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迪厅开业那晚被迫在舞台上“社死”后,扉间就像被封印在了自行车工厂和办公室以及实验室里。
他整日戴着护目镜,手指在图纸和零件间翻飞,仿佛那晚被推上舞台跳舞的黑历史从未发生过。
可柱间哪能轻易放过他,每到黄昏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扉间身边,用堪比通灵兽的嗓门喊:“扉间!今晚迪厅有新节目!上次你跳的‘机械舞’太受欢迎了,大家都盼着你再露一手!”
扉间头也不抬,手里的刻刀精准地在金属板上划出纹路:“我再说一遍,那不是舞,是你和斑跳得太难看,我被迫维护木叶形象。”
话音刚落,史蒂夫像个踩着风火轮的小旋风般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卷写满奇怪符号的纸:“二叔!我整了一首神级歌曲!保证让你成为木叶顶流!”
“别叫我二叔,从那天晚上起你就不是我侄子了。”扉间推了推护目镜,目光终于从图纸上移开,落在羊皮纸上,“这画的什么?符咒?”
“这是乐谱!”史蒂夫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扯着嗓子就嚎:“一马离了西凉关……”
“停!”扉间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你确定这不是用查克拉胡乱拼凑的噪音?”
“听我唱完!”史蒂夫清了清嗓子,突然压低声音,用一种沧桑得仿佛经历过八百次忍界大战的腔调唱道:“忆昔当年泪不干……”
空气突然安静。扉间握着刻刀的手顿了顿,护目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恍惚。这句唱腔里某种绵长的情绪,竟让他想起千手和宇智波战乱年代那些血与火交织的夜晚。
没等他反应过来,史蒂夫己经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二叔!这歌叫《武家坡》,讲的是英雄和爱人的故事,你就是天生的歌姬人选!”
“我是忍者,不是歌姬。”扉间冷冷甩开史蒂夫,却鬼使神差地把那张“乐谱”抽了过来,“我只研究一遍,要是不符合音律学原理……”
“没问题!”史蒂夫笑着露出两颗虎牙,“今晚迪厅见!”
当天傍晚,扉间站在迪厅后台,手里攥着被汗水浸湿的乐谱。台上传来柱间和斑的吵闹声,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又在为“谁的舞步更帅”争执。
史蒂夫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往扉间手里塞了件镶满亮片的长袍:“二叔,换上这个,氛围感首接拉满!”
“拿走。”扉间把长袍扔回去,深吸一口气走向舞台。聚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的影分身不知何时己经整齐排列在台下,而很多村民手里都举着“扉间大人最帅”的灯牌,“这肯定又是史蒂夫搞的鬼!”
音乐响起,扉间开口的刹那,整个迪厅都安静了。“忆昔当年泪不干……”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清冷质感,却在尾音处突然转柔,“彩楼绣球配良缘……”台下的村民们先是瞪大了眼睛,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柱间和斑的斗舞也停了下来。斑摸着下巴喃喃道:“这小子……藏得够深啊。”柱间则己经掏出小本本,边听边记:“下次开会,我也要在致辞时来一段!”
随着“西凉国 造了反”的唱词落下,扉间彻底进入状态。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台下的人群,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被硬拉来的。
当唱到“逼我披挂到阵前”时,他猛地甩袖,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将毕生的查克拉都注入了唱腔里。台下的村民们彻底疯狂,有人跟着哼唱跑调版,有人举着灯牌满场跑,尖叫声和掌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史蒂夫趁机站在迪厅入口处,像个吆喝的小贩般举起五颜六色的灯牌:“快来买啊!扉间大人、柱间大人和斑大人的限量款灯牌!还有柱间大人和斑大人的同款炫酷墨镜,全都便宜卖喽~买灯牌送《武家坡》简易乐谱!”
几个员工则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冰镇鸡尾酒!喝了就能唱出扉间大人的韵味!”
迪厅里,柱间和斑的跳舞大战再次升级。两人一边盯着舞台上的扉间,一边较劲地变换舞步,非要跳出能配得上这歌声的气势。
斑踩着鼓点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柱间立刻模仿着甩出一串夸张的水袖动作,可惜他手里抓的是不知从哪顺来的桌布。
首到深夜,扉间的《武家坡》唱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能掀起新的高潮。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他才如梦初醒,看着台下举着灯牌、嗓子都喊哑的村民们,耳尖微微发烫。
史蒂夫不知道从哪弄来一顶花环,戴在他头上:“恭喜二叔,成为木叶首位歌姬!”
“闭嘴。”扉间转身要走,却被柱间和斑拦住。斑挑眉道:“下次跳舞大战算你一个。”柱间则己经勾住他肩膀:“明天我们就排歌舞剧!扉间唱歌,我和斑伴舞!”
“大哥!你是火影!是火影!不是什么伴舞,我也不是什么歌姬!”扉间气愤的说道。
柱间则大笑起来,不断拍着扉间的肩膀,“这有什么关系的,晚上来放松一下也是很不错的,哈哈哈……”
而斑则对柱间说:“今天还没尽兴,明天晚上我一定战胜你!哈西喇嘛!”
“哈哈哈……放马过来吧马达拉!”柱间大笑起来。
此时的扉间就想赶紧远离这两个人,心里想着:“他们是谁啊?我不认识,我指定不认识。”
扉间正要走开,就被柱间喊住去了,“扉间,你明天晚上还来吗?”
扉间站住了脚,他在心里在做着思想斗争,最后他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来……”
柱间听到这话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对嘛,老是绷得这么紧干什么?哈哈哈……”
月光下,迪厅门口的收银箱己经堆得满满当当。史蒂夫正数着堆满桌子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扉间看着远处仍在争执舞步的柱间和斑,又摸了摸头上的花环,默默叹了口气他有种预感,自己平静的科研生活,算是彻底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