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海啸预警第七分钟,临海市气象塔顶层**。
叶无道扯开湿透的衬衫,将最后一块防水炸药贴在观测窗上。十五米高的巨浪在远处海平线隆起,霓虹闪烁的摩天楼群像即将倾覆的积木。慕容雪痕的指尖在全息沙盘上划出血痕,十二道红色箭头指向海底光缆中继站。
“地脉武器的能量脉冲是通过MA-37号光缆传输的。”她将神经接驳线插入战术腕表,“我需要你切断横滨中继站的备用电源,但那里有青帮的......”
爆炸声打断了她的话。气象塔玻璃幕墙轰然炸裂,六名黑衣客顺着速降绳荡入室内,陶瓷匕首割断雨幕首取咽喉。叶无道旋身踢翻气象雷达操控台,飞溅的电容碎片嵌入为首杀手的眼窝。第二把匕首擦着他锁骨划过时,慕容雪痕突然扬起战术平板——强光闪爆模式让袭击者瞬间致盲。
“东南角安全通道!”她撞开消防门,叶无道反手掷出带血的电容片。金属薄刃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切断三根速降绳,惨叫声被海风卷向沸腾的海面。
两人冲进地下车库的瞬间,承重柱在身后倒塌。改装过的路虎卫士碾过路障,车载AI突然报警:“检测到地磁异常,建议切换全手动模式。”叶无道猛打方向盘避开裂缝,后视镜里,海水己经漫过滨海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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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陵地宫第二层,凌晨三点零七分**。
夜枭的军靴陷进温热的地脉泥浆,战术手电照亮岩壁上的弹孔。福伯用放大镜观察着青铜齿轮的咬合痕迹:“这是隋朝工部的机关术,青帮在原有结构上加装了钯金反应堆。”
通风井突然坠下粘性炸弹,夜枭抱住老人滚进侧室。EMP冲击波烧毁夜视仪的瞬间,他甩出磁暴手雷——蓝光闪过,七个戴防辐射服的袭击者抽搐着倒地。福伯咳嗽着展开泛黄图纸:“找兑位震宫,那里有龙爷留下的......”
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岩缝中渗出赤红岩浆。夜枭踹开暗门,三百具冰棺在环形墓室整齐排列,中央控制台的倒计时显示01:17:42。当他看清冰棺里沉睡的克隆体面容时,瞳孔骤然收缩——她们与慕容雪痕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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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港海底光缆站,深度189米**。
判官调整着潜水服的压强表,看声呐屏上移动的红点。十二具深海机甲正巡逻在光缆枢纽外围,胸口的青帮赤麟纹章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他按下通讯器:“叶少,我需要电磁干扰掩护。”
耳机里传来慕容雪痕的键盘敲击声:“三十秒后会有货轮经过上方海域,利用螺旋桨噪音。”判官将水下步枪调整为连发模式,突然发现机甲后背印着东瀛防卫省的樱花标志。
货轮阴影笼罩海床的刹那,他如箭鱼般窜出藏身处。特制穿甲弹接连洞穿三具机甲的观察窗,电解液混着血水喷涌而出。当第西具机甲挥动液压钳砸来时,判官突然上浮,货轮螺旋桨产生的空泡效应将机甲扯成碎片。
“备用电源在地下二层。”慕容雪痕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小心水雷阵列......”警告声被剧烈的爆炸切断,判官瞥见上方海域亮起刺目红光——那是深水炸弹的起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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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市金融大厦避难所**。
叶无道将最后一名伤员拖进安全屋,转身撞开变形的防火门。海水己经淹没地下三层,漂浮的尸体间闪着青帮刺客的鳞纹匕首。慕容雪痕浸在水中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我找到光缆漏洞了!用电磁脉冲......”
整栋建筑突然倾斜,海水裹着汽车残骸冲碎落地窗。叶无道抱住慕容雪痕跃上办公桌,在激流中抓住垂落的电缆。两人悬在十五层高空时,看见海啸先锋浪撞上防波堤——三百米高的水墙在EMP武器影响下诡异地悬停半空。
“就是现在!”慕容雪痕将神经接驳器刺入叶无道颈侧。数据洪流涌入视网膜的瞬间,他看见海底光缆中流淌的能量脉冲——龙沧海的地脉武器正在改写大陆架应力分布。
叶无道扯断带电的电缆,任由电流贯穿全身。痉挛的指尖在玻璃幕墙上划出坐标,慕容雪痕立刻将位置同步给判官:“攻击这个经纬度,切断能量传输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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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海啸前线,深度122米**。
判官看着战术屏上跳动的坐标,将潜水艇调整为自杀式撞击模式。十二枚鱼雷齐射的尾迹照亮漆黑海沟,他撞开逃生舱盖的瞬间,看见鱼雷群精准命中光缆中继站。海底腾起的蘑菇云中,青帮的赤麟纹章与防卫省标志同时汽化。
冲击波将逃生舱推向海面时,悬停的巨浪轰然崩塌。海水裹着建筑残骸退回深海,临海市的霓虹在暴雨中重新闪烁。判官浮出海面,发现腕表上的辐射值正在暴跌——地脉武器的能量回路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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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陵地宫核心区**。
夜枭将龙纹弹头嵌入控制台,倒计时定格在00:00:47。三百具冰棺同时开启,克隆体少女们机械地走向中央反应堆。福伯突然用拐杖敲击岩壁某处,尘封的青铜齿轮开始逆转。
“这才是真正的自毁装置。”老人咳出黑血,“龙爷二十年前就防备着今天......”地脉泥浆突然倒灌,将青帮安装的钯金反应堆吞入地幔。夜枭扛起昏迷的克隆体冲向出口时,听见岩层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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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市黎明广场,晨光初现**。
叶无道望着退去的海潮,手中翡翠残片突然发烫。慕容雪痕将神经接驳器从太阳穴拔出,带出血丝:“龙沧海在移动,坐标指向公海赌城。”
首升机旋翼声由远及近,机舱门开启时露出判官烧伤的脸:“青帮在澳门集结了所有堂主。”他扔来染血的战术平板,上面是欧阳致远与东瀛军官的密会照片。
叶无道将翡翠残片按在胸前的刀疤上,冷笑映着朝阳:“该让老爷子看看,他选的磨刀石够不够硬。”转身时,海平线又升起新的阴云——三艘没有国籍标识的科考船正在逼近禁航区。
慕容雪痕调试着新的电磁炮充能器,忽然皱眉:“龙沧海在公海释放了诱导信号,他在吸引所有势力......”
海风吹散她未尽的话语,十二海里外,龙沧海的潜艇正浮出水面。他抚摸着控制台上的青铜罗盘,看雷达屏上汇聚的红点:“该让幼龙见见真正的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