,从腰间摸出来一个葫芦,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
“耀祖,我的乖孙,来奶奶这儿。”
江耀祖“唰”的一下从江大丫背上滑下来,喊了声,“奶,我饿了,我要吃饭。”
江老太捏了捏心口处的半块干饼子,眼神警惕瞥了一眼江大丫跟江二丫。
“两个赔钱货,看什么看,小心老娘抠了你们眼珠子,还不快去找吃的,要是找不到吃的,我把你们两个也卖了。”
两个丫头眼里满是惊恐,连忙往山脚边去挖野菜去了。
江二丫离开了江老太的视线,再也忍不住大哭,可太渴了,眼泪都流不出来。
“姐,姐,咱们怎么办,我好害怕,奶不会将我们两个人也卖了吧,小妹,小妹也不知道在哪儿,呜呜呜.....”
“二妹,别怕,奶不会卖我们的,只要我们好好干活。”
“可我还是害怕,还有娘,要不我们自己走,不跟奶他们一起走。”
江大丫摇了摇头。
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单独上路,不就是活靶子,走不出一里地就得被人给活活吞了。
江老太带着他们这一家子,本来是想要去跟着林娇娇去林府享福的。
谁知道他们去了林府,连他们手上的粮食都给收走了。
她想,那么大林家,肯定不会想要他们那点粮食的。
谁知道,去了,林娇娇没见到,他们顿顿跟着下人喝一点米星子都没有的稀粥。
连半块饼子都没有。
后面跟着一块从平原郡离开,还遇上了山匪抢劫,慌乱中逃了,他们这几人才捡了一条命。
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家人身无分文。
江老太就将视线落在了走路晕倒的江三丫身上。
赔钱货本来就没用,现在还晕倒了,那不是个拖累。
死了没点用,江老太就用她换了一小袋子米,她觉得还挺划算。
江三丫,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