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是你工作上面的事。看你从远江离开了挺长时间了，你在那做了那么多，就算在你的计划内，但离开太久总归会有计划外的事情发生。”
绮禾之所以这么说，是她对蒋平知和蒋平南多少都有些了解，那两个人在正事上，都不是省油的灯，从他们那时候能把蒋昀也挤兑出远江就能看出来。
当时蒋昀也是配合调查，才暂时搁置在远江的工作，这么久过去，他早就能回去了。
绮禾是不知道他具体是怎样计划的。
蒋昀也说：“放心，远江里为我做事的人不少，平清哥和沈续也在帮我，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回去。再等一段时间吧，我有计划，不会把远江拱手让给他们。”
“你父亲那边，应该没少催你吧？”
“他着急也没办法，现在还需要我，就没法逼我。”
蒋昀也在蒋开宙那边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叛逆的，小事上无伤大雅，大事上蒋昀也不怕闹翻，那妥协的最终只能是蒋开宙。
也许是蒋昀也很早就分辨出来蒋开宙的为人，所以总是会做足准备，以免被他拿捏。
在绮禾还要聊之前，蒋昀也说：“好了，难得出来玩，就不聊这些没意思的话题了。”
绮禾打住这个话题。
两人沿着海边往前走着，偶尔和对面走过来的人擦肩而过，也有更年轻的小情侣轻快地跑过去，氛围和谐又宜然。
逐渐离乐队现场越来越近，音乐和灯光蔓延开，现场愈发热闹活跃。
周围很多人，年轻人偏多，绮禾在这里面稍微有点不合氛围，但习惯了之后，她的状态也逐渐融入了进来。
蒋昀也大部分时间都在注视着她。
仿佛这周遭的氛围再好，也不足以引起他更多的注意。
之后慢慢地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蒋昀也和绮禾的位置在中间，人群走动的时候，两人不得不跟着往前挪动一些。
绮禾一个没注意脚下，踉跄了下，蒋昀也眼疾手快地扶住。
绮禾也适时地扶住了他的手臂，抬起头，对视，隐隐有暧昧的气息在拉扯着。
无声无息，像是无形的火。
又过了半个小时，乐队的时间结束，不远处燃气篝火，周围的沙滩上，三三两两的人坐下。
绮禾也挑了处位置，她有很长时间没这样放松过，所以刚刚站了那么久也没有觉得累，反而意犹未尽。
蒋昀也自然在她身边坐下。
这边和刚才看乐队演出的人一样，逐渐人多了起来，将篝火围成了一个圈。
度假村请了表演人员在中间做表演，唱唱歌跳跳舞，还邀请了围观的客人一块。
现场犹如燃烧的篝火一样，燃烧得旺盛，灼热，同时又很明亮。
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之下，绮禾时不时跟蒋昀也说说话，眼里映着的既是火光也是愉悦的光亮。
手是什么时候牵上的，没有具体的印象了。
进行到中途的时候，两人便离开了这边，沿着来时的海边往回走。
这时候大部分的人基本都在篝火那边，这条路要比来的时候空旷很多。
越接近酒店的住宿区，酒店的植被绿化茂密，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绮禾开口：“等会应该没有什么安排了吧？”
“嗯？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陪你。”
“我不着急，毕竟今晚才刚来，后面还有几天的时间，今天太累了也不好。”
蒋昀也：“你觉得可以就行。”
绮禾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她盯着蒋昀也的脸，路灯的光线被树叶遮挡，落下来便形成了随风晃动的剪影，偶尔拂过蒋昀也那张脸。
绮禾对他勾了勾手指，“你弯下来点。”
蒋昀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照做。
在他和绮禾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之后，绮禾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对于蒋昀也而言是毫无征兆的，很快随之而来的又是清晰而猛烈的欣喜。他的视线扫到绮禾的嘴唇上，又不敢轻举妄动，还要规规矩矩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绮禾说：“没什么意思，想做就这么做了。”
她有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直白又大胆，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引他上钩。
只是亲脸颊，很纯的一个举动，蒋昀也还有那么大反应，完全是因为时隔那么久，这是绮禾第一次主动跟他有身体接触。
像是一个信号弹，让蒋昀也意识到她的变化。
“可是你这样的话，我就会很容易多想。”
绮禾问：“怎么多想了？”
蒋昀也看着她，纠结片刻，认命地说：“别跟我玩了。”
他们早已经不是刚认识的时候，彼此心里清楚不是走纯洁路线的人，所以蒋昀也才这么说。
绮禾笑了下，忽然笑开。
蒋昀也有些着急地问：“不是，突然笑什么？”
他越问，绮禾反而笑得越开心。
蒋昀也上前抱住她，晃了晃，“别笑了。”
绮禾尽力憋住，扬脸观察他的反应，对视几秒钟，气氛凝结住一般。
蒋昀也腾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大概是间隔了很长的时日，蒋昀也也忍了很久，一旦开了这个闸，那便没有再收敛。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绮禾最熟悉。
她没有躲，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袖。
树影摇晃，海浪卷着夜风刮起绮禾的裙摆，缠到蒋昀也的腿上。
正如此刻的两人，纠缠着，自然而然的。
绮禾很快就想退开，蒋昀也实在是太急了点，咬到她的舌尖。
一通电话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打过来。
绮禾睁开眼，拍了拍他。蒋昀也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才放开。
绮禾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唱月的名字。
蒋昀也看到了，露出两分嫌弃。
接起电话，那边是周唱月的叫嚷，问她在哪里，“我已经到了！我现在去找你。”
“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一下。”
问了房间号，绮禾挂断电话，对蒋昀也说：“回去吧，他们到了。”
蒋昀也轻叹口气，还是跟着她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