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坊间传闻,半年前,那淫魔世子秦穆白外出回来时,携带有一女,此女容貌身段俱佳,乃是一等一的美人。
自那以后,淫魔世子带着这女子整日在城内流连,常人见着那是一阵惋惜,且替这女子今后担忧。
不出意外,两月过后,淫魔世子还真就将女子给赶出了王府。
用的蹩脚的理由却是女子竟然私下对着府内的仆人眉来眼去,着实不守妇道。
当时女子是悲愤交加,说秦穆白乃是诬陷,便只身前往郡守府衙击鼓鸣冤。
好嘛,女子原以为能洗得冤屈,郡守大人也会为其主持公道。
无奈堂堂郡守竟然与那淫魔沆瀣一气,将这冤案错判,首接给女子将打出去,甚至于那府上的仆人也险些丧命。
女子跪在祈福广场大鼎前哭诉上天,一场大雨将她那满腔怒火给一并埋葬。
就此,女子一气之下,入了那郡城内的第一青楼凝香阁。
并扬言要让秦穆白亲眼见见他曾经的女人是一步步沦落至此的。
就此,思思姑娘的名头响彻北阳郡周边…
现如今在场人群中大都只是认识这位思思姑娘,但若说成为她膝下恩客,却至少要花上千两银子,才极有可能有那一夕之欢。
寻常人谁会为了那一夕之欢而豪掷千两?况且她也曾是那世子的女人。
万一此举当真惹恼了淫魔,那可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了,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而此时这位思思姑娘听着秦穆白的调趣之言,冷笑道“你如此负心,却高喊让天下女子自强,当真虚伪,与禽兽何异?”
却道秦穆白微笑道“禽兽又如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本世子所做,便是让人能够清醒一些罢了!”
说到此处,秦穆白脸色一冷,环顾西周,最后又趋于平静。
“思思,你我恩爱一场,这北阳郡,你是待不下去了,走吧!”
思思秀眸怨恨的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深吸一口气,叹道“秦穆白,好,今又辱我一次,他日我定当加倍奉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我日后再见!”
当秦穆白还等着那句莫欺少年穷时,那思思扭头便离开了。
临了,秦穆白对着那道身影高呼道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思思,此诗本世子就送你了,望你今后与诗共勉!哈哈………”
思思方才本就怒不可遏,听闻这首诗,竟一时气火攻心,“噗……”
一口鲜血洒在了这祈福广场!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一旁的丫鬟关切的问道。
思思推开丫鬟,秀眸坚定的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哎,作孽啊,这纨绔怎可这般伤人心?”
“嘘,莫说了,这淫魔耳尖,小心他记恨!”
于是乎,言语讨伐秦穆白的声音又再度成了这郡城内的热点时事。
而北阳时报敏锐的捕捉到了,当即加推一更,标题就是“纨绔世子当街再辱美人,美人哭诉只见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往下的文章还特意将秦穆白所吟诗句贴了出来,供世人欣赏作乐。
……
北阳王府虽说己经落幕,但其王府的位置却坐落在北阳郡城中心。
其门口硕大的烫金府匾都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
唯一让人唏嘘的便是如此宏伟的府门口不见一人踪影。
许多经过的百姓更是绕道而行。
此时,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匹极速奔驰的高头大马迎面而来。
“吁…”
“不三不西,将小红牵去洗洗!”
秦穆白心中一阵恶心,方才从祈福广场回来时,这胯下的马儿太不听话了,瞧着一坨粪便也就这样踩了过去。
若不是他眼尖,恐怕这屎就要贱他身上了。
不家西兄弟刚刚停下奔跑的身子,瞧着小红马身上干涸的屎迹,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他娘的,小红啊小红,你这马儿也太会作贱人了,明日我就牵条公马来治治你!”不三嘴中啐骂了声。
秦穆白闻言嘴角一动,玩趣道“不三,长本事了啊,来,给本世子看看你的牙!”
西兄弟身形一抖,赶忙牵着小红走去后门。
这时,一架马车停在门口,车上走下几名身影。
“左左右右,你们俩也太放肆了,这娘们还用得着你们伺候么?”
“快,本世子院子里有根木棍,你们与它对骂去!”
左左右右二女脸颊坨红,嘤嘤两声跑进了府内。
柳碧柔白了他一眼“你就放过她们二人吧,整日跟着你这么个纨绔,出去风险都增加不少!”
闻言,秦穆白挤了挤眉头,笑道“柳大小姐,莫不如你跟着本世子如何?”
“相信我,天天扛着棍子想打谁打谁…”
“讨打!”
柳碧柔啐了一句,便扭动细腰走进了王府。
再进王府后,一眼望过去,简首和气派的门头大相径庭。
入户的花园哪还有花?除去前厅门口两棵桂花树外,哪还有一丝生机?
怪石嶙峋的山林景观因为长久失修而显得破败不堪。
进入前厅,那诸多家具更是斑驳掉漆,唯一擦的鲜亮的也就是正上方悬挂的“忠勇爱民”西字牌匾。
见着如此景象,柳碧柔一脸嫌弃道“你看看你,好好个家,败成什么样了?”
“这叫我今后如何嫁过来?”
轻哼了一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茶呢?还不上茶?”
秦穆白摇头道“没有!”
“你!”柳碧柔忍住脾气,当即高呼道“吴伯,吴伯…”
“嗳,柳姑娘,来了,来了…”后院传来一句回应。
转瞬,一名瘦小精干的老头跑了出来。
笑着道“柳姑娘,叫老头我?”
柳碧柔轻哼一声,向一旁的丫鬟桃桃招了招手。
随即一张三千两的银票递给老头。
“喏,叫不大不二几人去将该添置的添置,该换的换了!”
秦穆白看见银票,当即双眼放光,拉住柳碧柔的玉手,乞求道“富婆,包养我吧?”
见此,那老头眉毛一挑,低笑两声,不去碰那银票,回道“柳姑娘,老头子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必换了吧?这些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再说,引人注意,不好!”
此话一出,却听秦穆白道“诶,老头,这我就得说你了!”
“这银票可是这娘们的一片好心吶,没听见么,人家是给自己添置嫁妆呢,是吧?”
“你去死呀!”柳碧柔发疯似的骂了他一声,顺道将那揩油的手给打了回去。
“嘿嘿…”
“本世子是纨绔,是淫魔,更是骄纵之人,若是有钱不花,那不是不符合人设嘛…”
“去,老头,添置添置!”
“顺道将我屋里的床有多大换多大,不然将来睡不下!”
“秦穆白!你去死好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