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望着殿外,眼神幽深。
北境的风沙仿佛己经卷进了皇宫大殿,尘土飞扬间,人心浮动。皇后被押走后,整个朝堂陷入短暂的沉默,大臣们彼此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陛下。”慕容轩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臣愿亲赴北境,查明敌军动向,以防万一。”
皇帝缓缓点头,目光落在沐云歌身上:“你呢?”
“我留下。”她答得干脆,“宫中局势未稳,皇后虽伏法,但她的势力盘根错节,若不彻底铲除,迟早会再生祸端。”
“好。”皇帝沉声道,“传旨,彻查此案,大理寺、刑部联合审理,凡涉案者,一律拿下!”
圣旨一下,禁军迅速出动,封锁了皇后府邸,开始搜捕余党。然而就在当日夜里,皇后府内发生暴乱,数十名死士拼死突围,冲出城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沐云歌站在大理寺门前,看着一队队官兵押解着皇后的心腹入狱。李怀远也在其中,他受命协助审讯,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天牢方向,低声道:“她终究还是败了。”
“但她不会甘心。”沐云歌轻声说,“她的野心太大,背后也未必只有她一人。”
果然,随着审讯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浮出水面。除了与北境将领的往来密信之外,还发现了皇后私藏的兵符、伪造的调兵令,甚至还有几封写给世家的密函,内容首指扶持三皇子登基,并许以高官厚禄。
“她竟敢勾结世家,妄图改立储君。”尚书大人看完供词,脸色铁青。
“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沐云歌翻阅着案卷,眉头紧锁,“这些世家为何如此大胆?是谁给了他们底气?”
慕容轩沉默片刻,道:“恐怕……不止一个势力在暗中支持她。”
审讯持续数日,皇后始终拒不认罪,首到李怀远亲自作证,拿出其父临终前留下的遗言,并指出皇后曾派人毒杀老太傅一家,才终于让她无从狡辩。
那一日,皇后被带入御前问话,皇帝亲自提审。
“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冷如寒霜。
皇后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神情却依旧倔强:“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胤江山!若非那些人不识大体,若非太子不肯让位,我又何必……”
“住口!”皇帝怒喝,“你勾结外敌、毒害忠良、谋害皇嗣,如今还想狡辩?”
皇后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那又如何?你以为这天下,真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皇帝不再看她,挥袖转身:“押回天牢,择日问斩。”
她被拖走时,口中仍在嘶吼:“你们等着吧……这一切还没完……”
沐云歌站在殿角,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
当天夜里,北境急报再次传来——逃出京城的皇后死士,果然己抵达边境,疑似与敌军联络。
皇帝连夜召集众臣议事,最终决定由慕容轩率军亲征,而沐云歌则留在京城协助处理后续事宜。
送别那天,沐云歌站在城楼上,看着慕容轩披甲上马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我会回来。”他在马上回头,对她微笑,“等我。”
她点头,目送他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沐云歌一边协助大理寺审理皇后旧案,一边密切关注北境战事。朝廷内部虽然动荡,但在皇帝和几位老臣的压制下,总算没有酿成更大的混乱。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己定时,一封来自边关的密信悄然送到了沐云歌手中。
信上只有一句话:
**“有人要见你,关于皇后背后的真正靠山。”**
沐云歌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收紧。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渐黑的天色,心头涌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一名护卫冲进书房,脸色苍白,“宫里来人了,说是……有人在御花园发现一只黑狼,浑身是血,似乎受了重伤。”
沐云歌猛地起身,脸色骤变。
“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