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在运搬队工作，一天工作三班倒，一个月一轮换。赶上上夜班，晚上十一点上班，早晨八点下班，上午睡觉，整个下午，陈兵在家里闲着没事，趁爸爸不在办公室，跑过来和齐楚楚探讨《飘》。
齐楚楚谈到斯佳丽和艾希礼。陈兵认真地分析到：“其实，艾希礼是斯佳丽的一个梦，她最终爱的是瑞德。他们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你看到最后就知道了。”
“是吗？我现在还没看到，你不要剧透，留给我慢慢欣赏好吗？”
“好的。”陈兵闭口不谈《飘》了，拿出了自学书准备看。
齐楚楚好奇地看了过来：“你看的什么书？我能看看吗？”
“你看，我的自学用书。我己经过了好几门，还有西门，我就拿到大专文凭了。”
齐楚楚把陈兵手里的书拿过去，翻看几页说道：“你学的东西好枯燥，我看不懂。”
陈兵思考一会儿说道：“你可以自学别的，比如汉语言文学，比如文秘类的，这些比较适合你。你如果愿意，我帮你报名。”
“谢谢！我报汉语言文学好了。”
“对，你多看点小说，有针对性地看。”
一天下午，陈兵带着齐楚楚到教育科报名参加自学考试。
教育科不在办公大楼。陈兵带着齐楚楚从矿办公大楼往教育科走。韩震下班路上遇到陈兵和齐楚楚并排走过。齐楚楚没有看到韩震。
韩震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齐楚楚，想在齐楚楚和陈兵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脑子里早就转了八个圈：齐楚楚啊齐楚楚！你才十六岁多，就谈起恋爱，还要点脸不？你爸爸把你交给我，让我给你把把关，我一定要拆散你们！
晚上下了班，韩震拿着零食，从宿舍叫出齐楚楚，把零食往齐楚楚手里一放说道：“楚楚，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任。你现在还未成年，不能谈恋爱。等你十八岁以后再考虑对象的事，到时候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大学生。”
齐楚楚一听，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水。她争辩道：“韩叔，冤枉！”
“难道我眼见的也是假的吗？”
“你看到我干什么了？我天天单位宿舍两点一线，下了班就回宿舍看书，晚上从来不敢出门。”
“下班不谈上班谈，不好好上班，怎么对得起你爸爸？你爸爸用生命给你换来的工作机会，你可不能上班乱跑不务正业。”
“韩叔，你跟踪我？我爸爸妈妈从没这样，你比我爸爸还变态！”
韩震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楚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如果学坏了，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韩叔，你放心，今天跟着我科长的儿子去教育科报名参加自学考试是我科长批准的。下了班教育科的工作人员也下班，所以必须上班时间去。我是不是积极向上？是不是应该得到表扬？而不是在这里接受你的批评！”齐楚楚火了，一口气说这么多。
韩震抓不住理，无理强辩道：“就算你上班时间干正事，可是你自己不能去吗？跟着个男人让人误会！”
齐楚楚气得肚子疼：“科长的儿子好心好意给我带路，我推脱不了，跟着他去怎么了？我没有那样的心思，拜托你不要往那方面想好不好，我还是个未成年，不懂大人那些事！”
齐楚楚扔下韩震给的零食，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嗨，人不大脾气不小！”韩震在身后嘟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