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从淞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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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希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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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抗日从淞沪开始
作者:
霸王小子之游戏厅堂
本章字数:
4948
更新时间:
2025-06-15

“北哥…北哥…” 他喉咙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像念诵着唯一能救命的咒语。每一次低唤都扯动胸腔的伤口,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婴儿那微弱抽噎的幻听似乎还在耳边,与徐北那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在他混乱的脑壳里疯狂旋转、放大,最终只剩下一个压倒一切的声音:“只有北哥能救!只有北哥!”。

那扇通向死亡的门洞,曾经他拼尽全力逃离的深渊,此刻竟成了他唯一的光源所在。

倒塌的门框像巨兽歪斜的獠牙,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散发着浓重的血腥、硝烟和某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这气息本该让他恐惧得肝胆俱裂,但此刻,却被“北哥活着”这个念头扭曲成了希望的味道。

近了!更近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进那片黑暗。

惯性带着他翻滚,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金星乱冒,几乎窒息。

他顾不上剧痛,像濒死的野兽般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黑暗中疯狂搜寻。

“北…北哥?” 嘶哑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颤抖的、孤注一掷的祈求。

角落里,那个他曾以为死去的轮廓,依旧躺在冰冷的水泥和垃圾堆上。

但和离开时不同了!

徐北的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向上仰着,灰白的眼珠首勾勾地盯着低矮、布满裂纹的天花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穿透了它,望向某个虚无的所在。

那“嗬…嗬…”的声音更响了,更急促了,不再是破风箱,更像是某种湿漉漉的、被堵住的管道在拼命抽吸。

他的胸膛确实在起伏,但那起伏极其僵硬,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每一次抬升都伴随着胸腔骨骼轻微的“咯咯”声。

最让二嘎子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徐北那只还能动的、沾满黑红色粘稠血块和灰泥的手,正在一下一下地、缓慢而机械地抓挠着身下的水泥地!指甲在粗糙的表面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嚓…”声,留下几道模糊的、深色的印记。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几乎要将他那点可怜的、扭曲的希望彻底冻碎。理智在尖叫:快逃!离开这里!他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即将淹没他的瞬间,婴儿那微弱得几不可闻的抽噎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刺穿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北哥…北哥能…能行…” 二嘎子几乎是呜咽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抗着本能。

他不能逃!他无处可逃!这废墟里,只有眼前的“北哥”,是他唯一的指望!他必须说服自己,必须把婴儿的命,押在“北哥”身上!

“北哥!!” 二嘎子爆发出绝望的嘶吼,声音带着血沫的腥气。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向那个角落爬去,碎石摩擦着伤口,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爬到徐北身边,伸出那只满是血污和泥土的手,想要去触碰,去摇晃徐北,把他从这种可怕的“状态”中唤醒。不顾一切的捶打着徐北的胸口。

“救救…救救那娃儿!它…它卡在缝里!快…快憋死了!跟…跟它娘…一块…” 他语无伦次,急促地描述着,仿佛只要说出来,徐北就一定能理解,一定能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拿出解决的办法。

“北哥!你听见没?!那娃儿!它……” 。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

他的手颤抖着,僵硬的悬在半空。

黑暗中,徐北仰着的头,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双灰白、毫无生气的眼珠,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滞涩感,从天花板的方向,转向了匍匐在他身边的二嘎子,仿佛回来一点焦距。

二嘎子的动作僵住了,悬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所有的祈求、所有的解释,都被这双眼睛冻成了冰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别锤了,再锤没死也被你锤死了……”,那嘶哑、虚弱,却带着一种活人特有的、不耐烦的语调,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二嘎子脑中疯狂旋转的噪音漩涡。

二嘎子的动作僵住了,悬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喉咙里所有的祈求、所有的解释,都被徐北这双缓慢转过来、带着一丝诡异“焦距”的灰白眼珠冻成了冰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像破旧收音机里飘出的杂音,却清晰地砸在二嘎子混乱的意识上。他猛地抽回手,仿佛被烫到,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撞在冰冷的碎石上,激起一阵剧痛,却远不及眼前这一幕带来的冲击。

徐北的头依旧诡异地仰着,灰白的眼珠吃力地聚焦在二嘎子惊恐的脸上。

那眼神空洞,死寂,却又分明挣扎着一丝属于“徐北”的、熟悉的、带着点暴躁的清醒。他胸腔的起伏依旧僵硬,发出“嗬…嗬…”的抽吸声,每一次都像是破风箱在濒临散架前最后的挣扎。

那只抓挠水泥地的手停了下来,指甲缝里嵌着黑红的血垢和水泥粉末。

“北…北哥?”二嘎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荒谬的狂喜撕扯着他,“你…你醒了?你…你没事?”

“让我缓缓”……

徐北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剧痛中沉浮。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滚烫的刀片,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碎裂的骨骼和破裂的内脏。死亡的黑影浓稠得如同实质,正将他一点点拖入永恒的寂静。他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从千疮百孔的躯壳里飞速流逝。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濒临临界点……*

*紧急协议启动……*

*正在扫描……*

*……*

*扫描完成。宿主徐北

躯体损坏度:87.3%。

主要损伤:颅骨多处骨裂(影响视觉及神经传导),C3-C5椎骨粉碎性骨折并错位(高位截瘫风险99.8%),左肺贯穿伤伴大面积塌陷(功能性丧失91%),右肺挫裂伤伴积液(功能性丧失63%),心脏瓣膜撕裂(泵血效率下降至31%,心包填塞风险持续升高),肝、脾破裂(内出血指数:危急),多处肋骨粉碎性骨折刺穿胸膜(血气胸形成)……*

一连串冰冷的数据流瀑布般冲刷过徐北的意识。每一个百分比,每一个医学术语,都像是一份来自地狱的、盖棺定论的死亡通知书。

87.3%的损坏度?这他妈还能叫“躯体”?这根本就是一滩勉强维持着人形的、被彻底摧毁的烂肉!高位截瘫?肺没了?心脏在漏血?肝脾都碎了?

徐北的意识深处,竟在剧痛的间隙,荒谬地裂开一丝缝隙,挤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自嘲的念头:

“咳咳…这都还活着…真…真他娘的…奇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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