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康平路的一个别墅里。
“安妤,知道我是谁吗?”江妄将安妤抵在门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安妤身子软得厉害,眼尾泛着红,只含糊地“唔”了一声。
江妄惩罚性地咬住她耳垂,唇舌顺着颈线一路往下,虎口卡着她下巴迫使她仰头。
安妤的礼服肩带早己滑落,他指尖顺着脊椎凹陷一路下滑,激起她阵阵战栗。
“睁眼。”江妄咬着她锁骨命令。安妤迷蒙的视线里,男人眼底翻涌的欲色烫得她心尖发颤。
她踮起脚尖想去够他喉结,却被掐着腰按在玄关镜前。
“去卧室......”安妤喘息着去抓他头发,指尖却被他含住。湿热的舌尖绕着手指头打转,她腿一软,整个人挂在他臂弯里。
江妄低笑着托住她,在落地窗前加深这个吻。
落地窗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黑色礼服早被揉得不成样子,此刻正虚虚挂在臂弯,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
“抖什么?”江妄的唇贴着安妤耳后薄薄的皮肤游走,感受到她骤然绷紧的脊背。
他故意用掌心细细揉捏她的腰,掌心温度烫的惊人,“不是要包我?金主就这点胆子?”
安妤被酒精和熟悉的雪松香熏得晕乎乎,指甲陷进他的后背:“你话好多......”
尾音突然变调,江妄的齿尖正叼着她后颈研磨。
然后将人转过来抵在玻璃上,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偏头咬开她锁骨链的搭扣:“乖,放轻松。”
江妄的指尖刚抚上安妤心口,突然顿住。
借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他看清了那处纹身——一只线条简洁的小狗,耳朵耷拉着,模样竟有几分眼熟。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疼不疼?”他哑声问,低头轻吻那只小狗。
安妤被他的动作激得轻颤,醉意朦胧间抬手推他的肩膀,“......别碰。”
江妄却扣住她的手腕按在玻璃上,鼻尖抵着她的锁骨深深吸气。雪松香混着她身上的酒气,让他眼眶发烫。
“为什么纹这个?”他的唇贴着纹身游走,边咬边吻。
安妤偏过头不答,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江妄突然发了狠,齿尖重重碾过纹身,听到她吃痛的抽气声才松口。
“安妤,”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你他妈浑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她被扔进柔软的床榻,黑色礼服彻底散开。江妄单膝压上床沿,扯开领带捆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安妤的呼吸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发颤。江妄突然俯身,温热的唇舌裹住她心口的小狗纹身,舌尖绕着图案反复描摹,还能感受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疤痕。
江妄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攥住:“宝宝,疼不疼。”
这七年,你疼不疼。
安妤摇头,发丝在枕上铺开如海藻。他却红了眼眶,继续轻吻那道疤:“骗子,明明就很疼。”
安妤浑身一颤,七年病痛化作细碎呜咽涌到唇边,又被江妄以吻封缄。
这个吻更凶,带着血腥味的纠缠里,安妤尝到咸涩的泪水。
不知是谁的。
————
事后,第二天。
安妤清醒后睁开眼,目光触及到男子矜冷脸庞的瞬间清明,面色苍白两分。
江妄还没有醒来,长臂霸道地环住她的腰,像是怕人跑了似的。
怎么会是他?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叶柠慧的的数十条语音堆满对话框。她点开最新一条,转文字后跳出一行调侃:
“安小妤,开荤的感觉如何?好好享受这灭顶的愉悦吧~”
愉悦?
安妤动了动酸软的腰,发颤的腿根无声控诉着昨夜的疯狂。心口的纹身隐隐发烫,提醒着某个混蛋是怎么又咬又亲地折腾它的。
除了这些之外,确实......挺爽的。
她侧过脸,目光细细描摹江妄的轮廓。
他比少年时更黑了些,发梢垂落颈侧,眉宇间褪去青涩,只余成熟男人独有的锋锐。
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悬停在距离他鼻梁半寸处。
睫毛挺长的,鼻侧的那颗痣依旧很抢眼。
啧,睫毛精。
晨光给他深邃的轮廓镀了层金边,比起七年前那个清瘦少年,眼前人处处都透着冷冽,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江妄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首首望进她眼底:“安妤。”
安妤触电般缩回手,撑着发软的手臂想退开,却被一把捞回去。
江妄手掌搭在安妤细软腰肢上轻点,激起她阵阵颤意。
他唇角微扬,音调却冷,“几年不见,学会投怀送抱了?”
安妤耳尖瞬间烧起来,鹿眼瞪得圆圆的,什么叫她投怀送抱?
“你怎么在南市?”
“别转移话题,这是我的第一次,你就说怎么解决?”
解决?
明明就是她比较吃亏好吧。
她记得昨晚分明是他折腾得更厉害,她后来根本就没有主动权好吧。
小姑娘略显恼怒地抬起头,气恼道:“我点的是男模,谁知道一觉醒来是你,况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又没损失什么。”
江妄懒散地支着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最后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是吗?”
安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男人冷白的胸膛上布满暧昧红痕,结实的手臂还留着几道鲜明的抓痕,甚至渗着血痂。
最要命的是下巴处那个深深的牙印,在晨光下格外显眼。
安妤:服了......
她默默把脸埋进掌心,耳尖红得能滴血。
半晌,小姑娘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故作镇定地扬起下巴:“那你开个价吧,多少钱?”
“......”
沉默是今早的江妄。
半晌,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玩味道:“开,个,价?”
安妤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他该是恨她吗?
怎么现在怪怪的?
高大身影罩下来,浓重的侵略感逼得她退到床头。
他忽然俯身逼近,修长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呼吸灼热:“安妤,你跟你男朋友掰了,就拿我取乐?”
声音里压着七年的怒火与委屈,“我是你俩play的一环?”
江妄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单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七年不见,安编剧玩得挺花啊点男模?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扬,带着危险的意味。
安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