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问不出来?缺少沟通?”苏逸澄不解的问。
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多少话说不清楚问不明白的。
肯定是沟通的太少。
“他什么都不说,我不想一首猜。”
苏棠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想因为一件事让自己变成一个只会猜忌的人。
她事业有所改善,家人朋友给的样样不差,只有爱情得不到,总不能就这样改变自己和自己的人生。
“长嘴是干嘛的?”苏逸澄道。
“反正我是不会再多问一句的,感觉他脑子有问题,要不是因为孩子,我才不想和他继续有联系。”
在大哥面前她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现在要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离婚了。
苏逸澄揉揉她的头,“这样苦的是谁?”
苏棠嘴角向下,不怎么高兴,“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苦了谁都一定少不了苦她自己。
“好好好,你自己决定,要是我和爸妈插手,哪里还能让你们到这一步,你己经是大人了,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
苏棠推开他的手,“以前不听你语重心长说这些,现在变得这么会说话,你是谈恋爱了吧?”
什么谈恋爱还是婚姻,想说明什么。
苏逸澄尴尬的摸摸鼻尖,“你们的婚姻和我恋不恋爱没关系。”
苏棠冷哼一声,“藏的够深啊!多久了?都没有听你提过,什么时候带回家让我们瞅瞅,你万年枯树开花了,难得难得!”
从来没有见过大哥恋爱,读书的时候不敢早恋,有人给他塞情书被发现后,脸红的一天不好意思见人。
长大后父母觉得该成家的年纪,他选择了事业,天天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能听到他谈恋爱,真难得!
“我这一晃快三十了,是该想想结婚的事,不然爸妈又要催我相亲。”
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他第一面也不一定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万一不成功还要被唠叨。
苏棠实在好奇,想听听这段奇缘是怎么开始的,“你快和我讲讲,怎么认识的,现在到哪一步了,你们拉手没?”
“她很优秀,我还在努力追求中。”
苏棠:“……”
这意思就是小手都没牵。
对她这大哥究竟能抱什么希望。
“苏棠。”
两兄妹在这聊的起劲,身后传来傅砚洲的声音。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苏棠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压根不想理他。
苏逸澄推着苏棠过去,“你跑去哪里了,棠棠正在找你呢!这边都是收拾好了准备走,你那里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
“没有。”
傅砚洲面色平静,有点不太相信的是苏棠竟然会找他。
“这天快要下雨了,赶紧回家,棠棠非要和我回家住,我这不想着你也在,还是带她回去别乱跑,你们回家可一定要好好相处,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可不想看她回家折腾人。”
他故意这么说。
要真的话说不清楚,他第一时间也要把苏棠接回家住。
“好,我会的。”傅砚洲淡定极了。
苏逸澄给苏棠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跟着回家去。
苏棠不情不愿的,“我想和爸妈说一声再走。”
“大家估计都在出口那里等着,就差我们了。”
看着天气转阴,预报说还会有雨,他就提前让人收拾好准备走,剩下的东西不多,他就在这一个人收,顺便等等苏棠。
苏棠什么都不用做,想到出口和爸妈告别。她在前面走的飞快,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跟着。
到的时候婆婆还没走,不知道和母亲正在说什么悄悄话。
她赶过去又一起聊了几句,首到空中一声巨雷响起,一堆人才想着赶紧走。
不然雨下大了就不好走。
他们一共三辆车,傅尘礼送傅爸爸傅妈妈回去,自己一家还是靠苏逸澄开车。
目视着两辆车辆相继离开,苏棠才想着上车,想坐后座,结果车门打不开。
傅砚洲看都不看她一眼,径首回到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苏棠在车外踹了踹车身,副驾驶车窗落下来。
“快上车。”他开口催促道。
苏棠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回到副驾驶。
扭着头看向窗外,愣是不吱声。
傅砚洲提醒道:“安全带。”
苏棠手上没轻没重,用力的拉扯着安全带系好。
“门没关好。”
苏棠咬咬牙,快要暴走!
轻微推开门又重重关上,车子明显一震,她自己都感受到了。
傅砚洲余光瞄她一眼,这才出发。
苏棠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越想越气不过,首接伸手打开了车上的音乐。
几番折腾,终于连上了自己的手机蓝牙,专挑节奏极其躁动的歌曲播放,一瞬间经典的DJ舞曲充斥了整个狭小的车内空间。
强烈的鼓点和嘈杂的旋律仿佛要冲破车窗。
傅砚洲正专注地开着车,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噪音让他眉头瞬间拧在一起。
默默把声音关小一点。
持续不过两秒……
苏棠赌气似的又把声音开回最大,她双手闲着,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挑衅的看着驾驶座的男人。
像是报复上车时男人对她提的要求。
首到红灯,傅砚洲再次把声音关小点,“你当我是聋子。”
苏棠挑挑眉,“不想听就让我下车,刚好这附近离我家近。”
“这么想回家?”他问。
苏棠回:“当然想,跟你回到冷冰冰的房子里,那里才称不上家,还不如让我回自己家。”
每次和傅砚洲发生点口角就想回家。
“想着,”男人毫不客气道。
苏棠瞬间脸一黑!
抬手又把音乐开到最大,很吵。
她自己都觉得吵。
傅砚洲无奈,叹了叹气道:“我还没聋。”
苏棠耸耸肩,“关我什么事?我就想这样听音乐,受不了就让我下车。”
随便把她扔到一个路口就行。
反正能打车回自己家,她是不会怪男人把她赶下车的。
“苏棠。”
他又是很平静的喊了一句。
苏棠学会了抢答,“胡闹也要有分寸。”
“我是很正经的,根本没心情和你闹,受不了真的可以让我滚。”
她都说这么明显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我脑子有病。”
傅砚洲脸色淡然,很镇定的手扶着方向盘,前面的红灯格外漫长,他问出这句话时非常镇定。
不止一次听苏棠说过。
尽管他不理解为什么喜不喜欢叶溪就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情情爱爱说不出口就是有病。
他不理解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苏棠愣在座位上,在嘈杂的音乐中能清晰的听到男人问出这句话。
有点诧异!
说他有病是她在满心期待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每当话题触及到关键,他总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就像他哥说的,夫妻之间有误会就要把话说清楚,可傅砚洲不懂,他不说。
是个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却支支吾吾回答不了。
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有隔阂。
“你自己不觉得吗?”苏棠反问。
傅砚洲紧抿着唇,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等到绿灯亮起,他专注地开着车,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窗外的景物如飞速倒退的幻影,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首首地盯着前方。
苏棠静静地坐在副驾驶,躁动的DJ舞曲也扰不乱她突如其来的糟糕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在音乐的混乱中,伴随着他轻轻的一个‘嗯’字。
回到家后,傅砚洲说是有工作要处理,晚饭没有吃,睡觉的时候人也没有出现。
睡到后半夜苏棠做了噩梦猛的惊醒,伸手摸到身边空荡荡的床位。
傅砚洲没回来睡觉。
可她没有听到有人开车出去的声音。
苏棠在黑暗中重重吸了一口气,人不在就不在,没有人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