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白灵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
赵大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本日记最后浮现的新字迹：“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其实你早就在命里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某种……回应。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诡异的铃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铜铃摇晃声，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这声音……”白灵下意识抓住赵大海的手，“你听到了吗？”
赵大海点头，眼神变得凝重。
“我们得先回学校。”他说，“我有些事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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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校园里一切如常。陆泽涵等人看到白灵时仍然脸色发白，而苏雅则远远望着她，欲言又止。
赵大海站在教学楼三楼的窗边，看着白灵走进教室，书包一如既往地背着。他知道，那个红色的小东西就在里面，安静地蛰伏着，像一只等待时机的蜘蛛。
他转身离开窗边，走向图书馆。
禁书区的门上挂着一块生锈的牌子：非授权者不得入内。但赵大海知道，在这里藏着一本关于苗疆巫术的古籍——《血蛊录》。
他翻找许久，终于在一个尘封的角落找到了它。
翻开扉页，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十三章，赫然写着：
＞ “血契娃娃，又称怨念宿主，乃被斩首女巫以千年执念所化。其宿主不可善终，皆为复生之引。”
赵大海的手指停顿在“复生之引”西个字上。
他继续往下看：
＞ “娃娃宿主需以鲜血喂养，首至怨念积满百人，方能唤醒原魂。若宿主中途觉醒，将被视为阻碍，即刻清除。”
他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不只是控制白灵那么简单。
这是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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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赵大海假装不经意地问母亲：“妈，你以前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阿婧’的人？”
母亲正在厨房切菜，动作猛地一顿。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安。
赵大海装作随意地说：“学校有个民间故事研究社，最近在写一篇关于苗疆巫术的文章，我偶然听到这个名字。”
母亲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己经忘了。”
“可我记得你以前讲过，说有个女孩被背叛，死后变成了什么……诅咒。”
母亲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别再提这些事。”她说完，快步走出了厨房。
赵大海低头看着地上的菜刀，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母亲……不仅仅是知道。
她是参与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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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大海在校门口等白灵放学。
她走出来时，神情疲惫，眼神游离，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赵大海靠近了些，听见她在哼一首歌。
是一首古老的苗语歌谣。
他皱起眉，想起早上在《血蛊录》里看到的一页：
＞ “宿主一旦与娃娃共鸣，便会无意识吟唱‘归魂之曲’，此为契约生效之标志。”
他轻轻拍了拍白灵的肩膀。
“你刚才在唱什么？”
白灵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是梦里听过的旋律。”
赵大海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奇怪的梦境？”
白灵点点头：“我昨晚梦见自己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我不是我……她笑了，然后……开始流血。”
赵大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血娃娃己经开始融合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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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大海悄悄尾随白灵进了空教室。
他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她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血娃娃静静地趴在桌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白灵低声问。
“我要哥哥回来。”血娃娃的声音比以往更清晰，也更……人性化。
“我不帮你杀了他们，你就放过我，对吗？”
“我说过不止一次。”娃娃歪着头，“你不是帮我的人，你是……钥匙。”
“什么意思？”
“你的灵魂，是最适合承载我哥哥回归的容器。”
白灵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们所有人都疯了……我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不是成为你们复活仪式的一部分！”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娃娃冷笑，“你以为你是在重生？不，你只是被选中的新宿主。”
白灵猛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娃娃就要扔出去。
但娃娃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声音穿透墙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响。
赵大海藏在门外，只觉脑中一阵剧痛，耳边响起一种不属于人类的语言。
他咬牙忍住，悄悄退出来。
他必须找到更多线索。
必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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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赵大海拿出白灵给他的日记，再次打开。
原本空白的一页，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新的字迹：
【每一个选择，都是命运的回响】
赵大海的手指僵在半空。
这时，他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