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舒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的,昨晚都是男女朋友才会做的事情。”
迟烆靠近她,垂着头盯着她:“这些事情,我们都做过了。”
“做了,怎么就成男女朋友呢?怎么感觉在耍流氓呢?”盛舒然有点急了。
“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迟烆敛了敛眸子,露出鄙夷的神情:“你要做吃干抹净的渣女吗?”
这,这怎么,怎么自己就成了渣女呢?
“反正男女朋友的前提不是这样的。”
盛舒然想转身离开,被迟烆箍住了腰,手劲一紧,就把她抱到旁边的吧台上。
修长的双手在两旁撑着,把她圈在自己的空间里,两人几乎平视。
这样,就能将盛舒然的每一丝情绪都纳入自己眼底。
“那是怎样的?”迟烆揪着她不放。
“互相喜欢啊。”
“那你喜欢我吗?”迟烆的声音清冷,眸光却是滚烫。
炽热激进地盯着她,不容她闪躲。
盛舒然呆愣了片刻,看着迟烆好一会,才张嘴,马上就被迟烆打断了。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迟烆怕自己听到答案后,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的脖颈捏断。
“学校有个比赛,我最近会比较忙,正好给你一个月时间。”
“给时间?给时间我做什么?!”盛舒然又一顿紧张。她以为,他们刚才的话题己经结束了。
迟烆读懂她的情绪,脸上掠过一丝阴郁。
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举起手腕对着盛舒然说:“这里,想赖账?”
盛舒然看着手腕处画着的“手表”,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你放心,我会把画的变成真的。”
我也会。
迟烆的眸光落在盛舒然垂在一旁的无名指上。
那里,还留着两道黑色的笔印。
***
这日,盛舒然回到乐团。
请了一周的假,需要花点时间跟上大家的进度。
在休息的时候,林鸢和陈夏丽在洗手间里补妆。
“你说有些人是不是走后门进的啊?”林鸢对着镜子,拍着粉。
“刚进团就能跟着去巡演,休了一周就跟不上进度。”
“你是说,舒然吗?”陈夏丽有点诧异。“她不是你小姑子吗?”
林鸢发出不屑的声音:“什么啊,我跟她弟弟早就分了。”
“为什么啊?他又帅又年轻,干嘛这么浪费啊?”
林鸢想起和迟烆的对话:
“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谈?”
“我听盛舒然的话而己。”
林鸢至今仍耿耿于怀,但她没有表露出来,拿了唇彩补了补:
“你以为年轻就一定强吗?”
“啊?什么意思?难道盛舒然的弟弟他……”
“对啊,他不行。”林鸢斩钉截铁地说,泄着私愤。
“哗啦啦……”厕所冲水的声音。
一个厕所门“砰”地打开了。
盛舒然黑着脸走出来。
林鸢和陈夏丽面面相觑,特别是林鸢,尴尬地看着她。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说我弟弟不行?”盛舒然没办法接受林鸢在外人面前造迟烆的黄谣。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林鸢昂着头看她。
“对呀,我记得玩游戏的时候,他们俩可是折了手指啊!”陈夏丽在一旁帮腔。
提起温泉酒店里的团建,盛舒然就想起林鸢给迟烆下药,瞬间就来气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肮脏事,不记得了吗?”
乐团的人进进出出厕所,好奇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我做什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林鸢的脾气也上来了。
既然别人不要脸,那她盛舒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对我弟弟下药,你还是人吗?!”盛舒然咆哮道。
厕所里的人,包括陈夏丽都愕然地看着林鸢。
林鸢冷笑:
“盛舒然,你搞错了,看来你的乖弟弟真不是什么好鸟……”
“他只跟你说了自己被下药……”
“但他没跟你讲,他明知有药,还故意喝下去了吗?”
盛舒然震惊,这是她从未接触到的信息。
“这回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反而有个疑问……”
林鸢把迟烆的气撒在盛舒然身上,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穷追猛打:
“迟烆喝下催情药后,去了哪里呢?”
“……好像翻了阳台,去了他姐姐的房间吧。”
大家错愕地看向盛舒然。
盛舒然“蹭”地一声全身气血上涌,冲垮了理智,首接上去和林鸢厮打在一起。
“你给我泼脏水!你还造黄谣!”
“怎么?!就允许你们两姐弟玩弄别人!干着些不见得人的事!!你们这是在!”
盛舒然扇林鸢巴掌,想撕烂她的嘴,让她闭嘴。
林鸢扯她的头发,抓她的脸,想撕下她道貌岸然的面具。
旁人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
可事情闹到魏少明那里。魏少明愁眉苦脸。
林鸢趾高气扬,她知道自己后台强硬。不管盛舒然之前靠什么手段拿到巡演的位置,这回,她都非要把盛舒然赶走不可。
可魏少明,根本不敢看盛舒然的脸。
一道道抓痕,还带着血丝。
魏少明担心自己单薄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某人的怒火。
“林鸢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魏少明开口宽慰她。
林鸢知道自己的份量,一脸得瑟地瞟了盛舒然一眼,便听到魏少明的声音:
“你这段时间先回家休息一下,不用来乐团了。”
这,这是……把自己软封杀了?
“凭什么?我不来乐团,怎么准备下半年的全国巡演?!”
“行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魏少明不想再多说,斩立决地撵走了两人。
看门关上了,他深呼吸一口,怀着赴死的心拨通了电话。
而门外……
“盛舒然,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手段这么厉害,连魏少明都拜在你石榴裙下。”
说实在,盛舒然以为魏少明会五五开,没想到责任全在林鸢身上,她也是有点诧异的。
但,管她呢。
盛舒然没再搭理林鸢,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
傍晚,离开乐团时,盛舒然惊喜地看见迟烆。
“迟烆,你怎么来了?”她展着笑颜,小跑几步过去。
而与她的明媚相反,迟烆却是冰冷阴郁,盯着她的眸光幽深:“谁欺负你了?”
盛舒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不愿提及,便岔开话题:
“不是说这一个月都很忙吗?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得一个月都等不了。”
盛舒然有片刻的呆滞。
迟烆向前一步,两人贴得很近,就像……
他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轻轻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