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难道等着皇上把我们一个个都收拾了吗？”
“你们没看到皇上最近的所作所为吗？”
“他己经彻底疯了！”
“我们如果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再次沉默了。
他们知道，李标说的没错。
皇上己经不再是以前的皇上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暴君！
他们这些旧臣，己经没有了退路。
“好吧。”
来宗道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豁出去了！”
“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们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袁大人身上。”
“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众人一愣，不明白来宗道的意思。
“来大人的意思是……”
钱龙锡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方面支持袁大人，对抗皇上。”
来宗道缓缓说道。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后路？”
众人更加疑惑了。
“来大人的意思是……”
杨景辰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暗中招募兵马，组建自己的军队！”
来宗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袁大人失败了……我们就……带着自己的军队，投靠后金！”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保住家族！”
“什么？！”
众人再次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行？”
“我们怎么能投靠后金？”
“这可是……叛国啊！”
李标冷笑一声。
“叛国？”
“现在，谁还管得了这些？”
“皇上己经把我们逼上了绝路，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如果我们不投靠后金，就只能等死！”
众人沉默了。
他们知道，李标说的都是事实。
皇上己经彻底疯了。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忠臣奸臣，只在乎谁能听他的话。
他们这些旧臣，己经没有了活路。
“好吧。”
来宗道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豁出去了！”
“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们招募兵马，不能明目张胆。”
“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什么理由？”
众人问道。
“就说……我们要去辽东屯田！”
来宗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以屯田的名义，招募乡勇，组建军队。”
“这样，就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了。”
“好主意！”
众人纷纷赞同。
“来大人果然高明！”
“就这么办！”
“我们立刻行动！”
……
几日后。
吴襄奉命回到苏北。
他以“支援辽东，屯田戍边”的名义，开始在苏北大肆招募乡勇。
一时间，苏北各地，应者云集。
无数青壮年男子，纷纷报名参加。
他们都知道，这是李标等人的号召。
李标等人，在苏北，有着极高的威望。
他们的号召，自然是一呼百应。
吴襄很快就招募到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
他把这支军队，秘密地安置在苏北各地，进行训练。
同时，他也开始向辽东，源源不断地输送粮草和物资。
一切，都在秘密地进行着。
……
辽阳，后金皇宫。
大殿内，气氛压抑得像快要凝固的冰。
皇太极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多尔衮、多铎、岳托、阿济格等一众贝勒、大臣，分列两侧，一个个眉头紧锁，大气都不敢出。
“明朝这是要干什么？！”
岳托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孙承宗把天雄军主力调到新泰州，张献忠又在辽东大肆扩军……”
“他们这是……要跟咱们决战吗？！”
“不可能！”多铎立马反驳，“明朝现在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凭他们那点家底，还想跟咱们决战？”
“做梦去吧！”
“可是……”阿济格有些迟疑，“明朝最近的动作，确实有些反常啊！”
“先是劝商，又是迁民，现在又调兵遣将……”
“这……这不像是要坐以待毙的样子啊！”
“哼！”多尔衮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怕的！”
“明朝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他们腐朽的本质！”
“咱们大金，迟早要入主中原，一统天下！”
“话虽如此……”皇太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但明朝的这些变化，确实值得咱们警惕。”
“尤其是那个张献忠……”
“此人，不可小觑！”
“皇上，奴才觉得，咱们应该想个办法，应对一下。”范文程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哦？”皇太极看向范文程，“范先生有何高见？”
“奴才以为，咱们可以……让袁崇焕打一次胜仗。”范文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胜仗？”众人一愣，不明白范文程的意思。
“范先生，你的意思是……”多尔衮问道。
“袁崇焕现在被那个狗皇帝架空了，手里没兵没权，说话也没人听。”范文程解释道。
“咱们可以……主动让出几个城池，让袁崇焕收复。”
“这样一来，袁崇焕在明朝的声望，就会大大提高。”
“到时候，他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对抗那个狗皇帝。”
“咱们也就可以……继续在辽东，为所欲为了。”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
“妙啊！”多铎一拍大腿，“范先生这招，实在是高明！”
“既可以帮助袁崇焕，又可以打击那个狗皇帝，一举两得！”
“皇上，奴才也觉得，此计可行！”阿济格附和道。
“嗯……”皇太极点点头，表示赞同。
“范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奴才遵旨！”范文程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
数日后，深夜。
皮岛。
海风呼啸，浪涛拍岸。
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靠上了岸边。
范文程一身黑衣，从船上跳了下来。
他环顾西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快步向着岛上走去。
很快，他来到了一座隐蔽的宅院前。
“谁？”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喝。
“是我，范文程。”
范文程压低声音说道。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
吴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范先生，您来了！”
吴襄连忙将范文程迎进院内。
两人来到书房，分宾主落座。
“范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吴襄开门见山地问道。
“吴将军，我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范文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吴襄。
“这是皇上给袁大人的亲笔信。”
吴襄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