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天江妄和安妤的相处好像都没有变过，照常的忙碌，上下学、牵手、听课、刷题。
到晚上回家，安妤洗完澡准备再看一会儿书时，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节奏。
国际号。
是楼宴。
她盯着那串号码看了足足十秒，首到铃声快要结束时才按下接听键。
“Eira，开门。”楼宴在那头用德文开口，“否则，我不介意敲你那小男朋友的门哦。”
安妤呼吸一滞，快步走向大门。
门外果然站着楼宴。他单手插兜倚在墙边，西装革履人模狗样，手里晃着个牛皮纸袋，嘴角噙着一抹冰冷又讽刺的笑。
“惊喜吗？”他轻笑，在安妤还没反应过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进玄关。
“咳......你他妈......”窒息感让眼前炸开一片黑，安妤抬腿就往他胯下踹，却被轻易格挡。
然后他强行将她抱起来，扔到沙发上里。
安妤还没从晕眩中反应过来，楼宴己经整个人压了上来，膝盖重重顶住她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她咬牙，抬肘想用格斗技反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蛮横地按过头顶。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嘴唇狠狠碾了下来。
安妤偏头想躲，却被他捏着脸掰正，那双眼睛冷得像冰，盯得她脊背发寒。
安妤被喘不上气，发狠咬破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可楼宴连停都没停，反而更凶地堵住她的嘴，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榨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
“Eira，好久不见啊。”楼宴用德文开口，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瓣，声音温柔得像在哄情人，“想我了吗？”
“放手。滚开。”安妤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
“对我态度好些，嗯？”楼宴掐着她下巴强行扳正她的脸。
“楼宴你他妈疯了？”安妤剧烈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我不是你那些玩物。”
“Eira，我生气了。”说完楼宴开始单手脱她睡衣。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楼宴。
现在的他己经不是疯狂，而是一种病态的冷静。
她感觉到楼宴动真格了，准确来说是发病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道德感。
“楼宴，冷静一点，吃药。”安妤颤抖着赶紧放柔声音哄道。
楼宴眼里一暗，停下动作死死盯着她。
盯着她眼尾的红晕还有她的脆弱。
她皮肤很白，纤细的脖颈上浮现着一道道鲜明的青筋，身体因为恐惧微微轻颤着。
但是楼宴却从中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在别的刺激上面没有体会到的愉悦和情动。
昨天远远看见她和江妄在一起的怒火，这会儿己经消了一大半。
他用指尖轻轻刮过她发颤的脸颊，声音冷得渗人，“Eira，从初见那刻起，我就沦陷于你脆弱却倔强的灵魂，后来更沉迷你茫然又颓废的模样。可现在你竟对旁人敞开心扉？真让我......不悦啊。”
安妤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两人呼吸交错，又像互相审视着。
“楼宴，”安妤觉得这样好累，向他扯出个讥讽的笑，“你只是发现玩具失控了而己。建议你回柏林找汉斯医生加个号，你他妈病得更厉害了。”
他垂眸看她，然后忽然很轻的笑了一下，“游乐园好玩吗？”
“你监视我？”
“安妤，你应该跟我一起待在深渊里，我们才是同类。”楼宴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绑住。
“同类？你也配？”
楼宴的瞳孔骤然收缩，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指腹粗暴碾过她紧抿的唇瓣。
“Mach den Mund auf.”他声音很轻，眼底却翻涌着病态的暗芒。
安妤死死咬住下唇，抗拒的偏头。楼宴却忽然低笑一声，强硬地用....(在有话说里)
她眉心拧紧，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指。
楼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反而还......(在有话说里)
“对，就是这样......”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呼吸灼热，“St?rker， noch st?rker.”
(审核老师你好，他其实有病，每天时不时就会这么发病。)
真的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安妤睫毛抖得厉害，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在这种近乎窒息的羞辱中死死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疯子。畜生。
楼宴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和颤抖的睫毛，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不像话：“Eira，你哭起来......真他妈漂亮。”
他的一只手仍在作乱，另一只手却缓缓下移，扯开她的衣领，但是在看到她满脸泪痕时突然僵住。
心脏像被钝器狠狠砸中，疼得他指尖发麻。
“......操。”他猛地撤回身。
最终只是低头吻在她颤抖的眼皮上，舌尖卷走咸涩的泪珠，“......老子还他妈有点底线。”
可下一秒又掐着她后颈逼她抬头，眼底翻涌着暴戾：“我养大的玫瑰，凭什么让别人碰？”
安妤始终闭着眼，像具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这副抗拒的模样刺得他心尖发疼，他尽量放柔声音开口：“昨天刚到中国，本想给你惊喜......可看到你和那男孩在一起的样子，我嫉妒得想杀人。”
楼宴呼吸近在咫尺，安妤还是不睁眼。
僵持片刻，楼宴看她这样很难受，从她身上起来，沉默的解开领带，小心将她扶起来，捡起掉落的文件袋拍在她怀里。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盒，从里面倒出一片药吞了下去。
安妤抹了一把脸，然后打开。
纸张哗啦散开。林文君的体检报告上密密麻麻标着红圈：妊娠高血压、子痫前期、胎盘早剥风险......
最后一行鲜红的60%难产率刺得她眼前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