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眉梢微挑,玉兔面具下的眸光晦暗不明。
醉霄楼虽然是南风馆,但对男子,都没使用花名,而是用公子替代,提高了醉霄楼的格调。让那些贵妇小姐,或者好男风的男子,趋之若鹜。
柳公子是醉霄楼里专为琅嬛星阙豢养的清倌,自小被调教得极好,琴棋书画、歌舞媚术无一不精。
可他的身子,只能留给星阙真正的主人。
"奴等了许多年……"
他眼尾微红,似羞似怯,却又大胆地仰起脸,将张文静的手,托在自己的下巴下面,乖巧地歪头看着张文静,又问了一遍。
“姐姐,收了奴家,可好?”
只要琅嬛星阙来了客人,便是他即将自己给出去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待星阙的主人。
眼前的人,并不是老妇,从身段,更可以看得出十分曼妙,就那面具露出的半边脸上,红唇,下颚都看得出是角色。
他想为自己搏一搏,
张文静指尖在他喉结上一掠而过,感受着掌心下急促的脉动。这小郎君倒是聪明,看出她并非寻常客人
“没经验的雏儿吗?”
她故意用护甲刮过他锁骨。
柳公子浑身一颤:
"夫人明鉴......"
喘息间衣襟又滑落几分,
"奴家虽没经验,但先生教的,奴家都有认真学习、"
说着,他干脆就伏下了身体,直接用薄唇亲吻张文静的鞋面,
张文静隔着绣鞋都能感受这人舌尖带来的力量,甚至一呼一吸也透过鞋面吹到了她的脚背上。
"无论是下,或是上,奴家......很会。"
张文静眸色微敛,没有立刻回应,脚也未曾收回。
心中默默感叹着,
原来这就是找小倌的快乐,这要是天天被诱惑,谁受得住。
怪不得男人喜欢逛花楼,怪不得醉霄楼生意这么好。
老东西,懂事。
看看这面前的小奶狗,诱惑简直到了她的心口里。
现代的时候,她没钱进会所里消费。
上辈子的时候,她单纯的只管政务,不知道老东西开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但是,
这辈子,从她决定躺平开始,世界也开始变得如此美好。
这里的管事,必须赏。
此刻,在旁边站立的燕辉,拳头又硬了,继白素挑衅他位置之后,
又来了一个觊觎太后娘娘的妖艳贱货。
燕辉抱臂而立,眼神冷厉如刀,死死盯着柳公子那不安分的手。
这厮,就这样旁若无人,欺负娘娘单纯。
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若非碍于身份,他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妖精拎出去丢进护城河。
紫苑则瞪圆了眼,嘴巴微张,一缕晶莹口水顺着嘴角滑落,这画面冲击力太强,她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这场面哪是皇宫里能看见的,她的格局似乎小了。
小梁子默默掏出手帕,替她擦掉口水,他偷瞄了一眼紫苑发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小手也往自己腹部上摸去。
"!"
紫苑被突然起来的结实弹性给吓了一跳。
猛地缩手,却见小梁子目不斜视地喝着面前的茶水,要不是他另一只手拿着手绢还在她嘴上擦,
而她的手,此刻就摸在小梁子腹部上,
好有弹性,也好硬。
只是见这货,头也不转,横着向她靠来,悄悄地说,
"摸摸。"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诱哄。
只是这人现在一本正经的吃东西的模样,
都快要让她以为这一系列小动作与他无关。
不要脸。
小梁子补了一句,
"也很结实。"
只有发红的耳尖和故意绷紧的腰腹,泄露了小梁子一肚子暗戳戳的小心思。
紫苑盯着自己方才"被犯罪"的左手,
娘娘与小奶狗互动的戏码,她看不专心了。
指尖残留的触感暖得十分舒服,熟悉的弹性,让她无意识地又揉捏了两把。
小梁子顿时身子一僵,感觉那只小手正不轻不重地在他腹间游走,
他喉头滚动,没忍住低低溢出一声压抑的“呃”。
声音带着点沙哑,听上去竟有些……破防。
“其实……都挺硬的,只要不脱裤子,大家都一样,让彼此快乐,我做的还行,是吧?”
就算脱了裤子,他没那功能,但其它服务他一直都被打五星好评的,
不是吗?
习惯打五星好评的紫苑,刷的一下,也跟着脸红了。
绿萼一个小丫头,既没对食的对象,也没做那事的经验,
这会儿,坐在这里,
感觉胃撑得她无处安放自己跑飞的心灵。
她偷偷抬眼去瞄燕辉,却见这位素来冷面的暗卫大人,此刻正死死盯着柳公子,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在那袭红衣上烧出个洞来。
“琴音未停,就别偷懒。”
张文静倚着软榻,声音懒懒的,却透着几分玩味,
“夫人还在等着看你跳舞。”
她忽而轻笑,脚尖一挑,绣着金线的鞋尖抵上柳公子的下巴。
柳公子眼睫轻颤,却乖顺地顺着她脚尖的力道仰起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滚动。
他眸中水光潋滟,似祈求又似引诱,偏生眼角那颗泪痣在烛光下艳得惊心。
"至于其他的事……"
张文静慢条斯理地收回脚,红裙迤逦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晚些再说。"
“奴,遵命。”
款款起身,又舞动了起来。
只能说,这醉霄楼不愧是老东西开的,
男子的素质,高。
柳公子虽身段妖娆,眼波含情,可当他旋身起舞时,宽肩窄腰的轮廓在红纱下若隐若现,行动间尽是男子的力道与韧性。
只挠得人,心尖痒痒。
谈情的谈情,暧昧的暧昧,傻萌的傻萌。
好像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耳边的《凤求凰》已经错了无数回,节奏也开始凌乱了起来。
子沐公子彻底成了背景音乐,一曲《凤求凰》结束,又是一曲《春闺怨》,
虽然弹不出爱意绵绵的意境,但也真的尽职尽责。
"有趣。"
张文静指尖轻点酒盏,眸光微敛。
颇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卸了一半傲骨的男人,
明知自己与这风月场格格不入,却仍日日来此抚琴,显然是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一个需要拯救的少年,
救?
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