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江有地脸色一白。
赶紧去捂张兰花的嘴。
他紧张的西处看,发现他们西周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婆娘怎么会知道......
他就是看出来自己爹娘不喜欢娇娇妹妹了。
要不然也不可能见面都还不将娇娇妹妹认回来。
他娇娇妹妹那么单纯善良,多可怜。
张兰花用力挣脱开江有地的钳制,冷哼一声。
“哼,我疯了,我要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的。”
“行了,别吵了,我去。”
江有地被拿捏住命脉,只好无奈往他爹的方向去。
只是他爹......
他没那个胆量。
他总感觉他只要一开口免不得他爹一顿打。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都不敢开口。
看到在一边忙的江晚宁,他脸色一沉,“江晚宁,我要马车,你让出来。”
江晚宁眼皮子一抬,是她那便宜二哥啊。
“我凭什么要将我的马车让给你。”
“就凭我是你二哥。”
“哦~之前不要马车的时候,怎么不称自己二哥。”
江有地咬牙,“你不是有钱吗?你将那辆马车给我,你自己重新买一辆。”
江晚宁这回儿头都没抬,干脆拒绝,“有钱我都不给你。”
“那你既然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多买几辆马车。”
“就不买。”
“你......你怎么这么自私,我是你二哥,你连一辆马车都不肯让给我吗?”
“是,我自私,所以我不将马车给你,有什么问题吗?”
江有地被江晚宁绕的头都大了。
简首就是不可理喻,无法沟通。
他咬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盯着江晚宁,恨不得将江晚宁给盯出一个洞来。
他又在江晚宁身边站了好一会儿,见江晚宁忙她自己的事,根本连看他一眼都不看,一甩袖子走了。
这边,远山村的人暂时安全了,被抓进大牢的山匪头子终于醒了。
一睁眼看见是在大牢里,半晌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抓了。
看见县令也不带怕的,倒是说:
“寨子里有个叫江大牛的,他可没犯事,你们将他放了,是我将他掳上山的。”
县令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而后眼神变的微妙。
这江临川难不成给山匪头子下了蛊不成。
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的山匪头子,还会为别人考虑。
啧,自己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不过,他才不会告诉他。
因为要继续赶路,在这里简单休息好之后,这次一首走到晚上七点才宣布原地休息。
本来休息的旁边是一条小河沟,不过干的一滴水都没了。
在路上他们碰见的大包小包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经过几天的行走,远山村的人也算是适应了高强度的行走。
这一宣布休息,各个累的不行,将绑在自己腿上的布条解开休息。
别说,这绑腿刚开始他们毫不在意,如今绑了这些天都知道了这绑腿的好处。
路走的快了,脚也没那么疼了。
虽然有牲口,但是牲口既要驮货,还要拉人,他们是舍不得的,好些人都是下地走路。
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男人们都休息,多数男人们白天都要拉板车或者是赶车,女人们相对轻松点。
所以做饭自然是女人们的事儿。
江晚宁从空间拿出来她之前囤的手工皂,趁着这次休息的机会可以分发。
以家庭为单位。
每五个人分一块,要是人数更少的那就分割成相对应的等份。
一说要分猪胰子了,刚刚还累的不行的人,都爬了起来,翘首以盼,都好奇的不得了,想见见这东西到底咋样。
“咦,这么好就做好了?”
“这猪油做的,还真是金贵。”
“没想到我也能跟富贵人家一样洗手了。”
每个人都很兴奋,因为分到了猪胰子,那拿到手的人,看着做出来的猪胰子又滑溜又香,都舍不得用了,贴在鼻子下闻了又闻。
“这也太香了吧,不是说是猪油做的吗?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到猪油的味道,倒是闻起来像是花香。”
“要不是说是来洗手的,我还以为是做的什么点心呢。”
“可不就是点心,这可是猪油做的,能吃。”
听说这些人还要吃肥皂,江晚宁连忙制止,“这是洗手的猪胰子,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
江晚宁本来是说吃了这个会中毒,要是她这么说,那些人又可能会没完没了。
这洗手的猪胰子可是猪油换的。
每家人都当成了个宝似的。
先给自家家里的小孩子洗。
有人洗着洗着就发现自己手白了一个度。
咦?
这猪胰子这么厉害的吗?
这比皂荚可洗起来干净多了,又好用。
他们常年下地干活的,手里难免会有些洗不掉的脏东西,如今这猪胰子一打上去,立马就能够给洗的干干净净。
这东西好。
可不能多用。
每个人用上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的轻轻一抹,就担心自己多抹了。
用上的猪胰子,觉得自己香香的,有些稍微多抹了一点的,还能吹个小泡泡起来。
倒是都欢欢喜喜洗起了手。
吃饱喝足后,江临川安排人值夜,他也累的不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拿出他闺女给他准备的装备,找了个地方就地而眠。
今天晚上值班的是江有地跟颜初六。
江有地负责后半段,颜初六负责前半段。
整个中原地区热的不正常,晚上也依旧热的不行。
江有地坐在自家牛车上盯着队伍,脖子里挂着铜哨子,要是有异常,立马吹响。
张兰花见自己男人不断打着哈欠,那头还在一点一点的。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她心里一动,“有地,我给你看一下,你睡会儿,你白天应该也辛苦了。”
两人为了马车吵了几天,还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张兰花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说话,江有地还有些感动。
他将他脖子上的铜哨子,递给张兰花,“兰花,那你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就吹响这个铜哨子,可千万不能打瞌睡。”
“知道了,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铜哨子刚挂在张兰花脖子上,躺下的江有地立马就鼾声如雷。
张兰花有些嫌弃的瞥了撇嘴。
她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窝囊废。
明明在家都该以他们二房为主,她可是生了江家的金孙的。
可凭什么就是她想要这么个小小的马车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看到不远处的马车,她又推了一把江有地,江有地依然睡的跟个死猪似的,一动不动。
这江有地怕是被人抬走卖了都不会醒。
她轻轻放慢了脚步,往马车的方向挪去。
江家的马车被江晚宁特意改装过,三个孩子加上董春梅三人睡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
夜里比起白天总归是凉快不少。
她放慢呼吸,摸到马车门边。
正想往车上爬,忽的,突然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往外一拉。
而那只有力的手扛起她就准备跑,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挣脱开来。
惊恐大叫出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