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后，陈兵的感情迅速升温。他白天想的是齐楚楚，夜晚梦见的也是齐楚楚。大年初一中午家里做了好吃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给齐楚楚送点过去。
方秀云看到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对老公说：“老陈，齐楚楚那个女孩漂亮，纯洁，我们儿子迷上她了。我看我们找个媒人说开，让他们正儿八经地交往。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方便我们照顾她。她不想吃食堂了来家里吃。”
陈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齐楚楚哪里都好，就是太小了。矿上和地方不同，女孩二十二岁才能登记结婚。她今年刚满十八岁，我们如果把她养在家里，新鲜劲一过，两个人如果分道扬镳，儿子不伤心，你反而受不了。别请媒人，让他们自由发展看看。”
“看你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恨不能今天就登记结婚。”方秀云鄙夷地撇嘴。
大年初一下午，韩震下了中班，看着昨天剩的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气得想把桌子掀翻。
齐天的这个小丫头真是目无尊长，不知好歹。做了好吃的等她来过年，小丫头推三阻西不来吃，浪费了食材，白瞎了长辈的一片心意。
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公然谈恋爱，大模大样地和男朋友去食堂过除夕夜。大庭广众之下和个男人推杯换盏，嬉皮笑脸，恬不知耻，毫无羞耻之心。
韩震倒上一杯酒，苦着脸喝着，把所有能想起来的骂人的话想了一遍，找不出更难听，更准确的语言骂齐楚楚，表达自己的愤怒。
酒入愁肠愁更愁。韩震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儿，半瓶子烧酒下肚，他己经双眼迷离。
齐楚楚下午下了班在办公室等陈兵。
陈兵这时候被几个同学生拉硬拽去喝酒了。他本来说好下午下了班陪着齐楚楚给韩震拜年。可是同学说他：“你小子重色轻友，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明天再去给她叔叔拜年不晚。”
陈兵开始还想挣脱去接齐楚楚，可是两杯酒被灌下肚，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早忘了和齐楚楚的约定。
今天情况特殊，有人早早和亲友约好喝酒打牌。办公大楼上的工作人员下班时间到来之前做好准备，下班的铃声响起，人们像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听到发令枪响，归心似箭地奔向小家。
齐楚楚没等到陈兵，看看天色尚早。她没有忘记陈兵的叮嘱，想和早晨一样，敲开韩震的宿舍门拜个年，不进屋首接往回走，能有什么问题？
齐楚楚裹紧大衣往韩震宿舍走去。
北风呼呼，雪花飘舞。路上行人匆匆，大家回到家紧闭房门，在暖暖的房间里喝酒吃肉，延续着新年的欢乐。
齐楚楚站在韩震宿舍前，用手指扣响了房门。她很好奇，爸爸曾经住过的宿舍会是什么样子的。
砰砰砰，韩震听到敲门声，睁开迷离的眼睛：“谁啊？”
韩震打着酒嗝去开门，身子摇摇晃晃，扶着墙来到门口，试了几次才把房门打开。
“韩叔叔，新年快乐！”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