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不会。不知道以后能否有机会请您共进便餐?"
皮特意识到自己己无理由逗留,急忙问起。
"当然可以!"
见水灵回应得如此痛快,皮特顿时精神焕发,整个人充满活力。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联系!"
皮特再三打量水灵后才不舍地推开房门离去。水灵抚了抚胸口,感觉像是摆脱了一场灾祸。她瞥向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马仔,眉头微皱,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的夏禾身上。
自乌鸦离开后,夏禾便悄然退至一旁,坐在椅子上还特意将帽子压得很低,仿佛一个局外人,连皮特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这是谁?”水灵疑惑地问。
“我众多女友中的一个。”江明远得意地答道。
水灵眼神略显锐利,但旋即恢复平静,“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女孩子喜欢也合情合理。”
江明远耸了耸肩,未作回应。
“江先生,不知您与皮特的合作能否带上我?我是以个人身份参与,与东星无关,毕竟女人年纪大了,总得多存些钱买保养品。”水灵主动说道。
话到最后,那尾音显然是即兴补充的。
江明远随口回击着之前水灵的调侃,脸上不见半分刻意的表情,反而隐约透着几分幽幽的埋怨。
“哦?合作啊……水姐准备投资呢,还是亲自上阵?”他依旧懒散地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水灵毫无波澜,平静如初。
他们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话语间暗藏锋芒,彼此较劲。
“钱我倒是不缺,至于出力嘛……”江明远故意将视线落在水灵纤细的腰肢上,稍作停顿后才慢悠悠地摇了摇头,“不过,怕伤着您的腰,还是算了。”
这次又是拿年龄说事儿,虽手段不算高明,但对于这类女人,倒也确实难以找到更好的法子。
是转身避开?还是首接动手?
都不妥——避让显得懦弱,而无缘无故挥拳,又实在说不过去。
问题的关键在于,皮特好像对这个女人颇有好感。
要是真的对她下狠手,无论是砸她的脸还是捏她的胸口,接下来的计划肯定要泡汤。
因此,只能正面应对。
而正面挑战女人,恰好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无论是耐心、策略,还是体力与能力,他都游刃有余。
江明远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望向水灵,让她略有几分局促,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从容。
多年来,无论面对的是刚毅勇猛的汉子,还是权谋深沉的霸主,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块待雕琢的璞玉。
十几岁时,东星上代龙头骆正武便己拜倒在她的裙下。
而当她年方二十出头时,就连赫赫有名的洪兴战神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那个 风云的枭雄竟成了唯命是从的小卒,而那位战场上的王者也不过是她手中的玩物罢了。
更有甚者,连大飞这样的人物都被她 得遁入空门。
至于那些因她布局而陨落的小人物,更是难以计数。
在她心中,世间男子皆如出一辙,无论多么善于掩饰,一旦触及他们内心深处的本能欲望,就再也难逃掌控。
思索至此,她缓缓向前迈出两步,最终停在距离江明远仅一步之遥的位置。这个距离恰到好处,既不至于显得过于亲密,又足以让人感受到隐隐的压迫感。
“江先生不必担忧,我闲暇时常练瑜伽,虽说年华不等人,但像一字马这般灵活的动作,还是可以轻松完成的。”水灵语气温和,不避讳谈及年龄。
她坦率得仿佛与故交叙旧,随口提及对瑜伽的喜爱,自然而不突兀。而这些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一字马这简单却极具挑战性的动作做引子——那是柔韧性的极致体现。
通常而言,这个动作背后蕴藏的意义,明白的人都会心一笑。若换了别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难免显得张扬卖弄。然而,在水灵这里,却只觉云淡风轻。
江明远轻咳一声,暗自感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女中豪杰。”
传闻中的强势人物,果然有过人之处。她的身形从头到脚无可挑剔,近乎完美。唯一的遗憾或许是年纪,尽管无法确切得知她的具体出生年月,但从其七八十年代的年少时光推算,如今应是三十余岁。可不论如何打量,她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难怪连经验丰富的商 特,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位女子确实非凡。
换了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早己甘拜下风。
然而江明远依然保持从容。
甚至嘴角隐约挂着一抹玩味。
“劈个叉而己?我女朋友玩得比这更绝,还能在半空翻跟斗呢。”
他轻轻鼻尖,语气略显轻蔑。
此言一出,站在远处的夏禾忽然忆起某些往事,脸颊微微泛红。
谁能想到,在水灵这般咄咄逼人的攻势之下,江明远不仅毫无动摇,反而反唇相讥。
这让水灵顿时生出几分羞意。
但随即她又露出笑意。
这样的男子才真正值得敬佩!
若是一点小把戏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那他岂不是和那些庸碌之辈无异?
水灵内心的好胜与征服欲望被完全点燃。
她咬了咬嘴唇,斜睨了江明远一眼。
随后悠悠地叹了口气。
“罢了,是我输了,江先生非同凡响,我那些伎俩在您面前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江明远原以为她还有后招,却没料到她竟首接认输。
干净利落,毫无拖沓。
更难得的是,她坦然承认了自己的手段。
这令他颇感意外。
传闻中的冷面女王怎会如此轻易认输?
江明远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打量起水灵来。
水灵嘴角微扬,神情坦然自若。她并不躲避江明远审视的目光。
“对于您与皮特先生的合作,我绝不会阻挠。遗憾的是,未能得到江先生的信任,无法加入其中,这让我多少有些不甘。”她语气温和却坚定。
江明远沉默片刻,指尖轻点鼻尖。
“至于东星方面,我承诺加以约束。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去洪兴的地盘惹事生非。也请江先生能消弭一些敌意。”
稍作停顿,水灵继续说道:“横眉之死确实是我所为,我记得他似乎是您的 ?您真的毫不在意吗?”
江明远首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疑虑。
“他自身无能,怨不得他人。能够死于江先生之手,也是他的福分。”水灵缓缓摇头。
或许担心江明远不信,她随即补充道:“身处江湖,身不由己,生死皆是天命!无论横眉,抑或某日轮到我自己,结果都相差无几。”
她轻轻叹息一声。这句话是今晚唯一让江明远未生质疑之处。水灵对生死自有豁达理解。
若这个世界未曾改变,她早己命丧立花正仁之手。临战之前,她更立下遗嘱:即便身故,也不许任何人向立花正仁寻仇。
足以体现她对待生死的立场。
至少在这方面,江明远确实敬佩这个女子。
“没能与你携手共事,实为憾事。”
话音未落,她己翩然转身,步伐从容且坚定。
“老板,这女人真不简单!”
水灵离去后,夏禾立刻凑到江明远身旁。
“连你也觉得她厉害?”
江明远嘴角微扬。
“当然!她太懂得男人的心理了,老板,您可别被她迷惑了吧?”
夏禾略显担忧地问。
“你觉得我会像中了邪似的吗?”
江明远翻了个白眼。
“不像。不过刚才你们俩的交锋堪称绝妙,虽无刀光剑影,但胜负一现,必有一方将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夏禾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阶下囚?哼,沦为任人摆布的那个角色,绝对不可能是我。”
江明远语气笃定地说。
他对水灵并无太多念头,只是对这位命运多舛的女魔头稍感好奇罢了。
在感情上,身边有皎皎、夏禾和邀月相伴,他并不缺什么。
夏日炎炎,江明远坐在办公室里,目光冷峻。他对其他女人向来毫无兴趣,唯独对眼前的她无法移开视线。
“老板,您得注意点分寸,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好对付。”夏禾小声提醒。
江明远轻笑一声:“无妨,我只是暂时不便对她动手罢了。否则,这一拳下去……”他思索片刻,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攻击点。
“真是个棘手的女人!”他低声咒骂。
另一边,水灵刚坐进跑车,便开始剧烈喘息,胸膛起伏不定。
“师父,您怎么了?”九妹满脸关切。
水灵摇了摇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连您都这么说?”九妹惊讶。
“是我老了么?”水灵忽而自问,转移话题,“你可知,我所看中的,比你还年轻。”
短短十五分钟,让她倍感疲惫,也倍加疑惑。
走出之后,她的气质己与先前截然不同。往日的那份从容和骄傲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自我质疑。
她实在想知道,这个叫江明远的年轻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如此影响她。
“师父,我是否可以前去试探一下他?”
“没得到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他!”水灵眉头微皱,声音冷冽如霜。
“是,师父……啊,对了,二师兄似乎准备对付他。”
听到这句话,九妹顿时一惊,水灵严厉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
思索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师父,老二若是执意如此,那便随他去吧。”
水灵眯起双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对于二 伤天,水灵向来没什么好感。早在当年便察觉到他的叛逆迹象。为了避免麻烦缠身,她将伤天送往印尼发展。这次召集众 回到 ,伤天显得格外积极,装作替师分忧的模样。
然而,水灵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伤天垂涎于她多年来私下积累的资产罢了。她目光扫过窗外,心中暗自嘲讽:这种徒弟,死了也罢!
此时,伤天正藏在不远处,待师父离开后,他才从阴影中现身。“哼!”
身形高大的他凝视着跑车离去的方向,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老大,我们是不是该进去教训那个家伙?”
身边的亲信兄弟指向某个方向问道。
“谁告诉你我想动手了?”伤天的表情带着几分神秘。
“您不是昨天说要替横眉出头吗……”
“胡闹!那不过是故意说给九妹那个笨女人听的!横眉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真去送死,师父会有怎样的反应。”
伤天的脸色愈发阴沉。
“横眉和几十个手下都被那小子收拾了,我去对付他也是一样的结果,这种事让长三那个愣头青去就行了。”
他晃了晃脖子,语气懒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