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眉头微皱,这四合院的生活,可真是……“热闹”啊!比汉东大学的宿舍热闹多了,也复杂多了。
他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这四合院,住的可谓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其中,最有话语权的是三位大爷:
易中海,八级钳工,四合院的一大爷,道貌岸然,喜欢拿捏人,最擅长和稀泥,在院里威望最高。
刘海中,七级锻工,四合院的二大爷,官迷一个,总想过官瘾,爱摆架子。
阎埠贵,小学教员,四合院的三大爷,人称阎老西,出了名的抠门算计,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除了这三位大爷,还有两户人家需要重点关注。
一户是秦淮茹家,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生活拮据,经常靠接济度日。原主傻柱,没少被秦淮茹吸血。
另一户是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油嘴滑舌,心眼坏,跟傻柱是死对头,两人经常互相算计。
祁同伟冷笑一声,这四合院,简直就是一个小社会啊!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纠葛盘根错节。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在汉东,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小小的四合院,还能翻了天不成?
只是这贾张氏的叫骂声,实在让人心烦。祁同伟心想,这傻柱以前也太窝囊了,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还手。既然自已现在成了傻柱,可不能再这么怂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去会会这帮“街坊邻居”。
“等等,”祁同伟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一件事,“我这刚来,就这么出去,难免让人怀疑。得先找个借口,把这事儿圆过去。”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秦淮茹领着三个孩子进了屋,棒梗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直往碗柜上瞟,小当和槐花则怯生生躲在秦淮茹身后。
“柱子,你可算醒了,这几天可把我们娘几个担心坏了。”秦淮茹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不忘悄悄用眼神示意孩子们。
棒梗立马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可怜巴巴地望着祁同伟:“傻叔,我饿……”
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小声附和:“饿……”
祁同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一副憨厚模样,挠了挠头:“秦姐,你看我这,刚醒过来,家里也没啥吃的……”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委屈说:“柱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我们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棒梗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棒梗的头,棒梗也配合地露出一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模样。
祁同伟看着这母子几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可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想道德绑架他?没门!
“秦姐,要不这样,我这还有点棒子面,你先拿回去应应急?”祁同伟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少得可怜的棒子面。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这点棒子面,都不够他们家塞牙缝的。
“柱子……”秦淮茹还想再说些什么。
“秦姐,你先别说了,我这脑子还乱着呢,等我缓缓再说。”祁同伟打断了她,直接把布袋塞到了她手里。
秦淮茹没办法,只得带着孩子们离开。
没过多久,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进来。
“柱子,身体怎么样了?”易中海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眼神却在屋里四处打量。
“一大爷,我没事了。”祁同伟笑着回应,心里却提高了警惕,这老狐狸,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易中海点点头,话锋一转,“柱子啊,你这刚醒,有些事可能还不太清楚,这院里啊,还得靠你多帮衬着点。”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能帮衬什么啊?”祁同伟装傻充愣。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柱子,你可是咱们院里的大厨,这轧钢厂食堂的工作,多少人羡慕不来啊。你看看秦淮茹家,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
祁同伟算是听明白了,这易中海是想让他继续当冤大头,接济秦淮茹一家。
祁同伟心中冷哼,面上却依旧憨厚:“一大爷,您说的是,可我也得先顾着自已不是?再说,秦姐家不是还有您帮衬着嘛。”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没想到,这傻柱竟然变得这么难缠了。
“柱子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就应该互帮互助……”易中海还想继续劝说。
祁同伟直接打断了他:“一大爷,您说的我都懂,可我现在真是有心无力啊,要不您看这样,您先帮我垫点儿?等我发了工资,立马还您!”
易中海一听要他垫钱,立刻不吭声了,他可不想做这赔本买卖。
“柱子啊,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易中海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祁同伟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算计他?下辈子吧!
贾张氏的嗓门像破锣,在院子里回荡,指桑骂槐:“哎呦,有些人啊,天生就是个赔钱货!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还不如早点……”话没说完,她斜眼瞟向祁同伟,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祁同伟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傻柱那副憨憨的样子。他算是明白了,这贾张氏,比《人民的名义》里的那些个贪官污吏还要让人恶心。贪官至少还讲点面子,这老虔婆是连脸都不要了。
这时,棒梗贼溜溜的小眼睛盯上了桌上的半个窝头。他悄悄伸出手,眼看就要得手,祁同伟突然“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闷雷,炸在棒梗耳边。棒梗吓得一哆嗦,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眼神里满是惊恐。
贾张氏一看,立刻不干了,尖着嗓子叫起来:“怎么着?傻柱,你还真把自已当个人物了?一个窝头你都舍不得?你个绝户,留着那么多粮食干嘛?等着下崽啊?”
“嘿,我说贾大妈,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是个人物了?” 祁同伟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我好歹也是轧钢厂的厨师,一个月工资养活自已绰绰有余。不像有些人,一家老小,全靠别人养活。”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傻柱竟然敢这么跟贾张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