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以为这次姜暮歌也会跟从前那样,但她的话却让柳氏不由的害怕,总感觉眼前的女子变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薄情寡义?是你让药王不要再送药过来的对不对?”
“从前药王都会算着时间送药过来,姜府,从不曾耽搁,现在你祖母的药都吃完好几日,也不见有药送来。”
“还是说,药在姜府,你私自把你祖母的药丸给扣下了?”
柳氏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
芍药顿时气炸了:“夫人慎言,谋害老夫人的罪行太大,我们姑娘担不起。”
“谢老夫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药王的药,却分文未给,谢夫人对神医谷药王有什么意见只管去问他们。”
“关我们姑娘什么事?”
“放肆!”谢夫人抬手就要往芍药脸上打。
却被姜暮歌率先一步抓住了手腕,声音极冷道:“这里是姜府,我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谢夫人不敢置信的盯着姜暮歌,想不到从前那么乖顺的人,竟敢对自己动手。
“我们都被你给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阴险,专门背后使手段,要是你祖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安哥儿不会原谅你的。”
“到时候你在想进谢府,门都没有。”
“姜暮歌,我劝你,事情还没有闹大前,收收性子,不然我就让安哥儿休了你这毒妇!”
姜暮歌眸色淡淡,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
柳氏又气又急,不管自己的说什么都像打在棉花上,那种无力感,让她抓狂!
“你......”
柳氏捂住自己的心口,死死的盯着她。
谢少安收到消息赶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他厌烦的上前:“姜暮歌你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如今我姝月的赐婚圣旨己经下来了,再闹只会让别人厌烦。”
“你突然让人断了祖母的药,实在不该,如今你又拿着祖母的命来威胁我们!”
谢少安眸色沉沉。
没想到姜暮歌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
原本还以为她是女中豪杰,不拘小节。
原来从前的好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阴险狡诈倒是玩的明白。
这点,跟他的姝儿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姝儿简单善良,从来都不屑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就算没有药王的药,祖母的病一样能好起来。”
柳氏在一边扯了扯谢少安的衣袖:“安哥儿,你祖母没有药王的药身子很快就会垮下去,你们成婚那年,你祖母大病一场,险些去了,京中有名望的郎中都给你祖母看过,没了法子,最后还是暮歌请来药王,才将你祖母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些年药王那边的药一首都没给你祖母断过,自打你说要娶姝儿后,药王那边迟迟没有送药过来。”
谢少安的听后瞬间就怒了:“姜暮歌,陛下不同意收回成命,就拿祖母的命阻止我娶姝儿,你还是不是人?我告诉你,我与姝儿的婚事谁也别想阻挡。”
姜暮歌神色淡漠的望着眼前目眦欲裂的男人。
“药王向来做事都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便不顾别人的安危。”
“他既然不给谢老夫人送药,难道不先从你们自身寻找问题吗?”
谢少安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在背后从中作梗,药王怎么会突然停了祖母的药?”
“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如此阴险歹毒,跟那些卑鄙小人有何区别?将门出了你这样的女子,真是有辱门风。”
“你连姝儿的半点都比不上,早知道,你是这般心如蛇蝎,当初就是让我去死,我都不会娶你!现在想想都恶心!”
“你怎么不去?”姜暮歌眸色淡淡的看着他。
“什么?”谢少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姜暮歌继续追问道:“你现在就可以给我一纸和离书,既然相看两厌,我碍了你的眼,不如首接给我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有道。”
谢少安的怒意顿时消了,呆呆地看着姜暮歌。
见她眼底的冷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他慌了,从前的姜暮歌,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尊重自己的决定。
也会暗中默默地帮自己。
她不是最爱自己的吗?
“就算我娶了姝月,我也不会不管你,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谢少安愣了愣。
姜暮歌嗤笑一声:“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你不是说我心思歹毒,让你后悔娶了我,看到我便觉恶心吗?和离吧,我也想清静静。”
谢少安眉宇紧蹙,看着姜暮歌。
思绪颇多,她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
就算她要送谢府离开,也只能是休妻,和离不就是等同于昭告天下是他谢少安辜负了姜暮歌。
日后让他和林姝月如何在京中立足,让他如何在军中立威?
自己明明就给足了她的颜面,是她自己不满足,闹到如此的境地。
谢少安有些烦躁道:“和离是不可能的,既然我娶了你,就不会轻易的和离,我要对你父母负责。”
“从前你生的那些事端就算了,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这次祖母的事情,你必须要解决,要是祖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休了你!”
“你莫要逼我做个薄情寡义之人。”
“你本来就薄情,要不是为了顾及你们的名声,你早就休了我。”
“不必这样假模假样的,这里没有我的旧部下,不必担心,失了你在军中的威信,林将军说过你们是心意相通的,既然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如你所愿,你却又不同意放我离开。”
“既想要家中有贤妻为你打点好府中的一切,又想要美妾莺莺燕燕,还想要大好的前程,哪里有这么好的美差?”
谢夫人没有想到姜暮歌来真的,紧张道:“不能和离!更不能休妻!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侯府只剩下你一个孤女,我们都于心不忍。”
“是不忍,还是有私心?我父母和阿兄虽然都不在了,但她们给留了东足够我衣食无忧,几辈子都花不完,更何况,我只是受了伤,不是残了,不必依靠任何人,我都能活的好好的。”
谢夫人她们的心思被人戳穿了,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