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上岸了吗？

今天我上岸了吗？天寿哦，三十几岁的人了老阿姨负责100w要怎么办呀？

程晓雯盯着手机银行APP上那个刺眼的数字：1,027,583.42。这个数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她35岁生日这天，精准地剖开了她精心维持的表象。

"程主管，生日快乐！"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突然围了过来，行政小张捧着一个插着"35"数字蜡烛的奶油蛋糕，笑容灿烂得刺眼。

程晓雯条件反射地挂上职业微笑，手指迅速锁上手机屏幕。"谢谢大家，太惊喜了。"她的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蛋糕上的蜡烛摇曳着，映在每个人脸上。程晓雯看着那些笑脸——市场部的王经理、新来的实习生小林、财务部的刘姐。他们眼中的程晓雯，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门主管，年薪六十万的金领，住在浦东高档小区的成功女性。

没人知道她信用卡己经刷爆了三张，网贷平台借了七家，甚至连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都抵押了出去。

"许个愿吧，程姐！"小林兴奋地催促道。程晓雯闭上眼睛，耳边却响起早上那通催收电话："程女士，您在我行的欠款己逾期92天，如再不处理，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

她猛地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办公室里响起掌声。

"程主管，赵总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秘书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程晓雯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子，踩着七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穿过办公区。玻璃幕墙外的陆家嘴天际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她曾经以为这片风景永远属于自己。

赵总的办公室门半掩着，程晓雯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推门进去的瞬间，程晓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赵总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他那张真皮转椅上，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人力资源总监李芳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程晓雯，"赵总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公司决定进行一轮架构调整。"程晓雯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了门框。不用看那份文件她也知道，所谓的"架构调整"是什么意思。

"考虑到你近期的...个人状况，"赵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公司认为你不再适合目前的职位。"

"我的个人状况？"程晓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李芳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离职协议，补偿金按N+3计算。考虑到你在公司的五年贡献，我们尽量争取了最优条件。"

程晓雯没有伸手去接。她突然明白了，那些催收电话不仅打给了她，还打到了公司。她的债务危机己经不再是秘密。

"我可以解释..."她艰难地开口。"不必了，"赵总摆摆手，"今天是你生日，早点回家吧。公司会给你体面，希望你也能给公司体面。"

走出公司大楼时，程晓雯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麻木地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