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公爹,不是我说,娇娇最近做的事真是大错特错,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不光会得罪战王府,只怕是和国公府的亲事都不一定能保住。”
夏佩玲一脸不快,她一点都不喜欢曲娇娇回来。
以往清黎在的时候,对他们二房很好,有什么事情都会想着他们。
自从曲娇娇将清黎赶走,借着要学习算账的名头接了管家之权,他们每个月除了最基本的月银质之外,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不光如此,还做主免了穆竹月欠下的银子,那可是整整八万两!
一点银子都赚不到,还挺能装!
大嫂谢淑仪也开了口,倒不像夏佩玲这般说曲娇娇的不好,只是道:
“父亲,母亲,国公府一向最看重小公爷,如今挨了板子,肯定是又气又急,你们还是让管家准备点养伤的补品,快点去国公府吧!”
曲云涛回过神来,道:“对,淑仪说得对,我们快去国公府赔罪!
待会不论国公夫人说什么不好听的,你都得忍着,此事是娇娇的不是,但这门亲事不论如何都得保住!”
“我明白。”曲母连连点头,心头却止不住的焦急。
“娇娇这孩子怎么如此蠢笨,去了山桃村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来,依我看,此事肯定是清黎那丫头在故意搞鬼!
你们看看她最近的做法,以前全都是我们小看她了,以为她没什么心眼,可如今这心眼手段全都耍到我们头上来了!
战王好端端地怎么会去山桃村,肯定是清黎挖了坑陷害娇娇!”
曲云涛沉着一张脸,他也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但清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战王拿捏得死死的。
明明腿脚不便,还特意去了山桃村,就冲着这一点,清黎往后在战王府就大有作为!
要是真就这样断亲了,那可是天大的损失!
当曲家夫妇来到国公府时,自然是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国公夫人,我们一听到消息就来看小公爷了,此事都是娇娇做的不对,不知道小公爷现在伤势如何?”曲母陪着笑脸道。
赵氏冷着一张脸,“人被打得只能在床上躺着,挨了板子又一路快马加鞭地被送回来,你说身子受不受得了?”
曲母脸色难看,连忙冲着一旁的娇娇道:“你还不快跪下道歉?都是你干的好事,竟然连累小公爷!
你当时就该阻拦,自己挨板子也不能让小公爷替你挨板子啊!”
曲娇娇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
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要是挨了这么多板子,岂不是废了?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跪了下去,接连磕了好几个头,每一下都极响。
“对不起伯母,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
赵氏原本还冷着一张脸,只是眼见着曲娇娇额头都渗出了血后,有些心惊,之前倒是没看出曲娇娇还有这么偏执的一面。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你知道错,往后不要再犯就行了。”
曲娇娇这才起身,赵氏见她额头上满是鲜血,脸色又是一片惨白,冲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娇娇这一路也累了,你先带她去厢房休息。”
“是。”
曲母见赵氏将曲娇娇支开,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老爷可是交代了,这门婚事不论如何都要保住!
“国公夫人,这件事都是我们的错,往后我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娇娇再犯错,你就消消气。”
说着,曲母将早就准备好的补品送了过来。
“这是我特意为小公爷挑选的补品,有灵芝、人参,还有各种药材,老爷之前特意研制了疗伤药,药效极好,只要每天给小公爷涂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氏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东西,全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以你我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只是你也知道,怀安受伤我最是心疼。”
“是是,我明白,我也一样心疼。”曲母连连点头,眼见着那么多补品都被拿走,心都在滴血!
原本手头就不宽裕,如今又少了这么多东西,怎能不心疼?
“曲夫人,原本你们的家事我不该多说,但如今出了这种事,我们两家之间又定了亲,我也不得不多说两句。”
“国公夫人,我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说吧。”曲母道。
赵氏叹了一口气,“娇娇虽然是你亲生,但这些年一直待在乡下,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实在不行。
就说今日之事,她根本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反倒是惹是生非,招来灾祸!
换做清黎,她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原想着娇娇才是曲家真千金,所以即便原本喜欢清黎,也立刻改了婚约,可你必须得好好管教好娇娇了。
否则,就她如今这番做派,成婚之后也撑不起国公府的脸面,只怕还得闹出不少笑话来。”
曲母一听,既尴尬又憋屈,“今日之事的确是娇娇的错,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她往后不会了,我也一定会好好管教,你放心。”
赵氏这才点头,“你知道就好,若是往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们便要重新考虑这门亲事了!
哪怕曲大人救过我公爹,这恩情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来还,也不能毁了怀安的一辈子!”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曲母陪着笑脸,心头那叫一个憋屈。
原本离开的曲娇娇忽然想起还有东西落在穆怀安的屋子里,便走了回来,恰好听见赵氏这高高在上的一番话,苍白的小脸瞬间攀上了阴狠之色。
“这该死的贱人!我都已经磕头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等我嫁过来过上好日子后,绝不会让你好过,你给我等着!”
而同一时间,穆国公也在和曲云涛一起喝茶,只不过,两人此刻显然都没有喝茶的兴致。
“我听闻娇娇在众目睽睽之下逼着清黎写断亲书,要了整整二十万两,你可知如今皇城人人都在说你们漫天要价,吃相难看?
更别说这银子还是战王拿出来的,你也不想想,得罪战王究竟有什么好处?”穆国公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