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和孟庆生开着突突突冒黑烟的拖拉机,来回跑了十几趟,才把地里的玉米棒子全拉回家。金灿灿的玉米堆满了院子,像一座小山,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秦俊鸟抹了把汗,心里美滋滋的。这些玉米棒子要是全卖了,结婚的钱就差不多了。他咧嘴一笑,仿佛已经看到自已和苏秋月穿着崭新的衣服,拜堂成亲的场景。那苏秋月,虽说名声不太好,村里人都说她是「破鞋」,可架不住长得好看啊。
廖家姐妹前两天已经搬回了自已家,不过她们的一些行李还堆在秦俊鸟屋角,也没人来收拾。秦俊鸟也懒得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秋月,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为了迎接新娘,秦俊鸟开始修缮房屋。他用泥巴糊墙上的裂缝,又加固了院墙,累得满头大汗,却干劲十足。他哼着小曲,幻想着以后和苏秋月在这个小院里过日子的场景,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秦俊鸟!」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秦俊鸟的幻想。他抬头一看,只见麻铁杆站在院门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麻铁杆长得矮小瘦弱,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小子,还真打算娶苏秋月那个破鞋啊?」麻铁杆站在歪脖老槐树的阴影下,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斜着眼看着秦俊鸟,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啧啧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什么德行!」麻铁杆继续嘲讽道,声音尖细刺耳,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令人难受。秦俊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窜了上来,直冲头顶。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麻铁杆,你嘴巴放干净点!」秦俊鸟怒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苏秋月再怎么着,那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他瞪着麻铁杆,眼神像要喷出火来。「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秦俊鸟警告道,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别以为我不敢!」
「哟呵,还敢跟我顶嘴?」麻铁杆一脸不屑,「我告诉你,苏秋月那娘们儿,你娶了她,就是戴绿帽子!」
「你放屁!」秦俊鸟怒吼道,「我爱娶谁娶谁,关你屁事!」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麻铁杆指着秦俊鸟的鼻子骂道,「我爹可是乡长,你要是敢娶苏秋月,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俊鸟冷笑一声:「我怕你啊?你爹是乡长,就能管我娶媳妇儿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
麻铁杆气得脸色发青,放下一句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说完,便灰溜溜地走了。
秦俊鸟啐了一口,继续干活。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决定进山砍些木头,打几件家具,等苏秋月嫁过来,也好有个新样子。他背上背篓,带上斧头和猎枪,直奔金鸡岭而去。
金鸡岭山高林密,野兽出没。秦俊鸟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路上,不时地四处张望。走了半天,他找到几棵合适的树,便开始砍伐。砍累了,他就坐在树下休息,啃着带来的干粮。
休息的时候,秦俊鸟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他警觉地站起身,循着声音走去。在一棵大树后面,他发现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似乎受了伤。女人昏迷倒卧,身上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身材即使在此刻也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魅力。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周围,衬托着她苍白的面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妩媚。秦俊鸟愣住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人?
他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女人腿上有一道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他拿出水壶,小心翼翼地喂女人喝了几口水。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秦俊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别…别过来……」女人虚弱的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吃力地往后缩了缩,试图拉开与秦俊鸟的距离,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秦俊鸟尽量放缓语气,让自已显得和善一些,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希望可以缓解女人的恐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倒在这里?」
女人没有回答秦俊鸟的问话,只是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一个陌生而危险的生物。她抿着苍白的嘴唇,一言不发,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秦俊鸟见状,也不再多问,他从背篓里拿出一些干粮,小心翼翼地递到女人面前。「你饿了吧?吃点东西。」他轻声说道,语气温柔而关切,就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小动物。
「我……我不饿……」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依然虚弱,带着一丝颤抖,她摇了摇头,拒绝了秦俊鸟的好意。
「你受伤了,需要补充体力。」秦俊鸟耐心地劝说道,「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恢复。」他将干粮又往前递了递,目光真诚而关切。
女人依然没有接过干粮,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秦俊鸟,眼神复杂,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挣扎。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秦俊鸟看出了女人的顾虑,他再次保证道,「我只是想帮你。」
女人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秦俊鸟递过来的干粮。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是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谢谢你……」女人低声说道,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见。
「不用谢。」秦俊鸟笑了笑,「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默默地吃着干粮。
。吃完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给秦俊鸟。「谢谢你救了我,这些钱你拿着。」
「不用了,」秦俊鸟拒绝道,「举手之劳而已。」
「不,你一定要拿着,」女人坚持道,「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能不能帮我买些东西,送到这里来?」
秦俊鸟想了想,说:“买东西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一个女人在这山里头呆时间长了会有危险的。”
女人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帮我把东西买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