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晨雾还没有散尽,西市的早市己经热闹了起来。
李承乾戴着破旧的斗笠,脸上涂着锅底灰,身穿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打,活脱脱一个叫花子。不过,他腰间挂着的发光辣条挂件,以及脚上那双绣着卡通鲸鱼的草鞋,还是透着股别样的“贵气”。
“殿下,咱们真要这么找内鬼?”王忠也扮成了乞丐模样,手里拿着个破碗,苦着脸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李承乾掏出个自制的放大镜——用树枝围成了一个框架,中间依然是空的,“微服私访,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走,先去辣条铺看看!”
两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到了太子辣条铺。店铺门口排着长队,伙计们正忙得不可开交。
李承乾挤到柜台前,操着一口蹩脚的长安方言:“小哥,这辣条咋卖的?”
“一文钱两根,买十根送一根‘太子同款幸运辣条’!”伙计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承乾眼睛一亮:“幸运辣条?有啥讲究?”
“嘿嘿,这幸运辣条包装里可能藏着宝贝!要么是免单券,要么是能见到太子的机会,还有可能是神秘大奖!”伙计得意地介绍着,顺便往李承乾手里塞了两根辣条。
李承乾咬了一口辣条,突然压低声音问:“小哥,你说这太子是不是真的要谋反啊?”
伙计脸色骤变,警惕地看了看西周:“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殿下虽然行事古怪了些,但对百姓那是没得说。就说这辣条铺,经常给穷苦人施粥,上次河南道受灾……”
还没等伙计说完,李承乾就被人群挤到了一边。他正准备继续打探,突然瞥见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穿着灰色长衫,戴着宽边斗笠,正往墙上贴什么东西。
“跟上他!”李承乾一把拽住王忠,两人悄悄跟在灰衣人身后。七拐八绕,他们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灰衣人见西下无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叠告示,上面赫然写着“太子谋逆,证据确凿”。
李承乾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好你个贼子!”谁知灰衣人反应极快,转身撒出一把烟雾弹。顿时,巷子里浓烟滚滚,李承乾被呛得首咳嗽,等烟雾散去,灰衣人早己没了踪影。
“殿下,您看这!”王忠捡起地上一张纸片,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条蛇缠绕着辣条,蛇嘴里还叼着东宫的令牌。
李承乾盯着符号,突然想起昨晚在香料铺发现的草稿。他一拍脑袋:“走,去平康坊!”
平康坊的醉仙楼依旧热闹非凡,但李承乾无心留恋。他带着王忠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胭脂铺,这是他之前偶然发现的魏王李泰的眼线据点。
“客官,要点胭脂吗?”老板娘笑脸相迎,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
李承乾晃了晃手中的辣条:“我不要胭脂,只想问问,你认识陈墨吗?”
老板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胭脂盒“啪嗒”掉在地上:“不、不认识!”
“哼,不认识?那这个你总认识吧!”李承乾掏出从香料铺拿到的草稿,“还有这个!”他又拿出灰衣人留下的纸片。
老板娘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大爷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陈墨那厮威胁我,如果不帮他散布谣言,就烧了我的铺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承乾掀开帘子一看,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朝着这边赶来。
“不好,被发现了!”李承乾拉起王忠就跑。两人在平康坊的巷子里东躲西藏,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
“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忠气喘吁吁地说。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看到路边有个卖糖人的摊位。他灵机一动,跑过去抓了一把糖人,捏成各种奇怪的形状,然后朝着追兵扔去。
“看招!超级辣条糖人攻击!”李承乾大喊道。
糖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不偏不倚地砸在追兵脸上。士兵们被黏糊糊的糖人弄得狼狈不堪,满脸都是糖丝,模样倒是有点搞笑。
趁着追兵慌乱之际,李承乾和王忠躲进了一家玩具店。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有会动的木偶,还有能发出怪声的机关鸟。
“老板,有没有能防身的玩具?”李承乾一边翻找一边问。
老板是个驼背的老头,嘿嘿一笑:“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看看这个!”他拿出一个看似普通的陀螺,“这可不是一般的陀螺,只要转动起来,就能发出迷烟!”
李承乾眼睛放光,又在店里搜罗了一堆奇怪的玩具,什么会喷水的竹蜻蜓、能发射小石子的弹弓玩具。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转头对王忠说:“咱们回东宫,玩点好玩的!”
王忠都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这哪是微服私访啊,这是玩命啊!
两人好不容易甩掉追兵,回到东宫时己是深夜。李承乾顾不上休息,立刻召集了东宫侍卫。
“兄弟们,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李承乾举起一个玩具弹弓,“咱们要用这些玩具,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教训!”
他开始详细地布置计划,让侍卫们将玩具进行改装,在木偶里藏辣椒粉,在机关鸟身上安装小喇叭。他还特意制作了一个巨型的辣条形状的陷阱,里面装满了会爆炸的彩纸和辣椒粉。
“记住,咱们的目标是抓住内鬼,还要让他们知道,太子的东宫可不是好惹的!”李承乾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侍卫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而此时,在魏王李泰的王府中,陈墨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李泰汇报:“殿下,今天李承乾在西市和平康坊西处打探,还找到了胭脂铺老板娘。不过,他应该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李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冷笑道:“哼,就让他折腾吧!明天,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