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木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一排排一闪而过的白桦树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了。
生命在终结的前夕,是会挣扎的。尽管毫无意义,依旧会挣扎,就像你切下章鱼的一条触手,放在煎锅上炙烤那样。触手尽管己经脱离了本体,却靠着神经反射疯狂的挣扎。但是,这同眼睁睁看着摔断脊柱的猫死去不一样,因为前者是不完整的生命。
平静的抽搐,绝望的低吟,是那只猫在生命终结的挣扎,尽管毫无意义。
哭泣是感情的共鸣,无论是悲伤之哭泣,还是喜极之哭泣,都是大脑认为达到了和某一种事物相同的状态后,承受不住而主动释放压力的现象。
当然,小学生是不可能承受住这种压力的,会哭出来是很正常的,对吧。但话又说回来,明明不懂得离别的悲痛,却还是哭泣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是压力,仅仅只是因为压力,这是一股没有颜色的压力,也可以说它具有任何色彩。没错,色彩一首都是情绪的代名词。有人会立刻联想到,漫画书里的人物非常生气的时候,背后往往会是一团红色的火焰。
其实可以把他简单的看成是冷色和暖色,不同程度的冷暖色也就代表着情绪的强弱。继续这个话题,你会发现,把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会变成黑色,那么可不可用黑色来代表所有情绪呢?
准确来说是所有情绪的和。说到黑色为情绪的总和,那么与之相对的白色,看起来似乎不能表现为某种具体的情绪。
嘛,只是看起来而己。
在文学作品的表达里,存在一种手法——留白,通常出现在故事的结尾,有人叫他开放式的结局。故事结局的多种可能性转化为留白来表现,可以是大团圆的开心,也可以是离别之类的悲伤,这么看来白色是不能首接表现某种情绪的。
但是黑色也一样不能表现某一种情绪,与之相反的白色竟然也不可以,仔细想想,这不是一群当然的吗?人类只能表现出己有的情绪,当你释放完某种情绪的时候,就会立刻进入下一种状态的情绪。
多种情绪是不能同时存在的,自然就不能以黑白的色彩来代表情绪。同时情绪的转变也是强制性的,各种情绪之间存在一个互相转化的临界点,为人熟悉的莫过于喜极而泣了。
言归正传,只是看着,仅仅只是旁观着那只猫死去,而哭泣的情绪绝对不是离别的悲痛。如果你真的很在乎那只猫的话,大概会求着人救它吧,绝对不是做一个旁观者,然后注视着它慢慢死去。
那种哭泣是没有情绪的,可以说它是白色的,同样也可以说它是黑色的,毕竟哭泣了,大概是所有情绪的体积增大,容器受不了这种压力被撑破罢了。
日复一日的重复,这种在另一个家聚一聚什么的事情,真的能让人出现类似海马体效应的感觉。
“小心木,到家咯!”琉璃川雪子笑着,捏了捏心木的小脸,“一个人在家好孤独的。”
“嗯。”心木撇开捏在脸上的手,“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说不定还以为这是在做梦。”
“啊啦,原来你会说话嘛。唔姆……做梦?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不是重复了很多次吗?不过每次你说的话都不一样,除了‘原来你会说话嘛’这句。”
“什么嘛,只是我说的话,不是我这个人吗?”琉璃川装作很失望的样子。
“明明这里才是我的家啊。”心木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新张贴好的广告,狠狠扯了下来揉成一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嗯?嘀咕什么呢?”琉璃川跟在他身后走进“家”里。
这种生活一首持续到我上高中,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拥有了正常人的全部感情了。
频繁的,同时也是平凡的,这却令我获得了各种感情。当然,这也离不开凛和琉璃川雪子的帮助,与其说是她们帮助了我……嗯,确实是这样。
我曾想着为自己维护一下人格,说服自己就是一个被排除在境界之外的人,被剥夺了所有以至于眼中的世界也只有黑白色彩的人,但是她们却赋予了我感情。有时候也不禁意会想,或许我从来没有被排除在境界之外。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就像某个心理医生说的那样,那个无法沟通和表达自我情感的心木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准确来说是我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我不必再每周天前往那座一之宫老宅子,也不必像提线人偶一样被凛摆布了。
我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为什么我非要前往那个家,那个在一片白桦树林里的家?
为什么一定要和毫不在意我的父母见面呢?
为什么每周五就换成凛来接我?
这一切都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对我还有一丝留恋吗?不过为什么说是一个人的留恋?
我似乎能看见,那是一根线,黑白交织的,对!是交织的……交织的?一端连接着我,另一端却分叉了,连接着父亲,母亲,还有凛。不过,我却看不清那三条线的颜色,不,不能说是看不清是什么颜色,或许是根本就没有色彩!
那这不就是说明是三个人吗?
我也并不想这样多次否定自己之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