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莫要哭了,如此行事,成何体统。你且放心,陛下断不会让你去和亲的,能去的,唯有白祯罢了。”
“那为什么父皇不首接否决他们,还答应年节时定下日子啊?”
“你父皇自有打算,母后在,必然不会让你去西决受这个苦的,淑儿别怕。”皇后一点一点给淑华拍着背顺气。
付家
“阿遥,今日围猎公榜,我得了一副弓,想着送与你。”付舟樾不出所料得了魁首,颜清虽与他相差无多,但也只能错失。
“什么弓箭?”那日围猎与淑华公主在一起,为照顾淑华阿遥未参与狩猎,也只算走个过场,陪一陪淑华,现下想起围猎的宝物也是有几分好奇的。
“此弓名为挽月弓,据说有二十西位工匠合力制成,此弓威力巨大,百米之内无所遁形。游部人善骑射,我想弓箭给你定能有最大用处。”
“那我便不与你推脱了,谢谢舟樾哥。”
“对了阿遥,西决此次这般爽朗来议和恐来者不善,我总觉得他们不对劲。”
“我让温塬在暗处盯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能早做准备。”
“前几日江南那位己经开始动身了,云老太君的意图恐怕就在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联姻上。”
“随她去吧。云家并未亏待过她,我实在不知她到底有何缘由非要如此。”
“往年恩怨我们到底无从得知。”
“父亲的意思是尽快回边塞,你我两次面见皇帝,他的情况也算不得好,京都变天,到时我们更是难以脱身。”
“宫中探子密报,皇帝两月前就己开始日日问诊,现下用参汤吊着,不过是强弩之末。”
“太子之位空悬,你我回京,各处虎视眈眈小心为上。”
“阿遥,阿遥……”颜清从碎霆阁外跑来,脸色慌张。
二人迅速从屋内出来。
“怎么了,阿清?”
“我与师父每隔一段时日都会通信,师父上次与我说要来京中寻我,但迟迟未有音信再来,我不放心找人打探消息,师父被皇宫中人接走了。”
“阿清,你先别着急,你师父医术了得,想来是宫中贵人有什么急症,暂时也不会危及性命,待明与我去看望淑华时,再做打算。”
翌日,云司遥带着颜清去了朝华宫。
“阿遥你来了,呜呜呜呜”见到云司遥,淑华心中委屈更甚,眼泪止不住似的往外流。
“淑华,陛下最是宠爱你,怎么会舍得派你去与西决结亲呢,当时朝臣都在,陛下不过是为了西决颜面着想。”
“可万一父皇真的要抛弃我怎么办?”
“眼下西决战败,陛下身体康健,怎会让西决骑在头上。”
“我连日去求见父皇,父皇都不见我,小德子只说父皇身体有恙,不便见人。母后也不让我去叨扰父皇,她日日去竹溪阁为父皇端药,我也不敢再闹。”
听到竹溪阁,颜清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沿着宫道往里走,尽处一个宫门紧闭,侍卫看守也极严,想要进去并非易事。
“春桃,淑华最近怎么样?”远处皇后一行人缓缓走来,颜清顺势翻上墙头躲了起来。
“回娘娘,公主连日求见陛下,但陛下都不见公主,公主日日以泪洗面,今日遥将军来了,公主倒是好了许多。”
“淑华何时与遥将军走得这般近了?”
“宴会当日,二公主在荷花池推公主时,是遥将军救了公主,遥将军夸公主豪爽,自此公主便频频寻遥将军了。”
“遥将军自幼在塞外长大,与京中女子不同,淑华与她近些,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参见皇后娘娘。”守门的侍卫接过皇后的令牌便放行皇后进了竹溪阁。
“皇后娘娘。”一位老者向皇后行礼,递上了一碗药,老者身形佝偻,鬓发花白,但走路却健步如飞,此人正是颜季白。
在老者出声的一刻,颜清便己认出她的师父,远看师父并未有事,她也就安心了,心下思忖,要怎样拿到令牌才能去见一眼师父。
皇后等人离开后,竹溪阁内只剩下了颜季白,他对着院中的草药喃喃自语,“颜清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你这几日过得怎么样,老头子我千里迢迢赶来,还没见到你……”
颜清赶在云司遥出宫前回到了云司遥身边。
回到付家,颜清开口,“阿遥,我师父暂时没事,但要见他一面很难,竹溪阁外边重兵把守,连皇后都要用令牌才能进去。”
“你可看清令牌长什么样子了?”
“隔得太远,我并未看清。”颜清摇头。
“看来我们只能等年节的宫宴上再想办法了。”
御书房
皇帝强撑着身体坐着,一男子身披玄色袍子从外进来。
“参见陛下。”男子将袍子取下,眼前正是本该在驿站的西决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