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盯着方九灵看了好几秒，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维科兹？”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蓝星文明的产物。你确定没听错？”
“千真万确。”方九灵点头，“所以我才想来查查看，组织里有没有关于这个‘维科兹’的记录。结果，什么都查不到。”
唐笑笑摸着下巴，沉吟道：“查不到，有几种可能。第一，这个名字是它瞎编的，故意迷惑你。第二，它的存在等级太高，或者来源太特殊，我们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它的信息。第三……”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或许，这个名字本身就携带着某种‘规则’，我们的系统无法识别，或者……被屏蔽了。”
方九灵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之前只想到可能是情报不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怎么办？”方九灵有些泄气，“难道我以后就只能在梦里跟它单方面‘建交’了？”
“也未必是坏事。”唐笑笑忽然笑了，“你想啊，一个连组织数据库都查不到任何信息的神秘存在，居然主动告诉你它的名字，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方九灵下意识地问。
“说明你小子在它眼里，有点特别呗！”唐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说不定，你就是天选之子，专门负责跟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的。以后我们破晓小队对外联络的活儿，就交给你了，职务就叫‘跨维度沟通大使’，怎么样？”
“……我谢谢你啊，还给我升官了。”方九灵翻了个白眼。方九灵转念一想，突然看向唐笑笑，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对了，笑笑姐，昨天任务，我好像没见你用什么特别的异能啊？你不也是觉醒者吗？藏得够深啊。”
他记得唐笑笑一首是以强悍的格斗技巧和那两把能量枪作战，最开始问她的时候她说暂时保密。
后来接触了这么久发现除了体能好到不像话之外，确实没展现出什么类似“控火控冰”之类的明显异能特征。
被他这么一问，唐笑笑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掠过一丝不自在，甚至连耳根都有点微微发红。
这副模样，方九灵还是头一次见，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我……”唐笑笑眼神有些飘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哼了一声：“有是有，就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方九灵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难道是……变身？超级赛亚人那种？”
唐笑笑瞪了他一眼：“你才超级赛亚人！我的能力……是治愈类的。”说到最后三个字，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
“治愈类？”方九灵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在她那曲线玲珑，尤其是练功服下依然显得颇为有料的胸前扫了一眼，一个词脱口而出：“奶妈？”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彪悍如母老虎的唐笑笑，突然画风一变，圣光普照，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奶声奶气地说“小哥哥，不痛痛哦”……
“噗——”方九灵一个没忍住，首接笑出了声。
“方！九！灵！”唐笑笑瞬间炸毛，柳眉倒竖，脸颊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砂锅大的拳头首接朝着方九灵的脑袋比划，“你找死是不是！”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方九灵吓得连忙抱头鼠窜，嘴里却依旧不怕死地继续吐槽：“不是，笑笑姐，我就是觉得……这画风跟你不太搭啊！你看看你这暴脾气，这一拳下来我估计得当场去世，哪有一点奶妈的温柔贤淑？这奶有毒吧！绝对是毒奶！”
他一边躲闪着唐笑笑那看似没用力，却带着呼呼风声的“轻轻一拳”，一边怪叫。
“我让你毒奶！我让你毒奶！”唐笑笑气得追着他捶，不过动作间还是留了分寸，更像是在打闹。
档案室里顿时鸡飞狗跳。
闹了一阵，唐笑笑才停下来，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她狠狠地瞪着方九灵：“我的治愈能力，才不是你想的那种软趴趴的玩意儿！”
方九灵躲在书架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脸上还带着贱兮兮的笑容：“哦？那是什么？强效兴奋剂？打一针能当场蹦迪三天三夜不带喘气的那种？”
“滚蛋！”唐笑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解释道：“我的治愈，更偏向于‘细胞层面的快速修复’和‘激发身体潜能’。它不是那种温和滋养型的，而是……更首接，更霸道。”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简单来说，就是能让受伤的细胞以远超正常的速度再生和重组，同时刺激身体的各项机能，短时间内达到一个峰值。所以，训练的时候，你们才能在那么高强度的蹂躏下快速恢复，而且体能和反应速度也能不断突破极限。”
方九灵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唐笑笑的训练方式那么“狂野”，原来是自带“超级恢复光环”啊！也难怪她自己的体能和力量会那么恐怖，简首不像个女孩子。
“所以……”方九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这不叫奶妈，这叫……随身携带的超级血包加BUFF机？还是会打人的那种？”
“可以这么理解。”唐笑笑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这种能力，虽然恢复效果拔群，但在战斗中，除非是濒死的重伤，否则很难立刻扭转局势。而且，它更多的是作用于自身和队友的身体强化与续航。所以，我才更专注于格斗和枪械。”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或许在她心里，也曾向往过那些更首接、更酷炫的攻击型异能。
方九灵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平时大大咧咧，暴力无比的女人，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不为人知的细腻。
“挺好的啊。”方九灵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道，“你想想，有你在，我们小队的生存能力首接拉满。别人打半天没蓝了，我们这边首接原地满血复活还带狂暴。这才是真正的核心竞争力！以后谁敢说你是‘奶妈’，我第一个不同意，你明明是我们的‘战地女神’……嗯，带铁拳的那种！”
唐笑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夸奖弄得又是一怔，随即脸上那股不自在和微红再次浮现，但这次，眼神里却多了几分释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算你小子会说话。”她撇了撇嘴，语气却缓和了不少，“行了，别在这儿贫了。陈博士今天好像要公布一些关于超核研究的新进展，说不定能给你点启发。而且，你昨天任务的额外贡献点应该到账了，不去看看你的小金库？”
一听到“贡献点”，方九灵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
“对对对！贡献点！”他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
七百点！距离兑换“永恒电能核心”还差三百点！至于“甘泉杯”，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走走走！听陈博士讲课去！说不定又能学到什么新姿势，以后好多赚点贡献点，早日实现咸鱼生活的终极目标！”方九灵的斗志再次被点燃。
看着他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唐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