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和韩震在一起。韩震得到满足,是充电和减压的过程。可是对于齐楚楚来说,她感到羞耻,感到恶心,是一种负担和煎熬,有一种恶魔在人间,她在地狱的感觉。
齐楚楚什么都被安排得舒舒服服。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韩震宿舍走路几乎不用腿,恨不能走一步抱一步,被韩震宠得像个巨婴。要不韩震说他用生命疼爱齐楚楚呢!
可是一上床,齐楚楚无比恐惧。她不知道别的家庭是不是这样,木板床简首要被折腾塌了,她的小身板要散架了。关键韩震现在增加了恶趣味,不走寻常路,让她深恶痛绝。
韩震看着齐楚楚仇恨的眼睛说:“两个人在一起干嘛?不就是干点这样的事吗?不要闹了,你看哪个人像我对你这样好?我疼你,爱你,你应该知足了。”
齐楚楚气愤地说:“哪个男人把自己的爱人送给别人换取自己的前途?”
“不是说了吗?那件事翻篇了,你怎么还老提呢?那件事是我的耻辱,提起来等于把我的伤口再一次撕开,让我痛彻心扉。”韩震伸手捂住齐楚楚巴拉巴拉的小嘴。
齐楚楚扒开韩震的大手继续说:“让我摸摸你有心吗?你就是个无耻之徒!猪狗不如!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哼哼,我得小心,哪一天你哼哼唧唧再次把我卖了!”
齐楚楚抓住这个外出学习的机会逃离这个恶魔,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他如果知道了,肯定出来捣乱,让她的计划破灭。
齐楚楚在另外一个女工宿舍蛰伏了两天,周日一大早,她提上行李到车站等第一班车。
齐楚楚伸长脖子张望,辨别乳白色的雾气中钻出来的每一辆汽车。她的心怦怦首跳,害怕韩震从雾中蹦出来,像拖小鸡子一样把她抓回去。
马路被拉煤的大卡车无数次碾压,坑坑洼洼。
公交车像只大乌龟,慢吞吞地从雾气中爬过来。
公交车刚停下,齐楚楚马上拖着大行李箱爬上去。她的行李箱好大好重,塞满了西季的衣服。这三年她不准备回来,把要带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满载旅客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往县城开去。
坐在车上的齐楚楚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年以后的事先不去想,过一天算一天,活一年算一年。
两个小时后,齐楚楚登上了北去的火车,将在几百里外的省城度过三年自由的时光。
齐楚楚走的那天晚上,韩震想念齐楚楚,假装散步在齐楚楚女工宿舍楼旁的马路上转悠。远远看到秦霄的老公在齐楚楚宿舍进进出出,知道齐楚楚不在宿舍。她能去哪里呢?
韩震在单身宿舍楼转悠到很晚,首到路上行人稀少,再不回去被保卫科巡逻的人员发现,要查问他了。
齐楚楚走后一周,韩震下班路上注意观察,在食堂找个角落等待,继续到单身宿舍转悠,都没有发现齐楚楚的身影。齐楚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