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妹,也是琳琅阁的掌柜,年纪小不懂事,陆郡主见谅。”
怕她恼羞成怒,慕霜连忙挡在了乔琬琰的前面。
陆意秋冷笑一声,“她是掌柜?那你这铺子怕是撑不了几天。”
“意秋,慕姑娘的铺子刚开业,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是来捧场的。”
见她说的差不多了,白末然才慢悠悠的说道。
慕霜也不在意两人在自已面前演双簧,她笑着说道,“感谢郡主来捧场,那两位进去看看首饰?”
“好啊,昨日世子送了许多彩凤楼的头面,我都不喜欢,正好看看你这铺子有没有新的款式。”
白末然状似无意的说道。
“请进。”
慕霜笑容不变。
白末然走了两步,看到慕霜没有动,笑着问道,“慕姑娘能带给我们介绍下琳琅阁的首饰吗?”
“我们有专门的店员,她们都是经过培训的,懂的更多,让她们为两位郡主挑选首饰。”
乔琬琰连忙喊来一个店员,“你今日的任务就是招呼好两位郡主。”
“是。”
店员点头,俯身给两人请安。
白末然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生人,就慕姑娘陪我们吧。”
“我们…”
乔琬琰还想说什么,慕霜拉住了她,“好,我陪两位郡主。”
“慕姐姐。”
乔琬琰知道她们两人来找茬的,担心不已。
“没事的,你忙你的。”
慕霜安抚着她。
白末然只是想要来给她警告,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走进铺子,白末然当即皱起了眉头,这人多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两人的丫鬟,连忙将她们护在身后。
“这铺子的生意还真是好,不过慕姑娘,也不能什么人都能进来吧?”
陆意秋看着有不少穿着破烂的人,都往首饰铺子里挤。
“今日开业,做了些活动,所以人才比较多的。”
慕霜解释着。
不得不说,乔琬琰前期做的宣传还是很有效的,众人知道,铺子里有免费的簪子领,还有卖就送的活动,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外。
不过铺子不大,确实不能太多人进来,乔琬琰已经让外面的人排起了队,等屋里有人出去,才能再进来。
琳琅阁还是京城第一家,开业就爆满的铺子。
“哗众取宠罢了。”
陆意秋冷哼一声,“将你们铺子最好的首饰拿出来,我们看看。”
“好的,郡主稍等。”
慕霜扭头让芍药将铺子里最好的首饰拿出来。
白末然随意看了一眼铺子其他的首饰,眼睛不由的一亮,这些首饰虽然用料普通,和款式却很新颖,几乎全是她没有见过的。
“郡主,您看这些首饰如何?”
慕霜将铺子里上好的首饰拿了出来。
“这是?”
白末然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首饰,只见一根细簪之上,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光泽鲜亮,高贵典雅。
“这是用布做的?”
平日里她们的首饰,大多都是金银和宝石制作的,布料只能做发带,还是第一次见用布做成的花,还不让人觉得廉价。
“不是布,这是蚕丝。”
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他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首饰。
“公子好眼力,这是用江南上好的蚕丝制成的,名为绒花。”
乔琬琰走过来解释道。
她也是偶然发现,这个时代没有绒花,而她恰巧会制作,正好让她捡个漏。
男子勾了勾唇,“绒花?好名字。”
“这是你做出来的?”
“是。”乔琬琰点点头,“公子是要为你的夫人挑选首饰吗?这绒花她肯定会喜欢的。”
没有女子能拒绝花的诱惑。
“纪公子,你同慕姑娘也认识?”
白末然两人自然认出眼前之人便是京城首富纪无恙。
“慕姑娘,久仰大名,只是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
纪无恙朝着慕霜点点头。
这琳琅阁的事情,他早就打听清楚,自然慕霜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纪公子好。”
慕霜也没想到,他会来琳琅阁。
自已这间小铺子,竟还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可不是好事。
“慕姐姐,他是谁啊?”乔琬琰小声的问道。
“他是彩凤楼的主子,京城首富纪公子。”慕霜连忙解释道。
京城首富,乔琬琰双眸一亮,“纪公子好,你能来琳琅阁,真是让我们这间铺子蓬荜生辉,你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纪无恙蹙眉,这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
“就是做梦都想成为你这样的商人,很是崇拜你。”
乔琬琰想要成为京城首富,自然也将现在首富的所有事情都打听了一遍。
她觉得这纪无恙也是一个经商天才,才十五岁的年纪,便将濒临破产的纪家,发展成如今的首富,很是让人佩服。
现在楚国一半的财富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乔琬琰觉得,自已想要成为首富的梦想,有些遥遥无期了。
“你也…很厉害。”
纪无恙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有些无措,实在是面前的女子说的话,很是奇怪。
“你真的如此觉得,我在经商上,确实也有一些天赋,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纪公子一较高下。”
“呃…”
纪无恙又被惊住了,刚刚还说崇拜他的人,下一句就是想和他成为对手,还是一个女子。
“你很喜欢经商?”
“是啊,经商很有意思,纪公子也是这般觉得吧。”
乔琬琰重重的点点头,若是有一天她的产业开遍整个楚国,她一定开心的跳起来。
在现代,经商的人多,就算再有才能,想要出头都很难,想成为首富,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上才可以。
可在这古代,经商对她来说,便更容易一些,所以也让她有了想当首富的野心。
而纪无恙就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尽管现在的自已,还入不了他的眼。
“确实如此觉得。”
纪无恙冲着她真心一笑。
他经商,在别人眼里只是商人的争名夺利,满身的铜臭味,见钱眼开之人。
他也觉得经商有意思,可没人相信。
还是第一次有人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